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有些懊恼的样子,钟离千夜唇角是一个浅浅的笑,看着她那饿了十顿饭的样子,最终尽是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打趣道:“羽儿,为师没有给你吃饱吗?”
南宫羽忆心中羞得要死,臭师傅!看笑话来了!然后面不改色的用师傅准备好的方巾,擦擦手,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摸上师傅性感的唇,用一种暧昧的口气说道:“是哦,师傅,羽儿确实还没吃饱,师傅要不要再给羽儿吃一点?就一点点嘛。”
然后钟离千夜傻了,转过头,耳垂很可疑泛出淡淡的红色:“咳咳,羽儿,不得无礼。”
南宫羽忆笑了,上气不接下气:师傅,您老终于吃瘪了!
然后继续抓起烧鸡,大口大口的啃起来,有一种狼狈的可爱。
钟离千夜转过头,宠溺的看着她不停的把一丝一丝的鸡肉塞进嘴,看着慢慢变成骨架的烧鸡,心中哑然,小小的人儿,如何装得下这么多的食物?她到底吃哪儿去了?
南宫羽忆吃完之后,意犹未尽的抹抹嘴,特别期待的看着钟离千夜,眼睛中闪过一丝小小的狡黠,却没能瞒过钟离千夜。
钟离千夜暗叫不好,这丫头这眼神,他太熟悉,看了整整八年,在柳刖峰这小丫头每次要做坏事,都是这个眼神。
“师傅……”南宫羽忆弱弱的唤道,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害。
“嗯?”钟离千夜挑挑眉,她要干些什么?!
“人家还没饱,”南宫羽忆伸出香软的小舍,舔着手指,无限期盼的说,“人家还要。”
那眼神分明是说:我还没吃饱,如果不给我吃饱,那我就吃了你!
钟离千夜感觉汗淋淋。指了指桌子上那一个被纸包着的圆滚滚的东东。
南宫羽忆闻到熟悉的香味,眼中闪现出一种一丝兴奋,看见白白的糊状物,惊呼:“皮蛋瘦肉粥!”
然后拾了勺子,继续吃起来,很快,一晚就见了底,这小恶魔才露出了一点点满足的意思。
看见她唇角破坏美感的饭粒,钟离千夜伸出手,为她抹去那一粒饭粒,宠溺道:“小馋猫。”
南宫羽忆唇角是邪邪的笑,然后很自然的衔住他的手指,换了个方式继续挑逗。
小舍香香软软,一点一点的在他的指尖****着,钟离千夜心中有了一丝丝悸动……
嗓音不自觉喑哑:“羽儿……”
南宫羽忆得了便宜还卖乖:“娘亲说,不能浪费食物哦。”
园中暧昧弥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南宫姑娘,比赛时间到,请您前往擂台。”
南宫羽忆气得牙痒痒,差点没把师傅的手指头咬下来……
从牙缝处挤出一个音符:“……好!”
然后转过头,用没有一丝裂痕的表情,对着师傅笑:“师傅,您先去吧,羽儿还想要收拾打扮一下下。”
钟离千夜对于她,总是会少个心眼,缺了那一份作为教主的警觉,点点头,离去。
南宫羽忆顺了顺头发,踮着脚尖,走向院门。
两个小丫鬟,唧唧喳喳的讨论着:
丫鬟甲:要不是刚才我来得及时,那妖女恐怕就玷污了冰莲公子……
南宫羽忆牙齿一不小心被咬碎了,丫的个呸!这厮就是故意的!看老娘不捏死你!小样儿!
丫鬟乙:没有啊,我觉得南宫姑娘不像是那种人。
南宫羽忆感觉热泪盈眶,作为同性,能有这种想法,已经是大大的……
凝神一看,不对!这个丫鬟……好眼熟!
心中思量已久,突然明了,唇角一抹得逞的笑,易容手法不错啊。嘿!那人如果不来,她还得回去抓她!哼哼,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怪她了!
两人还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八卦,丫鬟乙显然是不想听了,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而丫鬟甲,一个人还在原地得瑟不已。
南宫羽忆看着这个女人,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捉弄的想法,难后抓了怀中的两颗药丸,从背后迎上去,将药丸灌进丫鬟的嘴里。
丫鬟神色惊恐:“你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想要吐出来,却发现一切努力只是徒然。
南宫羽忆唇角是放肆的笑:“别费劲了,咱们的药,全部是入口即化的那种。”
她给这个女人吃了两种药,一种,是失忆的药,嘿嘿……
而另一种,就是……痒痒丸!她亲自做的!吃了的人,在五小时之内,又聋又哑,并且全身巨痒!小样儿!你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我!得罪我?找屎!
