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壶小小的熏香,也是引发师傅体内药的药引。这药只对彼此相爱的人有用,越深愈好。
我爱他爱的那么深,所以……我的处子之血,他看不见。
我不敢在想了,我到底应该怎么样?澄清这个误会吗?他会相信吗?我快崩溃了!
师傅,你到底叫我怎么样才好啊?
十七日,雨。
我有宝宝了,我不确定是谁的孩子。
我的境界已经达到内视了,我去看了,我的青龙之力全部被宝宝吸收去了。
宝宝竟然抬起头对着我笑,那双漆黑的眸子,带着赤红,黑的纯粹,不带一点蓝色。
我好害怕,我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告诉宝宝关于爹的问题。
这毕竟是师傅的孩子,我想师傅有必要知道她的存在,可是师傅会怎样看待这个孩子?
他一向都是老古董的认为师徒是乱丨伦,说不定会叫我打掉宝宝。
不行,还是等宝宝生下来再说吧?
钟离千夜小心翼翼的放好那些纸,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轻尘居。
那床单依旧纯白,凌乱,甚至还有撕裂的痕迹,时不时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布屑。
看不到,不代表摸不到。
手指摸索着,有一片纯白,摸起来很僵硬,和四周不一样的触感,让他心惊。
他慌乱的翻找着书架,终于找到了那本古籍《南疆秘书》。
依稀记得在这里应该是有那种药的解法。
不知过了多久,他找到了,用清水冲洗即可,或者两人远离那件东西100天,药效方可退却。
今天,正好是九十九天,可是他再也等不及了。
一滴一滴的清水,滴在床单上,床单上是一片死寂一样的红色,依旧妖冶张狂。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南宫羽忆,最重要的是,羽儿……早就死了。
永永远远的离去,将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
闭上眼,是一滴泪。
指尖雪陨落,是泪煎心灼,融化红尘,紫陌。
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轰塌。
意思芳华,瞬间苍老,那一丨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格外耀眼。
一双赤红色的眸子,和雪白的三千长发,格外妖异。
眼角落下两滴血泪,他一丨夜白发。
南宫羽忆悠然的洗着衣服,感受着水的波动。
心里有些深深的疼,不知道是谁?如此强烈的思念着自己?
是夜?是篱落?是青攸?或者……是他?
她有些自嘲,别开玩笑了,师傅老人家不诅咒她,都算佛祖保佑了。
不可能是他。
南宫羽忆苦笑着摇头。
肚子里的宝宝,生命力真的挺顽强,竟然没有流掉。
宝宝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活下去,全部是为了宝宝。
她稚嫩的脸,显露出一丝丝母性的光辉。
她带着灵魂,来到这个身体,宝宝还没有出身,而且加上她的执念,这个宝宝竟然带着一起穿了!而且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血染彼岸亲手把宝宝给封印了。
也就是说现在宝宝暂时不会长大,这也仅仅限于在天界,在人间,宝宝一样会长大。
她现在已经达到了破镜阶级,若是在努力一下灵隐不成问题,可是……她老是达不到那一层心迹,连感受都感受不到,她有些郁闷了。
血染彼岸在一旁开导:“灵隐,顾名思义,就是把灵力隐藏起来,让别人察觉不到你……”
察觉不到?就好死水一样的存在?南宫羽忆暗暗思索,手在水中,是感受不到水的,可是拿起来,水又有了如此分明的感觉!是不是……就像是……她爱师傅,师傅却不知道?
心中明了一片,却有些凄凉。
“哄——”阵符爆发,围着她不停的旋转,光华之后,南宫羽忆赤发曳地,红眸摄人。
她甩了甩长发,绝世芳华,那一身粗布衣服,根本无法遮掩她的美丽,就好似是沙砾之中藏不了钻石一样,勾人心动。
她眼婕迎着阳光,投下一片妩媚的清影。
手指张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在手中绽放,她缓缓地把手印上了自己的脸。
半晌之后,那个短发黑眸,长相灵动的少女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手儿不停地搓洗衣服,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现在,才是真真正正的朱雀了,呵呵,现在是灵隐二阶,还有三届的距离,就可以达到洞世了,她必须要尽早赶到!
