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再请教李大人一个问题,不知道李大人每天跪的是皇上本人,还是裕隆的皇权呢?”阮灵看着自己皓白的手腕说。
李大人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回娘娘,臣等跪拜的当然是皇权,而皇上代表的也是皇权。”
听他这么一说,阮灵不得不佩服这些政客,说起话来真是滴水不漏。
“李大人说的好,既然李大人跪拜的是皇权,那么本宫坐在这龙椅之上,所代表的就是大人说的皇权,而本宫也是皇上亲自任命的代理人,福公公,宣旨。”
福公公上前一步,打开手中的黄绢,一群大人齐齐跪在地下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月,皇后虽身居后宫,但是才德兼备,巾帼不让须眉,朕身体不适期间,皇后暂时代理朝政,全全行使大权,钦此。”福公公高声宣读完圣旨,才退回了阮灵身边。
“既然如此,不知道李大人对本公代理朝政,还有何指教?”冰冷的声音从阮灵口中发出。
“臣无话可说,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李大人有些不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很好,既然各位大人都没有异议,今日之事各位今后休得再提,违者以藐视皇权,大不敬治罪,决不轻饶。”阮灵正襟危坐,一张美丽的容颜染上了一种王者的光芒。
台下的大臣们,心里也都有些惊讶,以前听说阮家三小姐也就是当今皇后是个软弱怕事的女子,怎么今天这朝堂之上的皇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司徒靖楠那一派的老臣有的庆幸刚才自己没有站出去说。
阮灵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他们心中的想法一样,冷冷的笑了。
“各位大人,可有本奏来?”福公公上前询问。
刑部李大人走了出来,“臣有本请奏,南方三省前几个月遭受洪灾,粮食颗粒无收,大量灾民集体向北迁移,有大批难民已经到达京城郊外,这令京城的治安治理加大难度,频繁发生偷窃,抢劫等犯罪。”
阮灵记起那日出宫,司徒辕轩也是说京城治安最近不好,看来是真的。
“李大人,京城的治安刑部还需加大力度,禁止难民一动,户部尚书,从国库调出10万两白银,尽快安置这些难民,务必做到让每个人吃饱,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这些人引起京城****。还有,南方三省所有赋税暂时停征。做好经济的复苏工作,务必减少迁移的难民。”
阮灵顿了顿,厉声说“工部尚书,朝廷每年拨放几十万两来加固堤坝,可连续3年每逢夏季,南方就会有洪涝之灾,杜大人,几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不知道杜大人把钱都花在哪里了?为何几十万两建成的水坝一场大雨就全被冲垮?”
工部尚书杜仲胆颤心惊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娘娘,臣……臣……”杜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结巴了半天也没吐出几个字。
“大胆杜仲,你身为工部尚书,负责我朝工程营造,兴建水利之事,却不秉公职守,弃我朝子民安危于不顾,你可知罪?”阮灵威严的声音大殿任何一个角落都听得非常清楚。
“来人,将杜仲关入天牢,除去工部尚书职位,李大人,本宫令你查办此事,本宫五日内,要看到杜仲贪污受贿、私用公款的罪证。”
“臣遵旨。”李大人抬头看了一眼阮灵,这个女子不得不令人敬佩,区区女子有如此胆识。原本的不屑消失了,看来皇上没有选错人。
“新科状元张景,本宫任命你为新任工部尚书,即日上任,赶赴江南三省,重新修固堤坝。做好收支记录工作,每月递交本宫检查。希望张大人不要让皇上和本宫失望。”这个张景是昨日司徒辕轩推荐的人。阮灵看着此人,应该会是个清廉的好官,希望别让她失望。
“兵部尚书,去南三省和京城郊区的难民所在地,看看是否有自愿从军的壮丁,如果有自愿参军的,没人发放十两银子补贴家用。”
阮灵刚刚说完,殿下一群大人齐齐下跪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灵大殿上走了下来,福公公搀扶着她,心底的敬佩之情难于言表,有哪个女子能够泰然的坐在那龙椅之上,刚才皇后那有条不紊的指派,心思如此缜密,更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幸好她是站在皇上这边的,如果是站在靖王那头,那就真是如虎添翼了。
阮灵看着颜色不停变换的福公公,不禁打趣道:“福公公,可是在思考本宫刚才的表现?”
