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就是他现在这个反应。
“有两个办法:一、变回鸟形……”没等南宫羽忆说完,君绯忆就打断了她。
他不是不想变回鸟形,而是……他变回原形,什么一切都暴露了。
“那好吧……”南宫羽忆故作为难的表情,然后奸笑三声,“那就只有第二个选项了……”
“说!”君绯忆实在是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伸头也是一刀,缩回来还是一刀,反正他是躲不掉的,不如死的壮烈一点。
“嗯……今天篱落要上山,我把你扮成女的送到山下去,你和她一起过来。”南宫羽忆觉得自己伟大到不行,反正小绯很小受,很漂亮,扮成女人应该不难的。
“那……你要怎么装扮我?”小绯筒子牙齿在打颤,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嘿嘿,你快躲床上面去。”这是一个命令,没等君绯忆回答,南宫羽忆一脚把他踹上床,用被子捂住,床边的帘子拉上,天衣无缝。
“来人啊。”南宫羽忆吩咐道。
门外出现两个人影:“奴婢在,小姐可是要梳洗换衣?今天早晨要沐浴吗?”
“嗯,还是老样子,要******的,对了,等下给我上早餐,今天我想吃的清淡一些,给我来两碗豆浆,两个大包子。”南宫羽忆有模有样的吩咐道。
屋子外侯着的下人,心中虽是疑惑,但是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听了好久,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了,君绯忆才询问道:“你不会真要洗澡吧?”
“嗯,不洗澡多脏啊,洗澡最舒服了。”南宫羽忆理所当然。
“你在这朱雀峰呆了八年,好东西没学着,就学了钟离千夜的洁癖,他没有教你”****洁躯“之法?”君绯忆奇怪的询问道。
“什么叫做‘****洁躯’?”南宫羽忆有些奇怪,这个词她从来没有听过。
“就是用你自己的本命火焰清洁你的躯体,清除躯体上的污垢污渍,比水洗更彻底一些。”君绯忆解释道。
“用火来烤?小绯啊,你确定你不是饿了想要吃肉?”南宫羽忆奇怪的问道,撩开帘子,靠近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口中还喃喃着“咦,温度正常,没有发烧啊,这丫的怎么了……”南宫羽忆还对比着温度。
君绯忆黑线了:“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教你吧。”说完他就撩起白锦衣袖,右手呈爪状,集中精力看这手心,“哗”他的手心冒出一朵五色火莲,他把这火当洗澡的毛巾一样在左手上擦拭着,“当然,这个是局部清理,还有最简单的,全身清理。”
语罢,的他身体全部被五色火莲包裹,很神奇的,一丝丝屡屡的黑烟冒起,很淡的,渐渐消失,看来这就是被清理的污垢,可是那见白锦暗花长衫,却没有一丝一毫被灼烧的迹象。
好似是知道了南宫羽忆的疑问,他笑着说明:“这个五色火莲是我的本命火焰,受我意念控制的。”
南宫羽忆伸手想要去触摸,但是被君绯忆制止了:“你当这个是你烧柴点爆竹用的凡火啊,每个人的本命火焰都不一样,我的本命火焰名为:焚神天烈。它并不温和。”
南宫羽忆还是好奇心无限,最后还是摸了一下,君绯忆吓傻了。
“嗯?其实没什么嘛,就是稍微有点热而已。冬天用来暖手应该不错吧,这个温度。”南宫羽忆笑嘻嘻的说道。
君绯忆再次傻了:“你知道吗,这个火焰曾经烧死过五个,接近你师傅现水平的强者。就算钟离千夜来了,他也不得不召唤出本命火焰来抵抗。唔,不过貌似没有看见过他的本命火焰,他每次都是本象阶级变化吧?”
