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错怪了这个孩子。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却如此知书达礼。华氏王朝不知要比天马强大多少倍,但她依然如此彬彬有礼地跟自己谈化这次的事件。而欧曼文,这会儿表现的却差强人意,不仅仅撒泼打滚,还出言不逊。忽然地,他竟然觉得华柳刚刚将欧曼文的胳膊掰脱臼的动作,简直是帅呆了……
“告辞了,廖伯伯。”华柳边说边背起挎包,走到廖恒身边的时候轻轻地施礼表示对他的敬意。随后走到欧曼文身边,看着她咬牙忍痛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道:“欧小姐,做人要懂得最起码的尊重。当你不尊重别人的时候,也就是在贬低自己了。”说罢缓缓地蹲下来,伸手去抓欧曼文的手。
欧曼文吓得向后缩去……
“别动,我帮你把脱了臼的手腕弄回去。”华柳说罢抓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向上一托,又听得咔嚓一声,欧曼文的手腕已经被她托了上去。
“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感觉手腕的疼痛减轻,欧曼文的嘴巴又不闲着了。手上也不老实地朝她打了过来……
“你还想再痛苦一次吗?”华柳伸平手掌挡住欧曼文的拳头,随即轻轻地收回手转身向办公室的门口走去。欧曼文有心追上去为自己扳回颜面,但想到华柳身上有功夫,有些打触地站在原地,怨恨地看着她……
华柳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想到自己到天马至今,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缓缓闭上眼睛,这间办公室内,有着她和廖仲恺太多的快乐。如今离开,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是这办公室的主人,却成为她一生的痛。
她知道廖仲恺会因为自己的离开痛苦,也许会从此一蹶不振……
想到此,她缓缓地转身,看了看办公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将眼神定在廖仲恺的办公桌上,那里似乎就坐着她最爱的男人,他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不要离开……
随后,她似乎再次看到,落魄的廖仲恺如同残废了的爱德华一样,面目全非地坐在高大的座椅里,胡子长了,容颜也憔悴了,就连那脸,似乎也多日不洗失去了光对此……
她的泪终于流了下来,模糊的视线看向廖恒,廖恒一直没有再说话。转回身后的她,第二次看到两个女孩之间的差距,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一直认为很完美的欧曼文,在华柳面前如同一个小丑一般,给他留下了很差的印象。
华柳终于拉开了办公室的门,缓缓地走了出去。走在回廊的红地毯上,她的眼神缓缓地扫向最深处的大会议室。在那里,心爱的男人正带着所有天马集团的高层领导,正在召开会议。而她,估计再也无缘见到他的面了,想到此,她缓缓地擦去眼泪走到会议室的门前。透过那门上半明半暗的玻璃向里望去,廖仲恺正神彩飞扬地发布最新的命令,手下那些年长年青的领导们,纷纷快速地记录着什么……
“再见了,我的爱。再见了仲恺,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颓废,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创造出属于你的辉煌。”华柳在心里轻轻地念着,转身缓缓地走向电梯口。
正在开会的廖仲恺心里一痛,下意识地朝门口望了望。门没有被推开,他又振作精神继续跟手下的高管们讨论下面的细节……
华柳看着电梯从28楼下到一楼,她的心里一阵苦笑。呆在天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然经历了这么多。这断时间的经历,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忘却。看着电梯门打开,她缓缓地迈步走了出来……
不知是怎么走出一楼的大厅,总之她竟然很不适应外边那刺眼的阳光。揉了揉眼睛,擦去眼角那滴晶莹的泪珠,她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快步走向大门口,消失在天马集团的视野范围内……
廖仲恺开完会后,迅速向办公室走去。他的心里着实放心不下华柳,且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推开办公室的门,赦然看到廖恒和欧曼文坐在屋子里,他的心一沉,四下瞧了瞧哪里还有华柳的身影?
“爸,你们怎么来了。”廖仲恺没有搭理欧曼文,看着廖恒道:“华柳呢?”
“开完会了?”廖恒答非所问。
“恩。”
“查出内奸了吗?”
