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霄笑着拉着杜伊楹向凰城有名的蓬莱居走去……
蓬莱居——雅间内
黄浦霄不断给杜伊楹布菜,一边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杜伊楹,满眼的温柔,这次,黄浦霄学乖了,不在随意的坐在大厅之中,而是带着杜伊楹来到雅间内,一则是可以不受人打扰,二则是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总之,就是不愿意别人破坏他和杜伊楹单独相处的时光……
“楹儿,我没有说错吧!这里的饭食绝不比丰城差……”
“嗯,不错,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要是这里的饭食不好,以后谁来啊……”
“楹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啊,你问吧!”
“你是不是对凰城人满为患很介意?”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啊,总感觉你似乎很在意?”
“都说男人的感觉不准……”
“是吗?呵呵,我很相信我的感觉……”
“其实啊,也不能说是在意,就是感觉有点失调……”
“失调?什么失调?”
“人口啊……经济啊……”
“不是很明白,不知道楹儿愿不愿意说一下,在下愿闻其详……”
说完,还对杜伊楹拱手作揖,看的杜伊楹想笑有不敢笑……只好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黄浦霄解释道:“因为这里是天子住的地方,也是达官贵人最集中的地方,同时又是机会多多,财源滚滚来的地方,所以,好多人挤破头的要在这里占得一席之地,于是,这里就人满为患咯……
而你想啊,来这里安营扎寨的都是在地方上小有名气或者家资丰厚的人,他们来的时候一定会带着自己的家业和家眷,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毕竟,是抱着常住沙家浜的打算,那么,就不会为自己的家乡做贡献,没办法为家乡的父老出一分力……”
“嗯,楹儿,说的一点也不错,想我堂堂的大舜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可是,经济状况却不稳定……”
黄浦霄听着杜伊楹的话,仔细的琢磨着,心里面很是赞同……然后,接着问:“那么楹儿,你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有没有办法解决?”
“这个,不是应该是你操心的事情吗?怎么问起我了?”
“楹儿,这话你就说错了,身为大舜国的子民,难道不应该为大舜国出分力吗?”
杜伊楹白了黄浦霄一眼,心说: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龙的传人,不是你们大舜国的人……
可是,想是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杜伊楹想了一下说道:“也不是没办法,关键看你们会不会做得到位,会不会坚持住……”
“哦,说来听听……”
“首先,你要人统计一下凰城有多少来自外地的人……”
“嗯,然后呢?”
“然后,在根据地区的差异,例如:地区的经济啊,资源啊,地理位置啊……等等做到妥善的了解……最后,在给这些入住凰城的人通告,就说谁要是在自己的家乡建设什么事业,给与什么名誉或者奖励,例如:如果那个地区的百姓生活达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减免多少的税收,最好给他们加个期限,这样才有动力……”
“嗯,可是,这样国家的税收不是会减少很多吗?”
“不会啊,毕竟国家的税收除了来自达官贵人的以外,最多的还是来自普通老百姓啊……”
“嗯,继续说……”
“你想啊,现在贫穷的老百姓那么多,而还要从自己牙缝里面挤那么点钱来上缴税,很可怜的,但是,一旦他们富起来,自然会很乐意为朝廷买单啊,不是古人云:国富必要先富民吗?”
“国富必要先富民……”
黄浦霄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突然,象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激动地看着杜伊楹,抓住她的手,说道:“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今天会从一个女子这里听到,真是,听楹儿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啊……我黄浦霄自叹不如……”
杜伊楹郁闷的看着面前的黄浦霄,心中不断的哀号: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把黄浦霄一脚给踢到二十一世纪,也要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民主?什么叫WTO?为什么?老天要把自己给踢到这里?貌似看自己不顺眼?我……我宁愿投胎从新做人,也不要和这群老古董在一起讨论这些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看着杜伊楹郁闷纠结的表情,黄浦霄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楹儿,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身为王爷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看着杜伊楹点了点头,黄浦霄眼神暗淡了一下,说:“因为在我面前的人都是阿谀奉承,拍马屁的人,没有人愿意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出了事情朝廷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哎……”
“哦,原来啊……”
“楹儿,说实话对于这样的事情,朝廷只有睁只眼闭只眼,管的紧了,虽然有点效果,可是,成效不大,管的松了,只会劳民伤财,适得其反……”
“哦,明白……”
“楹儿,你是不会明白的,朝廷之内的战争永远都比想像中来的残酷无情……”
“什么地方不都有残酷的事情发生吗?难道只仅限于朝廷吗?”
“楹儿说的也对,可是,楹儿你知道吗?看着朝廷上那些所谓的开国元老,开国功臣一副事事没有我就不行的架子,我就心里面很生气……”
“为什么生气?本来他们这么想也没错啊……”
杜伊楹不理解的看着黄浦霄,感觉他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呵呵,对啊,楹儿这么想也没有错,可是,这样的事情如果一直延续下去,对与皇帝的威信是一种威胁……”
“哦,原来啊……”
杜伊楹点点头,心说:看来人还是低调点好,太锋芒毕露了指不定皇帝怎么惦记着呢?自古皇帝多猜疑,看来这话也不是没道理的……
“怎么?”
“没什么……”
“呵呵,楹儿,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就连你的丫鬟都不在,你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我其实也没什么话要说啊……”
“楹儿,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做人太小心翼翼了……”
杜伊楹翻了翻白眼,心说话:不小心翼翼做人能行吗?我可是身处野蛮国度啊,万一说错什么话,自己的脑袋就给自己说拜拜,命是我自己的,我不小心的看着点,能行吗?况且,我都那么小心翼翼了,却还有人暗算我……
盯着黄浦霄,杜伊楹认真的说:“我做人小心翼翼?有吗?”
“有,楹儿其实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要说半句留半句,要别人猜……”
“我什么时候说话说半句留半句了?”
“我刚才说朝廷里的那群人,你难道没有想要说的话吗?难道你没有要反驳我的话吗?”
“这……没……”
“真没有?你看着我的眼睛敢不敢再说一次没有?”
杜伊楹低下头,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裙摆,有点小小的心虚,不敢直视黄浦霄的眼睛……
“楹儿,你在害怕什么?”
低着头的杜伊楹心里在满腹哀怨:我当然害怕了,你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只不准我前脚说什么,你后脚就和皇帝说了,到时候,我不死才怪……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们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为什么这么说??”
“黄浦霄,我很想不明白啊,你身位王爷,怎么来问我这个要才没才的女子呢?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哈哈,楹儿,谁和你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莫不是你为了不回答我的问题而自己乱扯的理由吧!”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我们先不说这“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不是对的?但说你会吹箫,想必你一定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杜伊楹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男人,心说话:是啊,是啊,我是个游魂野鬼,不小心要老天给踢到这里了,这就是天大的秘密,说了你信吗??
“我……”
“怎么?想好要说了吗?”
“哎……其实,我说的你们应该都想到了,何必要我再说呢?”
“不一样,我们想的是我们的,你说的是你自己的……”
“其实,我就是觉得这些开国元老也不见得都是飞扬跋扈的人,也有人是对皇帝忠心耿耿的……”
“飞扬跋扈?这词用得好,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杜伊楹无奈的白了白眼,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可是,楹儿,对于这样的人,其实朝廷是很为难的,对于国家,他们是功臣,是元老……按辈分,他们是长老,是老前辈……”
“那就多用一些爱国,忠国的青年才俊啊……”
“哦,你的意思是说……”
“对啊……你既然知道,就不用我在细说了吧!”
“可是,地方官员未必会按照朝廷的需要而做好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