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茶的时间很长,长到其他十一位少女都功成身退,但他的脸色却没有舒展开来,其余十一位大臣有的在品茶,有的把目光落到了这位大臣和这位少女身上。
而坐在上位的六王爷终于开口了:“薛大人,这茶有什么不对吗?”
“回王爷的话,这茶中极品,我上次曾随您一起尝过,但今日这茶,却让人感觉充满了浊气,没有往昔的清香甘甜。不过是集市上的寻常茶叶罢了!”
六王爷闻言并没有生气,反而扫了唐玉轩一眼道:“王儿,你的看法呢?”
唐玉轩看了那捧茶的少女一眼,淡笑道:“既然薛大人觉得味道不对,那就请你自己验验到底是什么浊气冲了这茶的清香。”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薛大人也不推托,站起身来,就伸出右手,在所有的目光中将手指探进了面前少女的私密之地,那少女见状,神色大变,却不是绯红,而是煞白。
所有人就看着那薛大人在那私密之地动了又动,片刻后,那手指重新露在了众人面前,却只见莹白而稍微带点白色的汁水,却没有任何红色的痕迹。
这一切说明,这名少女早已不是少女,不知何时失去了贞洁,所以,她没有落红。
那薛大人此时又侧过身去,对坐于上位的六王爷道:“这女子失去了贞洁,所以这捂过的茶叶也沾了许多浊气!”
着薛大人话音刚落,这捧茶少女的身子已开始抖动,却脸色苍白,也不为自己辩白一声,众人就知这薛大人大概也绝非虚言了,这少女却非清白之身。
那唐玉轩蛇般的目光盯着那少女片刻,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既然已是浊物,那就将她赏于众位大人享用吧,要浊就浊到底吧!”
那少女仍是全身发抖,牙齿打战,但却不曾吐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六王爷也站起身来道:“本王累了,各位大人尽兴吧!”然后向偏殿而去,唐玉轩也随后跟了出去,刚才还热闹的温泉池边,只剩下那可怜的少女与那十二位大臣,不一会,就传出了,少女不断哀求告饶的声音。
六王爷和唐玉轩进入偏殿。
“这几人没几个好东西,日后等我登上大统,留着也是祸害!”六王爷斜倚在绣着龙纹的锦榻上,对面坐着他的爱子唐玉轩。
“这个儿臣自然知道,现在还是要给他们一些甜头尝尝!”唐玉轩抬起眼眸,语气平淡地道。
“这么说来,刚才那个茶女是你特意安排与他们的?”
“父王,请这几人来品茶,总不能让他们最后一口也吃不到吧,这吃到的一口才是最有味道的,才能让他们吃了这次还想着下次!”
“嗯,在成事之前,还是钓着他们的好?”比起其他几位爱才如命的官员来,这几位墙头草,即使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让他们适当的时刻保持中立是绝对有必要的!
“是,父王!”
“七号,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吧!”六王爷突然沉声道。偏殿中蓦然出现了一黑衣男子。
“七王爷最近可有什么动静?”这个七皇弟留着总是大患,可惜上次不曾彻底要了他的命,虽说,最近他一直在养伤不曾上朝,但越是这样,越让他放心不下,所以,派了很多人盯着,七号就是其中之一。
“回王爷,七王爷这几日并无任何动作,只是偶尔和慕容大人下下棋,其余时间,都在安心养伤!”单膝跪在金砖地上的黑衣男子沉声道。
“这么平静?”六王爷凝神暗思,近日,皇兄身子不适,已多日不曾早朝,朝廷内外在自己的运作之下,早就风雨满楼了,他不信这个七皇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但为何却没丝毫动作呢?
“属下派出的人,的确没有查到七王爷的任何风吹草动!”
“真的没有风吹草动?”难道七皇弟也在以静制动?
“属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那黑衣男子声音铿锵地道。
“那就好,但绝不可掉以轻心,如有任何异状,你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明白!”
“退下吧!”