“是,其实这个内奸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还不想这么快动他罢了!”廖仲恺看了欧曼文一眼,又冷冷地说道:“爸,华柳呢?”
“走了。”廖恒想到华柳离开时的眼神,心里不好受起来。缓缓地说道:“你既然知道内奸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你心里也有数,我就不参与了。”说罢站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廖仲恺听到廖恒说华柳离开的消息时,尤如被雷击了一般立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廖恒的话,直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廖恒和欧曼文都已经离开了办公室。他缓缓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看着华柳的办公桌,依昔看到华柳仍然坐在那里,顽皮地朝他做着鬼脸。
他竟然笑了起来,刚一眨眼,华柳的身影又消失在眼前。他掏出手机拔打华柳的电话,却告知电话已经关机,他明白华柳真的走了。他忽然想起华世雄曾说过,只要华柳想离开,谁也无法阻止得了。如果她想留下,谁也甭想让她离开。但是父亲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将华柳轰出了天马呢?父亲说的话想必极为不堪,否则华柳怎么会离开呢。
看着空阔的办公室,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每天究竟在做什么,忙忙碌碌地追逐着生命,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梦。想到自己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他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华柳,你究竟在哪里?”他不停地拔打华柳的电话,那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知道华柳走了。直至猫儿进来汇报工作进度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已处于崩溃的边缘。猫儿的汇报,他一个字儿也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另一个自己不停地问他: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猫儿看到廖仲恺的神情不禁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中的资料问道:“仲恺,你怎么了?”
“我究竟为了什么而活着?”廖仲恺喃喃自语地,似乎在问猫儿,也似乎在问自己。
“当然是为了自己啊。”猫儿发现他的情形有些不妙,忙站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于是摇了摇他道:“仲恺,你怎么了?”
“我为了什么而活着?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廖仲恺喃喃自语,看着猫儿道。
“华柳怎么了?”猫儿四下瞧了瞧问道。
“华柳走了。”廖仲恺苦笑了一下道:“开会的时候,欧曼文和我爸来了,他们把华柳赶走了。”
“不可能。”猫儿摇摇头道:“我和华柳接触的虽然少,但我相信她不会轻易离开的。”
“可是她真的走了。”廖仲恺的眼神有些无助。
“仲恺,你先振作点,我和华柳联系一下。”猫儿说罢掏出手机拔了华柳的电话。之后皱着眉头道:“你不要多想,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廖仲恺苦笑着,又继续重复着自己所说的那翻话:“我究竟为了什么而活着,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仲恺,你有毛病啊。”猫儿看着廖仲恺,原本以为他在逗自己,却发现他的眼神涣散,神情恍惚。不禁皱着眉头道:“仲恺,华柳离开也许是因为伤心难过,必竟廖伯父亲自过来把她轰出了天马。你要相信她对你的感情,离开几天也许就回来了。”
“她走了。”廖仲恺似乎听不到猫儿说话,也不知道是怎么站起来的,更不知自己是如何迈着脚步离开的办公室。总知,他推开门进了卧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第一次,他用自己的方式来反抗家人对自己的禁锢。他要用这种方式告诉父亲,自己对华柳的爱。他要让所有人明白,自己没了华柳廖仲恺就会变成一个废人,因为廖仲恺深爱着华柳。他也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华柳,自己是真的爱她。如今她狠心离开自己,直至她回来,否则他永远也不会再振作起来。
天马集团在网上发布了大量有关天马集团人事变动的消息。同时,又向所有的客户发出邮箱,将天马的人事变动,以及段泽离开的消息告诉了所有的客户。同时,天马集团又做出一项新的举措,为了回报所有的客户对天马的支持,但凡入住度假村的所有客户,都将收到天马不定额的资金回报。最高奖金额度高达10万人民币。
天马的这一举动,不但牢牢地留住老客户,更吸纳了更多的新客户加盟进来。使天马的业绩,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但恢复了同期的水平,而且还增长了2,。与此同时,那些被段泽拉走的客户,似乎也意识到被段泽骗了,于是,他们开始联合起来,准备一起告倒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