那青龙之力,还省下不少,宝宝并没有完全带走。
只是她在这里无法修炼,因为这是朱雀的领地,青龙与朱雀的关系,是“非常之友好”啊。
所以,同样身为混血者,她是青龙与朱雀之和,就必须当下人,哪怕她是公主的孩子;而身为朱雀和玄武只和,明明是婢女的孩子,却尊为上宾。
这就是……血脉。
这种族给与她的屈辱,她必须讨回来!
一个半月,在这四十多天里,每一天,都要承受别人的奚落,每一天,都要担心自己的性命,每一天,都要受到那些纨绔子弟的调笑。
她狠狠地咬牙,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哒哒”清脆的脚步声,南宫羽忆背脊一凉,来了。
一个少女狠狠地踢她的背:“贱人!见到本宫竟然不行礼!”
南宫羽忆装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唯唯诺诺:“对……公主对不起……”
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你还不就******一个杂种,好意思说我。
一只小巧玲珑却不失俗艳的绣花鞋,踩上她的手,脚尖顶着地面,旋转……
“嘶”南宫羽忆几乎要落下泪来,好痛!
这个死女人,迟早的被她给活寡了!
闭上眼睛,流出两行清泪,却是飞快的闪过一丝凌厉,颤巍巍的说:“公主,求您放过小的吧……”
“放过?”那个美丽娇艳的公主,念叨,然后鄙夷的笑着,“来,舔我的脚,舔,我就放了你……”
南宫羽忆不可置信的深吸一口气,****?靠!这个死女人想点啥?
难不成真的要舔?不如……在这里了结了这个废物?反正这个女人死在这里……
不行!万一打草惊蛇,暴露了,那该怎么办?
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舔,士可杀不可辱……?
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她迷茫了……该怎么办的说……?
“公主殿下,星君有令,请您快速梳妆,参加圣兽聚会……”宫中来的文官解救了南宫羽忆。
南宫羽忆舒了一口气,好险啊……
那个女子蹦蹦跳跳的走了,走之前又踹了南宫羽忆两脚,疼的南宫羽忆要死。
死女人,你会受报应的!南宫羽忆不屑的笑了,把脱臼的手腕接回去,笑了。
“走,去玄武领地,现在大脑人物都走得差不多了……”血染彼岸说道,因为南宫羽忆离开之前,留过话,一定要去!必须做出选择……
“嗯。”活动了手指,拍拍衣裙上的灰,隐藏起气息,向着北方飞去。
黑暗之中,玄武大殿。
琦玉浑身是血,皮开肉绽,倒在大殿正中央,脸上一片绝望。
“尊上……”她虚弱的唤道,眼中的爱意,一览无遗,“为何要……对我至此……?”
她睁大了眼,不可置信。
“呵。”大殿上的男人,有一双暗黄色的眸子,那双眼之中,荡漾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你还有脸问本座?本座要的,是一个乖乖的,听话的棋子,没想到你竟然自作主张,让羽忆把……让钟离千夜那混蛋捡了个大便宜……你说,我该怎么样罚你?”
琦玉倒了下去,没有说话。
眼中一片死寂,嘴唇弱弱的开合,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她笑了,笑得肆意。
“笑?本座也是你敢笑的?”那个男子的大手,欺上她的颈脖,然后抬起。
琦玉就这样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咽了气,接受那死亡的来临。
哈哈。尊上,你爱南宫羽忆,如此之深,为何你就看不到我爱你?为何你就要如此利用,如此践踏我的爱?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所以,我也要你失去最爱的人!
南宫羽忆的肚子里,那个孩子还未散去,其余用自己的一魂一魄,护住了那个孩子。
这是琦玉最后的底牌,也是分量最重的一张。
重到可以让南宫羽忆反败为胜!天下无敌的牌。
这张牌,就让尊上亲自翻起来吧?呵呵……
死也要拖一个人下水,这不是尊上您教我的吗?
“碰”预料之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琦玉得到了大赦令,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暂且先留你的一条狗命吧……呵呵,羽忆来了呢,把你当作礼物送给她,她一定很开心?对不对?”那个男子,有半张脸颊,暴露在阳光之下。
那双微微上挑的眸子,是炫目的金色,微微的眯起,显然是有些不适应这温暖的阳光。
他的人生,一直是黑暗,寒冷,被人摈弃的。
那个女子,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自从她走进了自己的生命,其他的阳光,就再也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