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溶心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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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走了调的哀号直喊的狱中贾家中人胆战心惊,不知道里面那间发生了什么惨事。也喊得狱中管事悄悄躲到门口堵住耳朵,这后宫里的女人果然手段狠厉啊!这般的刑罚,除非罪大恶极,一般对男人亦是不常用的!

“启禀娘娘,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一个侍卫上前探了探元春的鼻息。

冷哼了一声,程昭媛缓缓走到一边,用绢子垫着,取出了旁边火盆中早已准备好的一根小铁烙子,一头烧的通红,有半个手掌大。拿起吹了吹,一步一步冷笑着走向元春。

“娘娘!娘娘!奴才知道错了娘娘!娘娘不要啊……”王夫人已经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两只手在空中抓着,凄厉地求饶。

“知错了?晚了……”程昭媛目光茫然的说:“当年我爹爹不知受了多少种的酷刑,最终冤死在狱中,我随便拿来一两样而已,切莫大惊小怪!”走到跟前,侍卫会意,将元春翻过去趴在地上,掀起衣裳,露出后背。

“两位,你们看好了!五年前,本宫亦是在这牢笼之内哭喊着要他们放过爹爹,如今,你们随便喊,尽管喊!”一阵狂笑伴着泪水发出,一咬牙,将手中的烙子生烙在元春的背上!一阵皮肉焦糊的声音与气味扑面而来,元春被烙的惨叫一声醒了过来,没有再没有力气大声喊疼,趴在那里只哼哼着,贾母一翻白眼吓昏了过去,王夫人哭的一塌糊涂,尽可能的伸手去够元春,却不得。

“带走!”程昭媛不给她丝毫机会,几个侍卫上前将半死的元春拖走了。

“半死之人,却也有些用处!养一养还可以犒劳那些死罪的苦役!也算是本宫没有糟蹋这贾庶人的用处!”

“你不是人!死鬼!你不怕遭报应吗?”王夫人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刺激的不轻,元春又在她面前受了刑,如今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厉声尖叫。

“报应?鬼?”程昭媛凄然一笑:“本宫是鬼!却是拜贾家所赐!本宫即便糟了报应,更有贾家的人打前站,走到今天,本宫什么都不怕了!”说完,起身离开,一行侍从宫女赶紧跟上。

到了门口她却转回头,嫣然一笑:“贾政那里,可是比你这舒服许多!每日里都有人前来送吃喝用度。想必你还不知道吧?不是别人呢,却正是他在外面养了快两年了的外室,一个青楼的妓女!连儿子都好几个月了!却未进族谱,也没受到牵连!”转而又道“本宫怎么忍心能让你这般高贵的太太与那青楼女子平起平坐?还特意命人去替你讨了一张休书,如今,你却是与这丢脸的事情毫关系了!怪不得那贾政毫不犹豫地便签上了名字,却原来早已知晓你这老红杏出墙!哈哈哈哈……”伴随着无尽的笑声,程昭媛离去了,一张印有贾政手印的休书飘落王夫人面前。

王夫人听得贾政之事,气冲胸口,再看看那张签了贾政名字的休书,竟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出。自己尽顾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却最最忽视了自己的丈夫,怪不得他在府里过着无欲无求的日子,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满是厌恶,怪不得……弄不好养那外室的银钱就是抄没了自己的体己!想到此,王夫人感觉胸中如火一般灼烧,磨牙只想着咬断贾政的脖子,能喝他的血才好!

尤氏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搂着一团脏兮兮的棉被惊恐地躲在角落里看着发生的一切。她已经接连几日噩梦缠身无法入睡了,闭上眼睛便是水卿前来索命,只弄得神情恍惚。当初被嫉妒蒙了眼,恨秦可卿夺了丈夫的注意,又经贾母挑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的,待回过神来秦可卿已经气绝身亡。就这样连续半个多月连惊带吓的,尤氏只没过几日便一命呜乎,死在了牢里。

管事恭敬地送走了程昭媛,刚刚走回庙门,却听得里面一阵诡异的尖叫声,绝望至极。他腿一软差点摔在那里,赶紧绕道回办事厅去了。今日的事情他也受刺激不小,需好生排解下,日后更是笃定了惹谁都不能惹到女人的信条……

几日后,天牢中的奏报摆在了水钧元的案头。“唉……”水钧元叹了口气,翻翻左边的,又翻翻右边的,最后都摊开放在那里,仰靠在椅子靠背上发呆。沈宁兰正在对镜梳妆,镜中瞧见了夫君为难的样子,放了手中的玉梳,慢慢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的帮他推拿脖颈:“可是遇到可什么难心的事情?”