“什么是那个你所说的本想借机变化丫?”南宫羽忆笑嘻嘻的问道,就这烂火可以烧死五个师傅?她不信。
不过君绯忆也确实没有说谎话,因为钟离千夜的真正境界,没有人知道,他隐藏得很深。对于这点,夜离殇亦是如此,用本命火焰消耗的灵力更少,用本象阶级变化消耗的灵力,真的是很惊人。而且,能不能够变化,这都是一个问题。
那次钟离千夜败于篱落,也只是因为他进入了篱落的领域,一个高手,是绝对不会随便接近别人领域的,因为在领域里,你就得遵从领域的规则,除非,你能破规则,成为“画外之人”打破时空,编造属于自己的规则。况且篱落还未成年,不收空间约束,尚可发挥出全力,而他……
而他失败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篱落使用的“画地为牢”古阵,那个阵法乃上古仙人所残留下对后人的馈赠。
门口传来一些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南宫羽忆见状,赶紧放下帘子,把君绯忆像赛垃圾一样的塞了进去,君绯忆表示抗议,不过这个事情闹出来,他俩都跑不了。
“小教主,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声音。
那个询问的小侍女,是这个月才到殣刖教的,教主脾气虽然冷清,但是人还是甚好的,七位堂主大人也是如此,可是唯独这个小教主……几位堂主大人提起是闻之色变,惟恐避之而不及,她当然很害怕,怕这位传言中如同恶魔的小教主会惩罚自己,让自己生不如死,更有传言说王家是小教主亲手灭掉的,如此一来,她更为好奇了。
“进来吧。”只听间屋子里传出一声平静好听的声音,一点不做作,从这个声音中揣测不出一点情绪。那声音让人感觉很亲近……可是,却无端的透出一股威严,有一种天生作为上位者咄咄逼人的气势。
走在前面端着早餐的侍女,轻轻打开了朱红色的古典木门,她赶紧埋下头,用眼角偷偷的瞟着这位传说中的小教主——她也是个才刚刚及笄的女儿家,对于那位完美的接近天神的教主大人,心中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仰慕,每次听到教主大人与小教主那些暧昧纠葛的绯闻,她讶异于小教主的大胆,但是也不能说出来——殣刖教对下人的管制,是严之又严,乱嚼舌根,那只有去“惩戒堂”领罚的份儿。她就只有独自在晚上暗暗伤心,这就是命!有的人生下来就备受别人宠爱,什么都是最好的,七位堂主围着她打转,而她自己呢?就只有伺候自己讨厌的人,还得对那人唯唯诺诺,嬉皮笑脸。
没错!她就是讨厌南宫羽忆!她有什么好?不就是声音好听一点吗?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人,肯定是娇蛮任性,否则怎么会让教主大人伤神不已?哼!
“按老规矩放下吧,等下还是不用你们伺候,我自己来。”南宫羽忆淡淡的吩咐道,她可没有把自己脱光光任别人看的兴趣!那种感觉像是一个展品,怪讨厌的。还要人别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刷来洗去?天!让她死了吧。
她看着这一行婢女,总觉得像哪儿不对劲,有一种很怪,很讨厌的阴暗的感觉。
站在最后拿着洗具,的那个女婢,好像在看她?
她笑了,是主角对于旁观者物质的蔑视,她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木匣子,渡步到那个女婢面前,芊芊玉手抬起那女婢的下巴,做的有模有样,比起登徒子还更有架势:“你在看我?”
南宫羽忆紧紧的攥住那女婢的下巴,逼迫那女婢看向自己,强势的像一个男人。
“奴、奴、奴婢不敢。”像是被别人抓住了自己在做亏心事,那女婢单薄瘦小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那双鹿儿似的大眼中透着恐惧与不可置信。
她正在心中微微腹诽那位盛气凌人的小教主,没想到如此都被那位小教主发现了!
接着,一只如白玉一般无暇而修长的玉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下巴,她身子微微一战,作为一个及笄的少女,她的心无疑是敏感的,被强迫着抬起头,她有种被赤丨****呈的耻辱感。
“你在看我?”悦耳动听的声音,说不出的娇媚与……强势!隐隐散发的危机感,像是一只狮子,在玩弄已经到手的猎物。
她几乎是本能性的反应,做出最为卑微的否认,摆出一种任人欺凌的低廉姿态,她期望引起这位小教主的同情心,或许是用自己最低贱的姿态,求得那些工作稍久一些的婢女,可是……那一幅幅面孔,像是陌生人一般,撇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牵连。
她看向小教主的那张脸,似乎是想在垂死之际验证南宫羽忆是不是像她想象中的丑陋。
接着,她害怕了,她恐惧了,这是怎样的一张脸!紫色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翘挺得鼻子,让她精美的如同玩偶,但是这种决绝的美,像是地狱的呼唤,看着令人震惊与心寒,那种寒气无边的蔓延,蔓延进了她的心里,冷艳的红唇不屑的勾起,对着那群女婢,下达了自己“生死状”:“你们先下去吧,把她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