书城仙侠奇缘这算哪门子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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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这种行为很有可能成为‘引狼入室’,我在心里默默的发表意见。更无奈的是,夜莺似乎已经完全感动于他这颗小小的,赤诚的爱鸟心,特别慷慨大方的要求蒋逸昕将拽拽也借给他玩~

蒋逸昕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在夜莺的催促下,一百个不愿意地将拽拽递给去,末了还威胁似的蹬蹬满脸得意窃喜的祁蜥。

我和拽拽在他的左右手里对望,眼波中尽是无奈,为什么作为高等动物的人,要无条件地接受低等动物身上发生的物主转让待遇。

韩雪彦,回家的路上,你可会想到这里的我,正被一个声称和你拥有同样身份的人紧紧握在手心~

祁蜥被领去洗澡,小心翼翼地把我们交给夜莺‘暂时保管’,绷着脸戒备地看看靠在门框上的蒋逸昕,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前脚刚走,蒋逸昕就笑嘻嘻地凑过来:“师妹,把它们俩借我一会儿,可好?”

“不行。”夜莺和云一晓一手一个抱着我们,冷淡的拒绝。

蒋逸昕凑到夜莺耳边悄声道,“我有话单独问问它们,还是说你觉得在这里问比较方便?”

夜莺一听果然有些忌惮,芸儿倒无妨,云一晓还在场,不能让她发现我们的秘密。

踟蹰了一下,最终不情不愿地妥协:“那……好吧,只借给你一会儿。”

蒋逸昕抓起我,“知道,我就带它们出去赏赏月,一会儿就回来。”

“别走太远,有什么闪失我绝不绕你!”

“知道啦!”

一路飞奔跳上一段高墙,来到院落里。四周黑洞洞的,看起来是个不住人的废弃宅院。

我心里有点毛,不禁抱怨,“干吗来这么阴深的地方,怪吓人的。”

“怕什么?不是有我呢吗?”蒋逸昕跃上房顶,盘腿坐在瓦片上,满不在乎地说。

就是因为身边是你,我才害怕的~

“好了,环境好,气氛好,我们开始聊吧。”

“说什么?”憋了半天的拽拽,终于可以不用装哑巴。

“喂,别故弄玄虚。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准日后你们还有求着我的地方呢~”

这句话含金量真高,挺吸引人。可是……

“我们又不知道你都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还想知道什么~要不……你问我们答好了。”拽拽慢条斯理地问。

我在心里默默点头,睇去个佩服的眼神,我方就委任你做谈判代表了!

蒋逸昕也不拖泥带水,“好,那我先问你,上次你变身时,小白说……”

“鸟字加上!”我急忙申明,换来一人一鸟奇怪加无语的眼神,我顿时缩缩脖,退居二线。

蒋逸昕转回头,继续说:“小白鸟跟我说你们的事,我也没仔细听。你们到底是投身到现在这鸟身上的,还是本身就是这个鸟?”

拽拽直视着他,直言不讳地说:“投身的,本来和你一样是人。”

蒋逸昕愣了一下,对话中骇人听闻的内容并没有表现得太激动。(果然不是正常人—_—)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那……还能不能分离出来?”

“要是能的话,你以为我会愿意做鸟而不变回人类啊~”

“也对哦……啧,那你们可知道这鸟有没有什么特殊身份?就像刚刚那祁蜥说的,有可能是神鹄?”

拽拽低头沉默,我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如何回答。半响拽拽抬起头,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闪着明亮的光,“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神鹄这个名字了。”

蒋逸昕马上来了精神,直起腰问:“怎么讲?”

“就是因为我前几天突然长大了一些,落鸿看到后就曾惊讶地说了一堆有关神鹄的传说。可我和苏颜自从投在了这鸟身以后,对它本身的身份甚至习性都一无所知。所以,就像当时回答落鸿的一样,我们还是会说,不知道。不知道这个身子本身到底是不是神鹄。”

我激动得心脏狂跳不止,不愧是我家拽拽,分析的就是客观,透彻。

蒋逸昕撅着嘴,翻翻眼睛。“那你为什么会突然变大呢?”

