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告诉自己,她还小,不懂情,一定不能急,只须守住她便可以了;但这片刻之间,他就失去了她,义父已经看好了了日子,这月十八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那天在梅林,他已经伤了心,他以为自己可以潇洒放手,他却做不到!
他决定了,他现在就要得到她?他倒要看看,谁还能从他身边夺走她?
如果失去她,他当个君子又有什么意思?
单位何看着她那一双仿佛能看透世情的眼,他心中却有些狼狈呢?
不,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如果现在退缩,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要把所有的渴望都付之行动!
他猛地双手一揽,将她强行揽入怀中。
秦涟漪心中一惊,本能地要挣脱,却被他揽的更紧,也许,义兄只是要抱抱她,她停止了挣扎。
那天,一切不是和义兄都说清楚了吗?
但下一刻,他却低下头吻住了她时,她直觉地要别开脸,却被他的双手牢牢地固定在他的唇前。
她惊住了,这是义兄第二次这样对她,第一次,是在梅林,但今晚的他满身戾气和酒气,这让她心中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大哥,不要!”对这个亲如兄长的男人,她选择了开口拒绝,如果是别的男人如此对她,她就是死也绝不开口屈服,但对义兄,她不想让他在以后的日子活在悔恨中。
像她这样的女子呀,本身就是用金子才能养的活,去匹配任何一个出色的男子。对他们其实都是不公平的,义兄应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也许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义兄的心思,但几年的相处下来,看著他处事的方式,以及攻击对手的手段,她早该认识到在他温文尔雅的表象下,也有一颗善于掠夺的心,只是她一向逃避思考这个问题!
可秦天放已经不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他展现了以前从来不曾有过强势,他抓住她双手,仍是强吻住她的唇,
“涟漪,大哥真的爱你,真的爱你!你应该是我的,一辈子是我的!”对上义兄那满布红丝的双眼,她心中的叹息更甚。
“大哥,请你放开我好吗?”但此时衣衫不整的她彻底唤起了秦天放男人的本鞥,他一把将她抱起,然后一个转身就来到了床前,一个俯身,将她被压制在床上。
秦涟漪觉得胸口难受的厉害,她先要平息呼吸,可秦天放面对已经露出肚兜的她,所有的欲望已经启动,这般美丽的肌肤香体,不应该是他拥有的吗?
就在他的身体要附上她的身子时,她突然停止了挣扎,以清冷淡然的声音道:“大哥,如果,你对小妹的感情让你如此痛苦,那小妹就把自己给你吧!”
秦涟漪的脸虽然因为挣扎有了些许红意,但神色间却多了一份倦意。
只这轻轻的一句话,秦天放却觉得,自己心中正在雷声阵阵,他原本建立起来的防线,瞬间倒塌。
他在做什么?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怎忍心伤害她?
他怎能如此伤害她?
他怎么能?在这一瞬间,他只想羞愧地遮住自己的面颊,不让心爱的女人看到他此时这张可憎的脸。
他放开她,眼中刚才独占的强悍与唐突已经不见,但泪却流了下来。
终究,伤害她,他还是做不到。
而放弃了这次机会,他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他想开口对她说:“涟漪,对不起!”但他的双唇却仿佛有千斤重,只是抖动着,却不曾发出音来。
秦涟漪平复了心绪,眼中也有了泪意,情真的是人生的一把匕首,她却不懂!
她读懂了义兄眼中的歉意,也从他的泪意中感受到了他的心痛,于是,她挤出一抹淡淡地笑,轻轻地道:“大哥,我原谅你!”
此刻,窗外的树上有一朵花瓣飘落,就像一个伤心人的轻微叹息!
秦天放抬起头来,眼中在下雨,心中也在下雨,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但情到深处没有结果,只能无奈叹息!
秦涟漪伸手擦去了义兄脸上的泪,却看到了出现在门边的爹爹,老总管,还有端着宵夜的荷香。
爹爹的神色复杂,却并无怒意,老总管和荷香的目光投在义兄身上则面带同情!
秦天放觉察到义妹的目光落到了身后,他有些艰难地转过身来,与秦老爷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羞愧霎时爬上他的心,义父对他有恩,他却卑鄙地想欺负他的女儿!