“老奴不敢,皇后娘娘英明神武,谋略胆识都非一般男子所比,皇后娘娘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老奴今后任皇后娘娘差遣。”福公公认真的说。
阮灵看着他不禁笑了笑,一个主子最欣慰的就是有一个忠心的奴才,司徒辕轩至少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阮灵走回凤灵宫,司徒辕轩躺在床上睡着了,哎,好像自打他受伤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天天吃饱了就睡,真令人羡慕。
“皇后下朝了,第一天上朝感觉如何?”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徒辕轩睁开眼睛懒散的问。
“还好吧,南方水灾,大批难民向京城涌入,治安方面出现了很大漏洞,我已经派刑部、工部、户部、兵部去解决了,不知道成效如何。”阮灵有些担忧的说,毕竟这不是一个小问题,而自古官吏大多贪污腐败。
司徒辕轩看着皱眉的阮灵,其实莫名早在他们回来之前已经将朝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而且还大大超出自己的想象。这段时间可以好好准备另外一件事了。
“朕的皇后第一天下朝就愁眉苦脸的,朕真的好心疼啊。”司徒辕轩将她的眉头捋平,宠溺的说着。
阮灵有些不适应他的温柔,脸有些不自然的红了,司徒辕轩用力一拉,就把阮灵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深深一吻直到感觉到阮灵呼吸困难了才结束,对她要慢慢来,他有的是把握。
阮灵红着脸刻意不去看司徒辕轩,是哪天开始自己不在反感他的亲热,甚至还有些期待、陶醉,伸手搭在心脏的位置,这里还是属于自己的吧!
之后的几日阮灵每天早上照样上朝,这些天已经没有大臣在故意刁难她,反而是一种尊重,这让阮灵心情放松了很多,这样下去的话,相信有些司徒靖楠的党羽就会改变立场。
下了朝就照顾受伤的司徒辕轩,天天在床上躺着,阮灵每天晚上都要给他擦身,时间久了,阮灵也不再那么不自在,就当做照顾一病患。这几日天天都忙昏了头,都忘了和葛诸练武的事情了,也奇怪这几天他也没来找自己,莫非知道皇上在她的寝宫。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让司徒辕轩看到不知道又会怎么发脾气。
阮灵走出门口,今天天气不错。深了个懒腰。一扭头看见莫名那门神,莫名自大司徒辕轩受伤后,天天守在门外,一根木头似的站在哪里,也不知道那张脸是不是用石灰做的,怎么就没个表情呢。
倒是青儿那丫头最近有些奇怪。每天进进出出很多遍,又什么都不干,总是不经意的看向门口的门神,莫非?
其实莫名除了面无表情外,也挺帅的,要个子有个子,长相也不错,肌肉又很发达,很男人。
阮灵好像突然间挖出了一个什么大新闻一样,两眼放光,难道那小妮子喜欢上莫名了。
阮灵想到这里,匆匆跑去青儿的房间,逼供去了。
阮灵来到青儿房间,苏青看见好友怎么笑的有些奸诈,心想肯定没好事。
阮灵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顺了口气,坐在苏青身边。
“灵儿,你能不能有点皇后的样子啊。”苏青瞥了眼灵儿。
“你又不是太后,也不是容妃她们、更不是那些大臣,我天天面对他们脑袋已经够麻烦的了,来你这里我在装成皇后的样子,会累死我的。”阮灵苦着脸说着。
“那你跑我这里来干嘛,怎么不在屋里照顾你那皇上老公?”青儿冲着她暧昧的笑笑。
“死丫头,你不要和我打岔,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你最好老实交代哦。”阮灵瞪了她一眼。
“说什么,我哪有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苏青还在那里狡辩着。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你喜欢莫名那根木头呢,本来想给你留着的,这样看来我就把春儿许给他吧,其实莫名长的还不错。”阮灵故意说,盯着苏青变化万千的脸。
“灵儿,那个……为什么要把春儿许给他?是他想娶春儿吗?”苏青红着脸问。
阮灵看着苏青,扑哧一声笑出来,还装?哼哼,“还不承认,你喜欢那根木头了,你喜欢他什么啊?”阮灵充分发挥了一个八婆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