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不哭,我就不哭,我干嘛那么听你的话啊。”金媛宝愤怒地将泪水鼻涕都往他身上抹,“你不让我哭,我偏要哭。”
“那你哭吧,想哭就痛快的哭,成不?”风墨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无比爱怜。
“哼,你让我哭,我还不哭了。”金媛宝顺势揽住他的脖子,将头深深埋在风墨的怀里,不再哭了。
“好了,那你还怨我,还恨我吗?或许,我之前是说了很多错话,错了很多错事,但我真的没想伤害你,这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风墨用哄孩子的语气说话,眼中满是柔情。
怀中的人挪了挪身子,似乎有所松懈,却又在下一瞬间变得僵硬,抬头看他,“你,你,你,你的手,我不是绑着你了?”
风墨将扔在一旁的薄纱拿起在她面前晃了晃,扬起唇角,笑着道:“你真觉得这个就能困住我了?”
金媛宝沉默了半晌,静静抬起脸,气鼓鼓地睇着他,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认出你了,所以你刚才一直在演戏?”
“敢问娘子,为夫刚才段你觉得如何,还浮夸呆板吗?”
“你太过分了,又一次骗了我,你去死啦。风墨,我跟你拼了。”
风墨束住她的双手,柔声说道:“我不装,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心里闹什么别扭?”
“哼,少说好听的,成王败寇,我输了,要杀要剐看着办。”金媛宝撇过脸,眼睫低垂,闷声说道。
“我既不想杀你,也不想剐你。”风墨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我只想要你。”大手抚上她桃花般的娇颊,眼中似有迷雾沉醉。
“我要不答应呢?”金媛宝睇着他勾唇一笑。
“那我就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了。”风墨忍不住嘴角上扬,手劲加深了几分。
金媛宝吃痛,娇嗔地捶了他一下。然后低头一口狠狠地咬在风墨的锁骨上。
风墨蹙眉,微微地抽了口气,忍着没有吭声。痛!但是疼痛当中他向来敏锐的触觉却无法忽略掉那唇齿之间舌头的贪婪席卷,在肩头上扩散开片粘腻柔软的****。
等金媛宝发泄够了,不生气了。才慢慢将头从他脖子上移开,“你敢用强,我就咬你。”
“既然这样,那我更要先下手为强了。”风墨迅速翻身将金媛宝压在身下,报复地对着她白皙的脖子咬了下去——
“风墨你还真咬啊,痛死了。”她鼓着嘴瞪着他,眼眸里似乎又有泪水。嘿嘿,既然你怕我哭,那我就不停地哭。打蛇打七寸,治敌捏软肋,她这回是知道风墨的弱点了,以后再也不怕他了。
风墨微微一笑,眼带三分邪魅,“那不咬了,做点别的。”
“做你个大头鬼,我困了,睡觉。”说着,金媛宝踹了他一脚,伸手拉过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
“可是你之前都把我脱光了,现在又说不要,你不怕我憋出病。”
“老大,这里是妓院,你想要泻火,出门二楼就有一堆姑娘等着呢。”
“那我去喽?娘子!”
“你敢?砍掉你双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忍着,睡觉,现在立刻马上。”
“喂,你的手别乱摸,风墨,说你呢。”
“娘子,我冷,让我抱抱你嘛。”
“抱就抱,手别乱动,听见没?”
“我摸你,你也摸我,不就成了。”
“娘子,你先前的那些都从哪里学来的?”
“先前的哪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这样,这样,再这样……”
“风墨,我很怕痒,你别摸了。”
“那你说不说?”
“看***学的。”
“***是什么?”
“爱情动作片。”
“那我们一起来演。”
“去你的,想得美!”
