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秋一时语塞,朝着君淼猛斜眼,君淼心领神会道。“啊?哦,呵呵,石头兄,大丈夫何患无妻啊是吧,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七秋攥拳,咬牙道。“我靠,你会不会讲话啊?滚之!”忽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想到了!”
君淼龇牙咧嘴道。“你想到了,砸我大腿干啥啊!”他要离这个不安全因子远点。
七秋赔着笑脸,一边对着石宴瑜到“我想到了,你看花为裳现在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嘛,那我们帮她看清啊!”说着小手摩挲着下巴,脸上露出点点奸笑。
石宴瑜和君淼迷茫的看着七秋的反应,这一联奸诈的笑,怕不是什么好招儿吧!
石宴瑜问道。“怎么帮啊?”
七秋满含阴鸷的语气开口道。“当然是让女人帮女人看清楚啊”
君淼道。“这里面就你一个女人啊,你不会是要……哎呀”摸着脑门,纳闷的看着七秋,自己为啥又挨打?
七秋喝道。“要你个头啊!嘿嘿,我是说,当然是找女人让花花吃醋啊”
石宴瑜失落道。“吃醋?她才不会为我吃什么醋!再说了上哪找女人啊?”
七秋嘿嘿笑道。“那你说哪里女人最多啊”
君淼抢话道。“我知,当然是妓院咯!”好歹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
七秋赞许道。“啧啧,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淫贼啊,话说,你能不能说是青楼?妓院多难听啊!”没文化,真可怕!
君淼摸摸鼻子道。“反正都是一回事,而且后面那个淫贼你可以省略,不是我!”说着连忙摆手撇清。
石宴瑜摇晃着脑袋道。“我怎么可去那烟花之地……哎,别拉我啊”七秋一个眼神给了君淼,哪还等他反应,俩人已经拉着他奔驰而去。
“烟—雨—楼,就这个吧,看名字就知道是妓院”君淼一边一字字的念着,一边斜眼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姑娘。
七秋额角带汗,无奈道。“我说,你能不能装的有文化点?别妓院妓院的挂在嘴上,青楼!”她都没那么肥的胆儿,显示自己的愚昧无知。
石宴瑜倒是显得比较拘谨,没来过这种地方啊。转身就想打退堂鼓,刚一转身,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哎……哟,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儿啊,吹了三位贵人”七秋抬眼望去,一红衣少妇,浓妆艳抹,头戴大红花,身材匀称丰满,大概有个三四十岁的样子,哎呀毕竟是烟花出身啊,满身的烟花之气,风韵犹存之!只见老鸨一手扶门框,一手拿着红手绢,满脸谄媚的媚笑,挥舞着红手绢,娇滴滴的声音与其形象严重不符。
“春—花,秋—月,白—菊,粉—兰出来接客了……”看着着装华贵,仪表非凡的三位,金主儿来了。
四位姑娘听见招呼,马不停蹄的挥舞着手绢就出来了,三人见状神情各异,君淼一脸来者不拒,七秋一阵鸡皮疙瘩,石宴瑜臊的脸都绿了。
“哟,这二位爷看着怎么这么没兴致啊,是有相熟的姑娘还是怎么着?”老鸨阅人无数,察言观色,眉目间就能看出七秋和石宴瑜的不自在。
七秋喝道。“哈哈,那哪能啊,今儿就是来找乐子的,只是……”七秋看看自己这一身男装,没想到自己还有女扮男装这份子潜力,看看,看看,整个就是一俊俏公子嘛!
老鸨顿色道。“爷,有话您就直说。”
七秋淡笑道。“妈妈,你不会就弄这些货色来伺候我们仨吧?”这几个姿色平庸之辈,连花为裳的根儿头发都比不上“这位爷,有—钱!”说着指指旁边的君淼,调笑着的君淼突然凝住神色,小声嘀咕道。
“不是石头请么,这么又上我身上了!”破财也没消灾啊,刚才的戒指都白给了!
七秋理都不理,一个白眼递过去“不爱出拉倒,你就是没钱!”
君淼哪里听得这种话,豪迈道。“爷做东!老鸨,姑娘捡好的上,伺候的好,爷有赏!”
七秋暗笑:这一招对你是百试不爽啊!
老鸨一看是大方的主儿,再喊一声“雅间三位,请琴,瑟,箫出来伺候”这可是有身价的三位啊,要是这仨还照应不了他们,她就自己上!
