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她询问道。
别忘记,她是穿越来的,在现代,可谓是让人闻风丧胆,连杀手也要让自己三分,这样的自己,会没有足够强烈的杀气吗?
“羽儿,别插话……这是你娘亲留给你的”血染彼岸“……”钟离千夜说着,走到高大的书架前从书架上拿了一个小盒子下来,打开,中间放着的是一个镂空雕花上嵌有火红翡翠的镯子,比一般镯子要大一些,宽达三厘米左右。
镯子上的镂空花纹是彼岸花,翡翠镶嵌出的形状,也是彼岸花。
她知道,彼岸花是火红的,血溅在其上,根本无法看出。
现在的她无法理解,可是到了后来,在那次,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彼岸花也会被染红,那是血啊,肮脏的鲜血……
居然是传说中的“血染彼岸”!这是武林中人都梦寐以求的暗器之圣……她就是看着书上所描写的,觉得很适合自己,不过现在现在居然得到了真品……
钟离千夜笑笑,不再说话,任她把镯子拿过去。
“为什么带不上?”南宫羽忆有些惊讶,镯子明显大过她的手腕啊
“会认主的,别小看武器,一件好的武器是有灵性的,它会自己选择主人。”在一旁不作声的钟离千夜开口解释道,“用心感受,感受武器的喜怒哀乐……”
捧起镯子,南宫羽忆闭上了眼,武器的……喜怒哀乐吗……
书房中忽然红光闪起……镯子从半空中浮起,自己戴上了她的手腕。
轰然一声,南宫羽忆倒下了,钟离千夜接住了娇小的她。
手上一凉,他才警觉怀中的人儿早已泪流满面,皎洁的月光流泻在她的小脸上,让她妩媚的小脸上闪亮一片……
“师傅……”她睁开湛蓝的眼,眼中少了平日的俏皮,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刻骨铭心的痛楚和惊人的……杀气?
“羽儿?”她什么时候有这样惨烈的杀气了?那杀气竟然强大到了让他惊心的地步!眼前弱小的人儿一脸的无助,看着让人的心都碎了……
“师傅,”血染彼岸“里,有娘亲留给我的遗言。娘亲叫我别寻仇……娘亲叫我好好活下去……”她抬起手,轻轻拭去脸上的泪,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却换来这一句话,这种感觉真是……
前所未有的空虚,活这么多年,真是可笑,为了一个他人已经放弃的事情而努力这么多年。
“师傅,”血染彼岸“承认我了吗?”良久,她开口询问道。
“嗯。”有时候,仅需一个字就能代替千言万语。
以后的日子,依然要过下去,她会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别人说不,她就会不做吗?不可能。因为那不是南宫羽忆。
“羽儿,别伤心了,做你想做的。”良久,他劝慰道。
原来,一直最了解自己的人,是师傅啊。
她顶顶的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开口询问道:“师傅,其他的武功不能学,轻功可以学吗?”
“嗯,可以的。”钟离千夜应道。
“那就从明天开始教我轻功吧,师傅。”
“教主,小教主她不要紧吧?”站在一旁的柳刖担心的向钟离千夜询问道,毕竟她是看着南宫羽忆长大的,如果要说感情,柳刖当她半个娘都不为过。
自从那一次教主把哭晕的小教主抱回“夜来阁”后,小教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女扮男装调戏丫鬟了,也不在捉弄教众弟子了,她开始一心一意的练功,全教的人都以为她病了,把脑袋给病坏了——不是脑子病坏了,怎么会前后差距那么大呢?