轻叹一声,秦老爷发话了:“荷香,侍候小姐吃宵夜!天放,你跟我来!”他说完,转身就走
再一次深深地看了秦涟漪一眼,秦天放转身跟了上去,但走到门口时,他却慢了脚步,再次站定,回身,最后一次将心爱的女人的模样在心中珍藏。
秦老爷并没有去何处,而是直接去了后院,秦天放心中羞愧而忐忑,不知义父会怎样发落自己,更不知道义父带他到后院做什么。
这秦府的后院是秦府的禁地,只有一处房屋,这房屋旁边就是一个侧门,等靠近这屋子,秦天放才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异常,这侧门旁边竟站着一些黑衣人。
但秦老爷却直接进了那房子。
等两人都进了那房子,秦天放才发现,这房中还有四个人,其中两名是京城最大镖局的镖师,也是武功最高强名声最响的两个镖师。另外两人就显得面生了,不过,四人显然是同路中人。
义父找这四个人来干什么?难道最近有什么重要的物品要运送不成?
这房中原本不算宽敞的地上,摆着六口大箱子,其中五口刷着朱红色的新漆,和他先前在大厅中见到装聘礼的箱子一模一样,而另一口,看起来,多少经受了些许时日的风吹日晒,看起来,没有其它五口那么新绚。
难道要押送的东西就是它们?问题是,它们到底是什么贵重东西?在他的记忆中,有几次,好像也曾在义父的书房中见过这样的箱子,但后来却不曾再见到,他一直认为,义父将它们收进了密室,如今看来,却好似不是那么回事。
秦老爷和四人见礼完毕之后,却并没有落座,而是上前一一将箱盖打开,在烛光下,整个房中顿时金光闪闪,原来,这六口箱子中摆放的竟是黄澄澄的金元宝!
义父这是何意?秦天放原本以为义父带他到后院来,是要说义妹的婚事,或者呵斥他对义妹的不敬行为,但他却万万没有料到面前的这种情景。
“四位英雄,这是此次老夫准备的六十万两黄金,请四位查收,其中五十万两拜托四位一定要送到指定地点,至于剩下的十万两,还是和往常一样,是四位英雄的辛苦费,麻烦了!”秦老爷面向四人握拳行礼,那四人也起身回礼,并道:“秦老爷客气了!今晚我们就起身!”
秦天放心中更是惊疑,义父要把这么大的一笔黄金用作何用?押运起来多不方便,为何不在钱庄将它们换成银票,方便携带。
而义父此时显然,没有对他解释的兴趣。
“老夫再次谢过众位,一路小心,早日早回!”秦老爷再次叮嘱。
“秦老爷请放心,我们一定不负重托!”
“那就好!”
那四人没有再次落座,为首一人轻轻击掌数下,数十个黑衣人鱼贯而入,将六口大箱子抬了出去,而屋内的四人也跟了出去。
那些黑衣人将箱子一个个搬上了镖车。捆扎完毕。然后那四人再次向秦老爷抱拳,秦老爷还礼。
镖车开始启动,逐渐远去,而秦老爷则怔怔地望着远去的镖车发呆,良久,重重地叹息一声。
至始至终,秦天放都一头雾水。
镖车终于完全没入了夜色之中,秦老爷才回神,突然开口道:“天放,你心中现在一定有许多疑问?”
“是,义父!”
“一起去咱们秦府的密室看看吧!”不知为何,秦天放总觉得义父的口气带着些许叹息。
两人离开后院,来到秦老爷的书房,这秦府的密室其实不在其他地方,就在秦老爷的书房下。
秦天放还是十岁那年进去过一次,今天,他不知义父带他到密室又是何意。
秦老爷轻轻转动书架上的一个按钮,密室的门应声而开,但进了密室,秦天放怔住了,彻彻底底地怔住了。
这是他曾经看过的那珠宝堆积满地的密室吗?
宽敞的空间,空荡荡地,散发着霉味,一只老鼠可能是,猛然见到了灯光,刷地一下,从他们面前飞逃而去。
“你看到了没?”
“啊?”
“这就是身为京城首富的秦府,摆放钱财的地方只剩一只老鼠!”
“可——”秦天放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一定想知道,我让他们押送那么一大笔金子到底去了哪里?要做什么?是吧?”
秦天放点头。
“那就先请义父讲个故事吧!”
秦天放又点头。
“十五年前,有一对夫妻,鹣鲽情深,让人堪羡,还有一个可爱的三岁女儿,那妻子是一个比水还柔的女子,世上的男人会不经意沉迷,那男子的兄长也是,但这份感情只是他一个人心中的故事,与他人无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