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上古巫毒之神留下的东西,现在就算翻译了也非常晦涩,很少有人能读懂,更别说理解背诵了。
“你对他下了什么咒?!”大长老暗自心惊。
“没什么,就是他如果有对我们不利的言行以及想法,那魂火就会自动熄灭,按照你不利的程度来算。”他是点不在乎,那个三长老的命可有可无,主要是只有他活了,他们才可以拿到轩辕鼎,羽儿才可以获救,看向床上那苍白虚弱的她,他心都碎了,因此对玉蜂族的恨意更深了几分,若不是因为大长老有着轩辕鼎的使用权,他早就直接灭族了!还剩的在这里和他们费事。
“你……你骗我!”大长老对正在为南宫羽忆顺理鬓发的钟离千夜怒目相向,“你明明说那个魂火只受你意念控制!可是为什么他下咒能行的通?”
钟离千夜恨恨的瞪他一眼:“病人需要休息!”
大长老立马识相的收了声,站在一旁的棼岚小声解释道:“只要把火焰控制权转让,或者共享就可以了。”
“你们阴我!”大长老的声音再度大了起来,很难让人想象着是个老头子发出的声音,那声音震得挂在窗沿下的小风铃碰撞的微微发响。
于是他立刻接受了死亡光线的扫射……对,还是叠加效果的——钟离千夜夜离殇棼妤某只存在感很弱的小鸟玉蜂族医女大人。
床上的南宫羽忆皱了皱眉,好不容易安静的元素又有些犯冲,她有些难受,鬓角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口中不停得呻yin着。
“递交转让权,解除你和轩辕鼎的契约。”钟离千夜压下心中的窝火,淡淡的体型大长老自己发下的誓言。
“你……”大长老刚想说话,天空打下一道雷,落在棼岚小屋外面的院子上。
那便是和天神的誓言,最大的缚束。
如果不履行契约,那便会受到神的制裁。
大长老愣了:果然神是不可造次的!当时自己随口发的一个誓言,竟然也被神接受了。
一般来说,只要是真心诚意的对神发誓,脚下都会出现发阵,表示神接受了你的誓言,可是大长老发誓只是为了忽悠钟离千夜等人,脚下并没有出现符阵,这个誓约不用遵守也不会受到制裁。
可是现在自己刚想反悔,窗外却打下来一道天雷。
神的制裁便是天雷劫,因为雷之中蕴涵着无限的正气,代表了神的正义。
大长老无奈,只得解除和轩辕鼎的契约。
钟离千夜也不是那种得理不让人的人,他为了安下来大长老的心,淡淡的说:“我不会熄了他的火。”
大长老也认命了,再气氛又有什么用?神都发话了,纵使心中有万般不甘,也只得压下,接过棼妤拿来的轩辕鼎,口中默念着契约,将手慢慢一抚,轩辕鼎原本的黑色蜕变为淡淡的玉白色。
“轩辕鼎是只有主人才能用的,你们速速和它签约罢。”大长老交出轩辕鼎,头也不会的离去,阳光将他佝偻的背影拉的很长,显得有那么一丝落寞。
“怎么签约?”钟离千夜询问道,他只知道和圣器签约需要主人用意识赢得圣器的心,可是羽儿现在昏迷不醒,实在没有办法签约。
一旁的棼妤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可以试试用少主的无名指之血,滴在圣器上,这样应该会行吧。”
夜离殇执起南宫羽忆的青葱玉指,快速在她的指尖上一抹,一滴红色的血液慢慢沁出,钟离千夜手持轩辕鼎接在下面,那一滴血缓缓落在轩辕鼎的中心。
一阵风暴以轩辕鼎为中心袭来,钟离千夜为了防止棼岚的屋子受害,抢先一步抱着南宫羽忆冲出屋子,速度慢他一拍的夜离殇只得望羽兴叹,那阵玉白色的风暴紧紧包围着他们,夜离殇知道,那是一个结界,自己是无法打破它的。
过了好一些阵子,他们缓缓从半空降落,夜离殇从钟离千夜淡漠的脸上那三根明晃晃的血棱子,幸灾乐祸得明白,刚才他们为了驯服轩辕鼎发生的争斗有多么激烈。
钟离千夜一言不发的把她抱进屋,她的脸色,如此的苍白,他探到她的脉象,是如此的紊乱。
他有些慌了,南宫羽忆的眉头高高皱起,他骨节分明的指将她的眉,轻轻抚平。怀中的人儿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扑哧扑哧的如蝴蝶一样闪动着,他火红的眸子对上她淡红的眸子,明明都是红,其中蕴含的,却是不一样的情感。
她勾起苍白的唇,原本清脆可人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还有带有一丝妩媚:“师傅……”
她细细的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男子,吃力的抬起软绵绵的手,抚摸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颊……他的唇。