不过更多的,是猜忌,一个男子在凌晨把一夜未归的美人送回家,估计是个人都会有点想法,更何况这次绯闻的中心,是暧昧不清的两位教主,从此以后,小教主手上多了个红色的镯子,莫不是定情信物?这个事更让人遐想了。
“嘤嘤”站在一旁没有存在感的的小绯也附和道,也在为自个儿主子担忧。
“羽儿有她自己的决定。”钟离千夜应道,他却没有回头看背后的柳刖,反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水森”。
“水森”,殣刖教的修炼圣地之一,用于考验轻功。就是一片水上森林,与其说水,不如说是沼泽,至于数,是一片红树林,不过与一般红树不同的是水森中的红树,看似粗大,实则为空心,只作为垫脚用,并且在树干上树木还会分泌一种树枝,要想踩在上面都很是不易,若是滑下来,脚下便是沼泽,沼泽中有缠绕水草,滑进沼泽,必然万劫不复。
所谓考验,简单说来,就是在水森中用轻功飞行三天,三天后能从水森中走出来,一定是轻功高手,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四天了,小教主不要紧吧?我进去看看?”柳刖心急如焚,两道细细的柳叶眉皱在一起,美人就是不一般,皱眉都可以绝世倾城。
“相信她。”钟离千夜好像永远都是那样冷淡,他的担心并不比柳刖少,他只是习惯把心事藏起来而已。
柳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整整四天,小教主进去了四天,教主也在水森之外不吃不喝的守了四天。
虽然小教主修炼的是只有在堂主级别以上包括堂主的绝世轻功“凌叶舞”,但小教主才仅仅修炼一个月啊。“凌叶舞”本是上古秘笈,要在一个月之内理解基本心法都已经是资质上乘了,小教主能够在一个月之内修炼,都已经算是奇迹了,但是教主却毅然放她进水森考验,难道教主真的不在乎小教主吗?
殣刖教众人陪同教主守在水森之外,鸦雀无声,如同被盖子扣着的一锅沸水,表面上平静,但私下各自都在揣测着教主的心思。
一起尽在不言中。
此时?水森之内
“丫的,这水森真他奶奶不是人呆的地方!”南宫羽忆脚尖轻点树叶,一左一右,不停前进,但口中漫骂仍是不停。
几天前,她主动向师傅要求去水森接受考验,似乎没有过多的唠叨什么,只是往她手里塞进一个信号弹,然后对对她说:活着回来。
最先她还觉得师傅夸大了,那里有那么紧张,可是她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危险,说树是空心的,她想最少也有一分米吧,结果连一厘米都不到,她真想不出来这树是怎么长的。
她看向脚下,双脚已经没有了感觉,只是一遍又一遍像机械式的重复着大脑的指令。
她记不得在水森中过了几个日夜,刻着浩浩荡荡的水森就像没有尽头一般,黑压压的,宽广得像是一个世界……
她曾无数次想发出信号弹,可是她放弃了,连这点考验都不过,那她也甭想报仇了——她知道爹爹和娘亲的武功是如何高深,甚至整个南宫府的人都深藏不露,但是她的仇人却可以在一夜之间虐杀所有南宫家的人,这是何等高深的功力?
正在她沉思时,“哗”沼泽中伸出一根水草紧紧缠住她的脚,狠狠的把她往下拽。
她仍然不停的飞在树梢,只是水草的力气太大,竟然让她麻木的脚有了一点疼痛的感觉,只见她把手狠狠的往下甩,血染彼岸听话的滑入她的手中,她摸向暗扣,在手镯的焊接处顿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弯下腰让血染彼岸靠近水草……
一起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只是一把匕首,但却拥有何等的锋利的剑气?竟然水草连刀刃都没碰着就枯萎着落了下去,原来匕首上还有毒?
“真是变态死了,师傅不是说‘万不可落入沼泽,沼泽中有水草’吗?怎么这水草还会上岸来抓人?感情是猪笼草不成?!”她小声的嘀咕着,不停的朝前方奔去。
“嘶……”真是的,疼死了……她暗自感叹道,这“朱雀山”,真是和火有孽缘啊……什么火草、火鱼甚至还有火烈鸟……连被水草伤了,脚上又麻又疼,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的疼。
正当她抱怨着,眼前出现了一点微弱的亮光,刺疼了她的眼:“光?”
多么的意外,在水森里,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黑暗——但到真的快出去了吗?她心里不由得有一些小小的窃喜。
她努力摆动麻木的双脚,朝前面的亮光奔去,咦……这亮光……
这个光,竟然是火红色的!如同火焰一般的光芒……
她迈步上前想看个究竟,那是一棵树,一颗燃烧着的树。树的中间,有一颗燃烧着,颜色比血液都更鲜艳的火焰的果实,在一树的明黄色火焰中显得格外突出。
南宫羽忆大胆的落在树上,她竟然站在了树上?!而且火焰竟然没有温度?如同虚设一般。
她坐在这里,歇息了好一会,从包袱中拿出干粮啃了起来。
竟然有如此香甜的气味,她在心中大大的感叹,那因该是果子发出的香气吧。
待歇息够了,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那水草造成的伤口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