那黑衣男子施礼退去,六王爷的神情突然之间却有些烦躁。
“今日哪个奴才点的香?怎这么香?”香的让人烦心。
“父王请息怒,到了这个紧要时刻,我们更要沉住气,绝不能乱了自个阵脚!”唐玉轩起身将书桌上的香炉中的香熄灭了一支,沉声道。
六王爷看了儿子一眼,虽知其中的道理,但总觉得心绪不宁。最后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让父王再想一想。
六王爷心思复杂,他想要的皇位已经近在咫尺,但他的信心却开始有些动摇,靠在长榻上想了片刻,他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到了一片宽阔茂密的山林。突然,在空中出现了一只他从未见过的大鸟,那大鸟直冲而下,飞落在他的手中,他伸手一挥,那鸟又飞走了,接着,他的面前又出现了几只豺狼,后面还跟着一只豹子,在他还来不及拉弓射箭之时,那豹子就向他扑了过来,他始料不及,向后一步,谁知身后竟是深渊,他就那么直直地掉了下去。心中一惊,顿时醒了过来,睁开眼来一看,他最喜爱的晴姬,正身披薄纱在他身上磨蹭。
“王爷刚在梦中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的这么紧?”那晴姬用玉指轻轻地划着他的浓眉,风情万种,身子就像一条蛇一样扭动。
“本王梦到自己被几只豺狼虎豹追得掉下了深渊!”为何在这个时候,他竟做了如此一个不祥之梦。
“王爷呀,大家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掉下深渊好呀,那是吉兆呀,预示着王爷您要高升了!”那晴姬闻言,眸光一闪,又恢复了柔媚,更紧地贴近了六王爷的身子。
那六王爷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但是那边大厅里的********听起来时如此的清晰,他总觉着心中堵着什么,需要发泄,当下一把将那晴姬的身子翻了过来。在那洁白的表皮上留下青色的指痕,丝毫也不怜香惜玉。
良久,六王爷终于停下来喘气。但心中的烦躁感却没有丝毫减轻,并无端地打了一个寒噤,就在这时,窗外的树枝上突然传来很难听得鸟叫,他神色一变,那鸟分明就是夜枭,十分不祥,六王爷心中的烦躁感更甚。
那么,唐天齐和秦涟漪在忙什么呢?
次日,这慕容月一进王府就给彻彻底底地吓了一大跳,他简直是瞠目惊舌,他做梦都不曾想过王府会有如此壮观的景象,到底怎么了?
任谁看到一张可以容纳十多个人睡在一起的大床摆放在大厅当中,恐怕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这张大床上确实躺着不下二十个人,不,是二十个小孩,这些小孩不是八九岁,也不是七八岁,更不是五六岁,甚至连两三岁都不是,他们只是一些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看起来身量没有多大,连简单的爬行都不会,就别说走路了。现在不知是不是饿了还是其他缘故,有十多个都在哇哇大哭。
看到这些婴儿,慕容月整个身子就开始恶寒。他开始觉得今个前来拜访七王府绝对是个大大的错误。
天哪!这个恶魔王爷到底要干什么?难怪,他一进王府就听得婴儿的啼哭声震天,原本还有些疑惑,如果不是返回去确认加确认,他确实走的是七王府,他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来到城外的育婴堂了。
谁知这王府里藏着这么多孩子,难怪连王府的下人看到他之时,脸色也十分的奇怪。敢情也是被他们家王爷给吓住了吧。
普通人绝对受不了这十多个孩子齐声大哭。但有人天生好象就无法划分到普通人之流,唐天齐就是一位,尽管这些孩子哭声震天,而我们的大王爷竟坐在桌前两手撑着下颔,专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些哭得涕泪横流的奶娃娃。
而另外一张桌子,则坐着强盗四人组,他们都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还好他们是正常人,但各个脸色都十分难看,被门前的臭水沟里的脏水还臭。
他们四人看到跨进门的慕容月脸色一亮,但又迅速暗淡了下去。
慕容月一看这种阵势,决定该日再来,刚跨进大厅的脚又收了回去,打算打道回府。
就在这时,唐天齐却开口了:“慕容,既然来了,快帮本王看看这些孩子!”
大白天的,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为啥要看这些小鬼头,慕容月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心里十分地哀怨,下次进七王府,一定要学学三乖出门前先翻翻老皇历!
“我说王爷呀,这些奶娃娃有什么好看的?”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谁知唐天齐却抬起眼来给他一个白眼,并冷哼一声:“笨!”
笨?这是什么回答?说他慕容月是个笨蛋?问题是就算是神仙恐怕也跟不上他王爷花招百出的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