“羽儿,男女有别,不能这样乱摸的。”钟离千夜出于本能观念的说道。
男女七岁不同席,女子成年之后,哪怕是和父兄,也不能有太多的触碰。可是,他仍是有些失落,他是她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傅……”她眼里充满失落,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全教的人都看见了我对你的感觉,为什么师傅总是有意无意的忽视她?她苦涩的一笑,不忘记调侃师傅,“可是把我抱得那么紧的,是师傅呐。”
钟离千夜这才发现他们的姿势……
他将她放在床上,从脸上拿下她柔似无骨的柔荑,却觉得一手粘腻,剑目一扫,看到了她不停流血的手指,鲜红的血,和她白似透明的肌肤,映衬到了极致。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的手指送进嘴里——唾液是最好的消毒液。
“师傅……”她双目轻轻闭上,头无力的歪倒过去。
平时镇静沉着的他,遇上她总是心烦意乱。
待她晕过去,他才发现,在刚才驯服轩辕鼎的时候,她也受了伤,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并且不停的滴落下来……
他再度手忙脚乱了……
也许能让他如此狼狈的人,就只有她这一个罢了。
“棼岚!”他向屋外呼道,下一刻,棼岚棼妤两人立刻破门而入,尤其是棼妤看到那血染红的床单不禁惊讶的捂住了嘴。
“棼妤,快去把我的医药箱拿来!”棼岚恐怕在这个时候才会体现出身为一个长老的威严,她们就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般,配合得十分默契。
夜离殇僵硬的站在屋外,看着他们刚才郎情妾意的那一幕,嘴角略微撤出一抹笑,终究,我还是比不过他,如果你醒来抱着你的是我,那你会怎样呢?
棼妤将南宫羽忆的身子竖起,棼岚看着她背上的伤口和残破的外衣叹气,想脱下她的外衣继续为她医治,见钟离千夜还愣在那里,棼妤为了自家个少主的清白,不禁对钟离千夜喝道:“就算少主怎样快嫁给您了,你也该避避嫌啊!”然后将南宫羽忆交给棼岚,将钟离千夜推出门,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好了,七长老,请您继续。”棼妤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嗯。其实你不用用敬称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阿姨。”她自嘲的笑笑,就因为那所谓该死的颜面、声誉,她要让自己的女儿受苦那么多年,本应该是叫自己“妈妈”的那个孩子,现在不得不掩人耳目的叫阿姨,她并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该尽的责任,她这样也应该算是罪有应得吧,她理所当然的不应该享受母亲所能享受的一切,叫阿姨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额……”棼妤有些惊讶,自己一个受人唾弃的孩子,竟然能够叫七长老阿姨。“谢谢七……棼岚阿姨,请您继续为少主医治吧。”
“嗯。”她头疼的脱去南宫羽忆的衣物,仔细查看着她的背部。
这丫头本来就有贫血症,挑战花神的时候不知道受了什么伤,她晕倒也和贫血有一些关系,现在那里还没调养过来,这里又挂彩了……
真没法了,这丫头应该可以算是灾祸吸引器……什么玩儿她都试过了……
这时门外的钟离千夜才反应过来……回想起棼妤的那句话,心中涌上一抹莫名的感觉……
夜离殇则定定的看着他,深蓝色的眸子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一时间两人就如此对望着。
“好了。”棼妤打开屋子的门,她实在是不喜欢阴沉沉的感觉,还是有阳光照耀着舒服一些。
话音未落,两阵风急急吹来,纷飞了她的衣襟与发……
棼妤看着空空如也的小院,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
她急急转身,对着屋子里大吼:“不要!别进去……”
可是为时已晚呐,两位望羽心切的好同志,已经冲进了屋……
然后让他们看到的是让任何男人鼻血横飙的画面,南宫羽忆不着外衣,连裹衣也没有,身上缠满绷带,只穿着一件玉白色的锦绣绣花肚兜,长到大腿部的青丝为瀑,铺在她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