“天知道~之前中了毒,身体状态一直很奇怪,那天还突然变回人形了,你不是也看到了?也许是中了剧毒,在体内互相作用的结果,也可能像夜莺所说,只是因为我这身体是雄鸟,肯定要比她长得大而已。”

“这期间你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印象中没有。除了中毒昏迷的时候,据他们讲韩雪彦曾给我服了什么解毒,但苏颜也多次说过,当时并没有看到。”

拽拽说这些的时候,蒋逸昕狭长的眼睛一直半眯着逼视着他,虽然气氛严肃,但旁观者的我看到此景还是忍不住想笑。

你再怎么洞察秋毫能从鸟的眼睛里看到什么呀~

夜风自我们身上、耳边徐徐拂过,荡起悠长寂寥的风声。

过了好久,蒋逸昕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两手支住身后的瓦片。“那个祁蜥说的,你怎么看?”

“我怎么知道?”

蒋逸昕仰着脸望着夜空,没头没脑地说:“其实我对什么灵目者,什么神鹄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谁爱是谁是,跟我又没有一点关系。”

“那你还特意把我们找过来对质?还特意背着古风‘单独’出来。”拽拽语气里露着不屑和嘲讽,一针见血的指明。

蒋逸昕猛地转过头,眼里迸射出一道凛冽的寒光,我吓得赶紧靠向拽拽,生怕他突然冒出什么杀人灭口的歹念。

拽拽倒是一点没怕,泰然地和他对望。目光电光火石的在空中交汇了好长一段时间,(呃,你可以自行遐想一下嘛~)蒋逸昕眼底的杀气才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换上一丝落寞,怕泄露出去一样,又飞快地转过头。

这种神情我见到过很多次,每次夜莺离开时,他总是带着这样的眼神凝望着夜莺的背影,很久很久。

突然他低声道,“我是怕你们真的是神鹄。”

我和拽拽都吃惊地看向他,他的侧脸在月影下泛起一曾银白。“如果你们是神鹄,那就意味着灵目者真的已经现世了。到那时,势必会在江湖上卷起轩然大波,甚至变成一场浩劫,我真不希望再有惨剧发生了。”

我先是一愣,他说‘再有’?可转眼又被突然涌上的悲伤取代。心里翻江倒海,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不肯将这件事告诉拽拽的原因,因为害怕面对这些可能成为现实的噩梦,害怕承认自己可能是导致一切可怕后果的罪恶之源,害怕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见证‘相煎何太急’的悲剧时刻。

拽拽也沉默不语,久久才幽幽道,“害怕也没有用,是了就是了,不是就不是。自己凭空猜想,杞人忧天也只能徒生烦恼。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

蒋逸昕也笑了,“你倒想得开~”

拽拽没好气地回一句:“想不开又能怎样?难不成为了莫须有的悲惨结局就要提前自杀免得日后受罪吗?傻子才会那样~”

“也对,你都不担心,我跟着操什么心~又不关我的事。”

我也笑着插嘴,“是不管你事,但是管夜莺的事啊!”

蒋逸昕一愣,难得局促,“你别想歪了,我没别的意思!”

拽拽的一席话让我的心也跟着豁然开朗,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想歪了~”

“你!奶奶的……”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我回去了,自己跟着,粘了我一手的毛!”说完纵身跳下去,落荒而逃。

我和拽拽看着他狼狈的身影,对笑了一声飞了过去。

“喂,我们以后是朋友了吗?”

“谁跟鸟是朋友!”

“可我们有人类的灵魂啊!”

“那跟我也不是一个境界!”

蒋逸昕,我们来到古代后的又一个朋友。

当晚,经调解无效,最终将祁蜥和蒋逸昕两人放在一间屋子同睡。

于是,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在一张小床上展开了持续一整夜的,没有硝烟的斗争。

“喂小鬼,挤到我了,往里面点!”睡在床边的某人硬邦邦的命令。

“在往里就是墙了,冰凉的,贴上我怎么睡啊~”睡在里面的某人干巴巴地回应。

“别瞎掰,床有那么小吗?我身子一半都悬在半空了,你靠墙了,那剩下的地方被谁占了?”

祁蜥睁开眼,扭头看过去,蒋逸昕听到声响也睁开眼,狭长的眼角斜睨着他。祁蜥被下的手慢慢伸出,被迫被一根绳栓住爪子,和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的我,顺势被拉了出来。“给我尊贵的神鹄留着呢。”

蒋逸昕眼睛垂下来,撇撇嘴,手腕一拉,另一端的拽拽也不情愿地出来。“它们能占多少地方?痛快往里挪一挪,我睡觉的时候爱翻身,掉下床怎么办?”

“我管你~反正绝不能压到它们。你要么自己悠着点要么另找个地方睡去。”

“让你一个人留下,好让你带着它们逃走?”

祁蜥无语地翻翻白眼,“你以为我会放弃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过,溜回去继续沿街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