整理了一下衣物,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前往正院。
发现人山人海,已经聚集已久。
见她来了,人们自动挪开一条路,供她通过。
唇角是一抹魅惑的笑意:“抱歉,让各位久等了,羽忆来迟了。”
众人干巴巴的笑着摇头,被这个笑迷得个七荤八素,那里可能生美人的气,等美人是一种福气,求之不得,嘿嘿嘿。
台上的袁夫人,对于南宫羽忆显然没啥好感。
“南宫小姐!上来抽签!”那个女人的声音,显然很刺耳。
没错,这个尖嘴猴腮,长相咎由自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人,就是那天在台子上为难南宫羽忆的那厮。
这次没有棽楹来解围,也不需要棽楹来解围。
南宫羽忆款款大方的走上擂台,那大家闺秀的风范,显然就不把你的刁钻放在眼里,是对于袁二夫人的一种最大的侮辱。
南宫羽忆名言:对抗低俗的人,只有两种办法:一,比他高雅,让他难堪;二,比他低俗,让他更难堪!
现在是在公众场合,显然第一种做法最最明智,一群人的心再次被美人俘获,看看!人家美人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这些小事情!
南宫羽忆勾唇一笑,将手缓缓放入木箱,摸出一个纸团。
缓缓展开。
“十三。”一个让南宫羽忆哭笑不得的数字,感受着台下某个目光在自己身上飘来飘去。
“很好,最后一场,南宫羽忆对袁乐绕。”袁二夫人瞪了她一眼,然后三步一扭,相知老母鸡一样走下台。
因为之前还有那么几场比赛,所以选手们都有休息的地方。
南宫羽忆特意跑在前面,选了一个靠着师傅最近的位子,也不看台上的比赛,就这样用手托腮,痴痴的看着师傅,看着那个有些略略出神的男子,心疼不已。
师傅师傅,我想要赖你一辈子,不多,不求来生,就一辈子就好。
唇角带笑,活生生的,就是一个怀春的少女,不对,是在谈恋爱的女学生,那辆多小红云,那叫一个真切。
虽然说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普通的女孩,但是偶尔还是想要平凡一下,比如现在……
要是哪个女人,敢偷偷地瞧着师傅一眼,她就会狠狠的瞪回去。
不负众望,美人们得花拳绣腿,不一会儿就完了。
终于到了南宫羽忆和袁乐绕的那一段。
她恍惚感觉熟悉,侧过头,在某一个隐蔽的地方,看见了棽楹的眼。
两个美人相视而笑,心中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款款大方的走上擂台,一举一动,好像都是精心排练过,如此的优雅,但又有了一份洒脱不羁,天生的灵气,与那女王般的气势,让袁乐绕从气势上就输了三分。
一走上擂台,袁乐绕就怒不可亵的拿出拿一把剑,雕花精致,银光闪闪。
然后扬手间,飘带飞舞,银剑滑过,上好的绸带票断为两节。
袁乐绕看看飘带,摔了一个眼神给南宫羽忆,南宫羽忆唇角是一抹了然的笑,心中明了。
因为都是打打杀杀,如果实力差距太大,一个不小心弄死,也是可以理解的。
袁乐绕那表情,分明是在让她准备后事!
南宫羽忆不屑的笑了,切!看看谁给谁准备后事。掂掂袖子里的东西,南宫羽忆有些无耻的笑了,美人,是你无耻在前,不怪我哦,看我不玩儿死你!然后按下血染彼岸的某个暗扣,闪着血光的匕首弹出来。
看向那一张装满了自己的心的脸。
死死咬住下唇,最终还是把匕首收回去,款款大方的解下腰带,将武器换成了三尺白绫。
裁判话音未落,袁乐绕就毫不顾忌的冲过来。
南宫羽忆摇头,这丫真的学过剑法么,练剑之人的准则:心如止水。
她此刻为仇恨蒙蔽的眼,哪儿可能平静下来?
南宫羽忆用手抓住剑的中上部,手中曳火红莲,调整好温度炙烤着那雕花银剑,然后以寒冰冻之。
冰火两重天的罪,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她上次能在两生花那儿活下来,就是因为个人体质问题,这把剑,应该算得上是好剑,但是却不是极品,所以在热胀冷缩的情况下,它悴了。
现在这把剑,就像一张纸一样,轻轻一撕就会坏掉。
然后在某个不经意之间,将握过剑的那只手,缩回衣袖,涂抹上一些煤炭,黑黑的。
在某个不经意的接触之间用白绫裹住袁乐绕那姣好的身段,唇角一个微乎其微,奸计得逞的笑,然后将内力通过白绫传出,将袁乐绕狠狠地甩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