三人踏进烟雨楼,果然是奢靡之地啊,啧啧啧,败家!七秋交代一声“不必雅间,就在这厅里吧,热闹”
老鸨立马白眼给七秋看,这几个人里就你最次,长的矮,还小气!脸上一刹间就没有刚才那番热情劲儿。
七秋心,真是现实啊,太现实了,接着就变脸了啊!七秋飒然落座,豪情道。“一样给雅间的钱!”要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老鸨的脸接着就变成了眉开眼笑的谄媚柿子!七秋心寒啊,这娘们是不是原来学变脸的?佩服!
君淼见惯不惯的笑着摇摇头,石宴瑜依旧那般不自在的样子,青楼啊,花为裳疼痛之处,会不会刺激到她呢?
说话间,三人已经围坐在圆桌边,七秋已然放开,她就是喜欢这个老鸨的职业,因为有人说过,老鸨可以成全无数的狗男女,那岂不是爽哉?
老鸨给招呼着差点,琴,瑟,箫三位头牌已经款款而下,轻盈的落到三人的旁边,花了钱的啊毕竟是,瞧瞧这三位,那真是和之前几个不同,记得谁说过,现在当鸡的打扮的都跟清纯学妹一样,看来老鸨深谙此道。啊,一个个白衣清素的打扮,脱俗美丽,看着也就顺眼。七秋不禁都有些春心大动,美好的东西总是没有抵抗力。
君淼调笑道。“既是琴瑟之名,乐器歌声应该是不在话下吧?”说着一边玩弄着旁边女子的秀发,一边询问。
女子娇笑道。“爷也喜欢音律?”说着一手抚上君淼的胸膛,轻轻摩挲。
七秋吞了口口水,咦呀!这么清纯的一打扮,这动作一上来,可惜了啊!不禁抚额挫败,烟花事业,真是从古传承,不管哪个朝代都一样啊。七秋旁边的姑娘眼见七秋的不快之色,嗲声道。“这位爷怎么称呼啊”
七秋一个激灵,回神道。“呃,呵呵,在下叶七”
女子娇柔道。“原来是七爷啊,怎么看着不太高兴呢”上这儿来的能出得起钱找她们仨的,哪个不是被伺候的服服帖帖啊。
七秋转转眼球,一把揽过女子,指着石宴瑜道。“瞧见没有,那边那个英俊挺拔的爷,他是这里边最有钱的,今晚他不太高兴哦,要是你们伺候好他,嘿嘿……”一脸的奸笑代替了下面的话,那女子自然是心领神会,不着痕迹的凑到了石宴瑜的身边。
石宴瑜一左一右的看着二位姑娘,不知所措,君淼一边玩乐,一边笑道。“石头兄,既然出来了,就好生高兴嘛,别这么拘谨啊,是不是啊美人”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姑娘的脸蛋。
七秋看着君淼这一脸****样,这下可算看看出是万花丛中过过的人了,但是他这个色胚样到底是怎么不沾身的?眼见石宴瑜还未放开,七秋缓缓起身,走到石宴瑜的身边,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你要是想和花为裳修炼到头,你就给我放开些,没让你真的上!”这个石宴瑜果然是个正直的男人啊,想着白了一眼君淼,啧啧,哪跟这个天生色胚似的,来者不拒,怕是来个母猪,他需要了也能上!
石宴瑜一听这话,拿起一壶酒,哐哐就灌,大喝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不作多项!哈哈哈”
“这才对嘛,二位姑娘,伺候好了!”说着转身就站到一边去参观一下了。
君淼眼见七秋那番眼神,笑道。“七兄,你怎么也拘谨起来呢?”看她手脚不适的样子,甚是好笑。
七秋回以笑眸道。“不好意思,我没鸟哥你那么多情,没那么蜜意,你自理,别管我啊”说着打量起烟雨楼的装饰,单看装饰,这烟雨楼也不是什么俗不可耐的地儿啊,看着规模也不小,这个花为裳怎么还没找到呢?难道。是找的人不够机灵还没传达到?这一会要是石宴瑜糊弄够了要走,那就玩完了,钱也打水漂了!
君淼虽说在这边玩乐,但是眼神还是跟着七秋游走,明明是旁人的事情,从头到尾她逼当时是人还着急,还操心,这真的不像是一个中毒了将死之人的样子,没有期期艾艾,每天生活向上的不得了,是伪装么?可,看这样子又不是像装出来的,真的会有人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么?或者是朋友的事情比她的生死还要重要?皇甫离之事他能理解,那是因为皇甫离对她有情,可是这石宴瑜和花为裳的话……无从说起,她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旁边不断磨蹭的姑娘,忽然叫君淼生的一阵厌恶之色,不着痕迹的离开座位,兴致大发道。“不如你们来一曲合奏给爷欣赏欣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