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张漂亮冷清的脸上始终波澜不惊。
“不用。”对方眼中看戏的表情她不是没发现,弯下身手中多出一把手术刀来,拉起男人黑色的西装裤,就着纹路刷的落下。
“嘶……”裤脚的撕裂声。
“你……”
一切动作一气呵成,快到某人知道不对劲阻止之时,右腿大腿以下的裤脚以成竖线裂开,古铜色肌肤若隐若现。开门关门带过一阵风,还可看见两块裤脚随风飘动。
“你伤的是膝盖和上身,下身不脱也可以。”收了手术刀,夜色开始检查伤势复合状况。
霍雷气的浑身颤抖,一条好好的裤子就这么变成破布,握紧的拳咯吱咯吱响,霍的站来就要发飙,却感觉腿上一阵刺痛,到下从新做好。
“检查的时候不要动。”夜色头也不抬的继续检查。
“……”
这该死的女人,还算的是哪个是医生吗,攻击病人还没好完全的伤口。
“至于你那身没看头的排骨加猪肉就不要在这里现了,你不闲丢人,我还怕给医院闹笑话。”
“哼!”两排洁白的牙被咬的吱吱作响,霍雷气的满脸青紫。
第二次了,这女人第二子诽谤自己完美如天神的身材了。
这女人是瞎了吗?
怒红的眼抬头狠狠瞪向那该死的女人,却正好对上夜色起身检查上身的伤,抬起头的他第一眼正好看见那副眼镜。
这女人以前顶多是假型近视,现在估计真近视呢。
哼,难怪。
一小束散落的发丝由于低头的关系垂了下来,落在霍雷的脸上,霍雷觉得痒,就着发丝轻吹一口气,发丝总算不在自己脸上了,好多了。
正在检查的夜色突然感觉面部袭来一阵温热的气息,浑身一凛,手上的动作变的僵硬,抬起头狠狠瞪向对面的男人。
“痒。”霍雷耸耸肩,一脸无辜。
他刚才可没有动。
“……”
比起皮厚,她自认抵不过这无赖,不过……
“你知道有多少疾病是由于空气传播的吗,就你刚才的动作,那么近的距离,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病,对于医学来说……”
“……”
霍雷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这女人什么时候嘴才能不这么刻薄?
死死瞪着那一张一合的朱唇,从自己的角度看低着头给自己检查的夜色,眼镜下,长长的睫毛煽动,半遮黑眸,说不出的韵味,只是……
突然想到那个晚上的意外,身子下意识的慢慢欺身向前。
“你以后……唔……”
四周一片寂静,霍雷暗道,安静多了,直觉告诉他早该这么做了。
一张嘴都是刻薄话语的唇却异常柔软,一如记忆中美好。本来想恶作剧的碰一下就好,想让她闭嘴,想看看一脸平淡冷清的她会不会有慌乱的时候,也想理清这段时间自己的怪异。
她的唇和自己以前吻过的女人不同,没有厚厚的口红也没有淡淡的唇膏味,而是一种淡淡的清晰气息带着微微的凉意,不同如自己的火热,就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清冷。
霍雷原本准备撤离的唇下意识的更上前,想要得到更多的甜美气息,缓缓闭上眼,双手揽上身前纤细的腰肢,让对方更加靠近自己,灵活的舌试图撬开两片紧闭的唇。
暗道,下次记得和女人亲吻的时候一定要摘下对方的眼镜。
夜色瞪大眼看着突然放大数倍的脸,唇是哪个火热的触感,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腰间一阵火热力道袭来,这来拉回神智,空白的凤眼立刻变的冰冷,挣脱的离开,却不料腰上的力道越来越近,而自己的身子正越来越贴近面前的男人,更过分的是,该死的他还想把舌头也放进来,挣脱半响发现根本是徒劳,下颚被一只大手禁锢着,根本闪不开。
知道自己的力气是怎么也敌不过身为男人的他,也好,那么……
霍雷感觉怀中的人突然不再针扎,身子变的柔软,朱唇缓缓轻启,心中大喜,就势迫不及待的向内探索,灵活的舌扫荡一圈,感受着内在的甜美,手上的力道慢慢放松,改为双手抱住面前纤细的腰,想更多的感受着。
对了。
眼镜下,凤眼一闪而过的光其亮无比。
“唔,啊……”
一声惨叫,传遍整个监察室。
“唔,啊……”
沉醉其中的霍雷眼中顿时冒出了血丝,痛苦的弯下身子,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下面男人最弱肉的地方,阵阵疼痛传遍浑身上下的所有神经,大张着口以减轻舌头上了疼痛,口腔内弥漫着腥甜的血腥,远走的神智不知道该顾下面还是上面。