“刚刚天牢传来消息,贾王氏撞头寻死未果,所怀孽胎小产。”水钧元闭着眼睛享受着妻子的温柔。

“那种人,便是死了又有什么可烦的呢?”沈宁兰劝解着,又抬手帮他揉起太阳穴。

“另外一本是程昭媛的罪己则,言明了与贾家的仇恨,又说自己私自宫中庶人带出宫去处罚,有违了祖宗规,主动请罪!本来她带贾元春出去是得到了我的同意的,意在狠狠刺激那两个女人!如今却又上表请罪,可能她已不愿再居留宫中吧。”水钧元又叹了一口气,自责道:“若不是我当年晋封了那贾元春,也许她家便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亦不会弄得这般家破人亡了!”

“钧元”皇后转过身坐在他的腿上,水钧元则顺势将她拥在怀里。

“说起来,当年晋封那贾元春却也是不得已为之。”沈宁兰慢慢回忆起从前:“那时你与忠顺王爷对峙的态势刚刚持平,若是一个不经意便会前功尽弃!可你又素来疼爱四弟,对那圈禁中的他怜爱不已,便是送女儿出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贾家胆大包天,敢暗害了卿儿!”说到这里,皇后也有些难过,顿了一顿,继续道:“贾府与忠顺沆瀣一气,若是当时追究起那里,忠顺必将会抓住圈禁中跑出了孩子这件事大做文章,再生事端。那时候非但卿儿的仇报不了,便是四弟全家难逃重罪!”沈宁兰将手放在夫君的胸口摩挲着:“莫要再多想了,依我看,还是先应了吧,程昭媛是个刚烈的,若非为了复仇,她断不会久居在这深宫之中。待平静一段日子,我自多去走动,解了她的心结,要么接回来,要么为她安排好后半生!”

“兰儿!”水钧元搂住皇后,将头靠在她的身上:“都是我不好,却要让你操心了!我已下急旨将她的哥哥们赦了罪,接回京中,赐了宅邸,有机会有劳兰儿安排他们见见吧!”

“夫妻本是一体!作为皇帝,你能这般待我,我已心满意足,那后妃的事情,却本该由我来为你分忧的!”沈宁兰笑笑。

“我却没有溶儿的霸气,能够将祖宗立法弃之不顾!况且,我却也要为年轻时的疏忽负起责任的……”水钧元一直愧疚于不能清空后宫专爱皇后一人,毕竟,有些妃子是受过宠幸的,遣散了亦等于断了她们的活路。

“我们老了,自然不能做哪些标新立异之事。只希望溶儿他们能够把我们只敢想却不敢去做的一一实现!”沈宁兰憧憬道,似乎看见了水溶与黛玉夫妻二人和睦相守到老情景。

水钧元亦被感染,并没有说话,只将皇后搂的更紧了些……

两年后,曾经在宫中当过差的一名宫女,在金陵竟遇见了一位女子,长的像极了修行中病薨的程昭媛,只多了几分烂漫娇羞之意。那时的她一身小康人家打扮,带了两个丫头兴高采烈的穿梭于新年集市中。忽然那位女子身后张开了件暗红色的绒面披风,将她紧紧裹在里面。她回头嫣然一笑,依偎着温暖的怀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是后话了。

自打若羽为老夫人调理了身子骨多日,忠义王府又专门安排了小丫头负责煎药,定时呈上,竟使好多病根渐渐的消除了,便是当年囚禁中产女落下的寒症亦有所缓解。

一日,水溶早早的进府看望黛玉,又一同去给外祖母请安。不想,大舅舅与舅母,爹和娘亲皆聚齐在那院子,外祖母还在擦眼泪,不知道发生了如何事情。

行过了早安礼,黛玉与水溶坐在贾敏下首位置上,不解问道:“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乖……”贾敏摸摸女儿的脸:“没什么,外祖母见到了老国公留下的遗书,想起了诸多的往事罢了。”黛玉点点头,来到外祖母身边软言安慰着。

“流亡中不得传信,还要日日躲避追杀,经天山一别自此再未与他相见!”老夫人哀伤着开口道:“若不是见了这封信,还不知他竟因为我的托付隐忍了如此之重的屈辱……”

原来,贾代善兄弟年轻之时,奉旨带兵夺回南宛国侵占的城池,因战术安排,先皇请求当时的西越王,也就是贾敏的父亲萧连伯睿发兵相助。那时西越国虽领土国力并不比水朝相差太多,却素来敬重水家历任帝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因已过而立之年,热血气盛,更是御驾亲征,一来二去,竟与贾代善结成了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