“那你教我演。”
“风墨,现在什么时辰了?翎儿和包子还在楼下等我呢。”金媛宝忽然想起了这茬,推推她身上的人问道。
风墨埋首在她胸前,不愿分心头也没抬呜呜说道:“我早派人让他们回去了,你放心吧。”
“这样啊,那就好,睡觉吧。”她又将他踹到一边,翻身不想理他。
他又不死心地重新爬到她身上,懒懒地勾起嘴角,“娘子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不要啦,你又没经验,等回头研究一下再说。”
“我有经验的,包您满意。”
“你哪来的经验,快老实交代。”
“我没经验,我什么都没说,困死了,娘子我睡了。”
某女背身掩嘴轻笑,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第二天醒来后,金媛宝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风府,想必是风墨半夜带她回来的,所以也没多问什么,唤来了怜雪替她梳洗更衣。
怜雪单纯如往常,洗漱完毕后,开始摆膳,一边沏茶,一边在耳边唠叨着金媛宝晚归之事。
金媛宝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心里多少有些安宁,脸上也浮起了微笑。风墨说喜欢她?这是真的吗?可是一想起自己的身体,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卖糖葫芦的和尚说她大限之期不远亦,寻往南方才有生机。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虽然这和尚还俗了,但也没必要咒她死吧。要是她死了,谁还去关照他的生意。可这南方又是哪里?吴楚也是南方吧。如果真是这样,找个时间跟皓月一起回去看看爹。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索性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几天,她的头也没那么疼了,就还是会犯困。在屋里闲坐了一会,又开始有了睡意。唤来了怜雪准备一块湿帕子,搭在脸上躺在院子里的椅上休憩起来。
刚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想起爹爹,想起风墨、风鸢、皓月和翎儿他们。她还不能死啊,还有好多事没做呢。没给他们都配成对,竹林女子的身份她也不知道,还有风墨,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医和毒是什么?但如果金家真的有这两本秘籍,是否可以跟爹爹借来给他看看呢……
睡了会觉得院子里有些闷热,于是脱鞋,散发,轻解罗衫,斜斜卧在躺椅上,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丝帕被风拂走了,金媛宝迷迷糊糊睁开眼,恍惚里睹见一道颀长的身影,那人端坐在一旁不知多久,见我有了动静才出声,语气温和至极:“你醒了?”
金媛宝先是一愣,但随即恢复正常,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迎上一张笑脸,如蜜娇甜。“见过二皇子。”
怜雪在屋内听到小姐与人说话,急急走了出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行礼时撞到了矮桌,碰翻了桌上的紫砂壶,茶水倾涌而出,淙淙好似碧绿的无奈。怜雪呆呆望着茶水,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满脸的害怕和难堪。
金媛宝见状,挥了挥手对她说道:“怜雪,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慕容轩倒是没有说话,似乎被什么困住了一般,静静地坐着,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乌发裹足,脖颈洁白,两颊天然绯红,嘴角浅笑弯弯。她于他的瞳孔中寻到自己的形象,觉得好看,索性也理直气壮回望那汪幽静的深潭。思忖着这里是风府,想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但更让她惊讶的是,二皇子不是被人挑断手筋和脚筋,那眼前这个完好无缺的人又是谁,是消息失实,还是事有蹊跷。
半晌后,慕容轩轻咳了几声,挑了挑眉角,说道:“夫人应该穿好衣服,切莫着凉了。否则本王只会以为,你想勾引我。”
金媛宝低头看着自己,外袍被扯开,露出半个滑溜溜的肩膀;内衫单薄,胸口一抹嫩黄调皮探出头来。囧,之前因为天热,就把衣服解开,方才却忘记了。她脸色平静自若地整理好衣衫和头发。淡淡道:“二殿下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慕容轩拿起金媛宝先前喝过的茶水,将里面余下的茶水喝完,睇着她轻声道:“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呗。”
金媛宝双手抱膝,在躺椅上团坐起来,笑了笑道:“二殿下还真爱说笑,有时间去竹林转转吧。”
“我渴了,让人准备壶茶水吧。”慕容轩不理会她的话,语气依旧是轻柔的,但那对幽潭中划过灼灼精光,骇人的亮。
怜雪唤来荷香准备了茶水和糕点,待荷香行礼退下后,金媛宝起身替慕容轩倒了茶水,“二殿下,喝完这杯就早点回府。”
慕容轩拿起篮子里配着的花瓣放进茶杯,用一旁放置的银针细细拨弄着,似乎心不在焉。挑挑眉,抬头望着金媛宝,笑容高深莫测,“夫人对于我手脚完好无缺,难道一点也不好奇?”
金媛宝将下巴缓缓靠向膝盖,笑着说道:“我那天只是打了你的头,还是殿下觉得手脚有些多余,需要我帮你弄断?”
一抬头,慕容轩锐利的目光扫过,刮的金媛宝脸皮生疼。“你倒挺会装傻,嫁了个傻相公,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变傻了?”他神色一如往常,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唇边突然染上一抹轻佻的讥诮,“还是你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而想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