这女人……太狠了。
当然,他若以为这样就算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天上午,整个医院都知道,九楼检查室内一直传出男人的惨叫声。
十楼院长室内,三个小家伙乐悠悠的啃着从小助理那搜刮来的零食,等着给爹地检查身体的妈咪回来陪,小雨双手抱着小助理给自己泡的牛奶啧啧有声的吸着,一边站着的小助理笑的比哭还难看,幼小的心在淌血。
院长,我要辞职,我不是保姆,我,我,我的零食。
“铛”的一声,电梯到达一楼地下室,两个高大的男人和三个娃娃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男人穿着医生白大褂,面上含笑,另一个穿着灰色西装,一张脸黑的可比包公。两个可爱的娃娃屁颠屁颠的跑在前面,小小的婴儿被面上含笑的男人抱在怀里,咯咯的笑着,柔柔软软的小手扒拉着大褂上白色的扣子。
“待会下山可要注意山路。”申瑜关心的说道,毕竟山路不好走。
“恩!”霍雷头也不抬淡淡应着。
“不方便的话我开车送你们?”温和的面容依旧含笑,对于不方便那三个字也不道破。
“不用。”疾走的霍雷咬牙吐出两个字。
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那疾走中的步伐有点怪异。
“不要勉强。”从小家伙手中拉回快被咬掉的扣子,申瑜继续说道。
霍雷终于火了,疾走的脚步煞的停住,一双厉眼如刀的射向那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男人。
“想笑就笑吧,憋着很痛苦吧,啊!”短短的两字说出还好,一连串的话就可以发现其中的怪异。
“哈哈哈……”
原本一脸温和的男人看向突然转身的霍雷,眼镜下的眼上下扫视一圈,真的仰头大笑出声。
霍雷嘴角抽搐,倒吸口凉气,嘴角破皮青紫的地方由于拉扯的关系一阵阵疼痛,如同手指十指连心般,登时感觉身上所有青紫伤痕都被带动。
这该死的女人下手也太狠了,趁自己下身疼痛就……
知道那女人冷血,刻薄,却不知道原来还有暴力倾向,下手毫不留情。
她还是女人吗?
越想越气,狠狠瞪向笑了不知多久的申瑜,若不是看在自己身上这套衣服是他借的,早一拳飞过去了。
正在这时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满肚子火气无处可发的霍某人也不看是谁的来电拿起就接。
“霍总裁。”手机那边的人沉默良久,等到霍雷忍不住刚要开骂时终于吐出了三个字,短短的三个字,却瞬间让他变了神色,俊脸一凛,刚刚的不快消失。
“哦,原来是邬老啊。”简单的一句话,他又变成了商场上那个谈笑风生的霍雷,一双深邃带笑的眼眨一眼看去风流潇洒,细看才知深不见底。
一派温和不是他的作风,阴狠狡诈也不是他的作风,就齐轩的说话,这个好友,谈笑间往往总是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而对方却不知觉。
“最近晚辈出了点事情没能拜访,到让你老先打来电话了。”说话间都是商场上的客气用语,单单一个“你”字而不是“您”说明客气而疏远,虽是晚辈却并不代表他处于人下。
“哪里哪里,听贵公司副总说你病了,没来得及看望是邬某的不周。”电话那边的声音出奇的客气,一反前段时间的傲慢,反而多了些有意无意的客套,讨好“前段时候正好有人送来些高档补品,回头邬某亲自登门看望。”
“呵呵!那就麻烦邬老了,要你亲自来怎么好,叫助理送来就好。”
恐怖看的不是病这么简单吧。
乌贼。
“不不不,一点也不麻烦,一点都不。”电话那头的人赶紧赔笑的说道:“霍总要不让我亲自去可就是看不起我邬某了。”
“邬老这说的什么话,那好吧。”霍雷带笑的声音传出。
“呵呵……”
电话那边干笑两声后沉默下来。
“邬老还有什么事情吗?”
哼!看你还不露出马脚来。
“呃,这个……那个……”那边的声音明显犹豫,吞吐半天不见下话。
“没有什么事的话,你看我这里……”十足为难的口吻。
这次的药够重吧,还怕你不上钩。
“啊,等等,等等,一下就好。”果然,那边的人急了,赶紧出声“就是那个单子的事不知道……”
“邬老说的可是那块地?”霍雷的声音不再带笑反而突然变的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