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的卧室下人们都收拾过了。我也上去检查过,还真没有你说的黑色的衣服。”吴子仪边说边把住她的胳膊,带着她往楼下走去道:“指不定压在哪了,或是去哪个朋友家做客落在那里了。”她的言下之意,是想提醒欧曼文,她的行为自己都知道,希望她不要做得太过分。因为廖家的贵宾室,也就是华柳现在住的房间,当初就是欧曼文住了。因为那时候,廖恒简直把欧曼文当成了宝贝!
“呵呵,我除了在这里住了几天,基本就呆在家里了。”欧曼文笑着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道:“也许大嫂没看到,我上去瞧瞧。”说罢转身向楼上走去。
“曼文。”吴子仪的脸色一冷道:“等等。”
“怎么了?”欧曼文回头看着她道:“大嫂,怎么了。难道我几天没回来,这个家就不能任我自由出入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子仪走上前道:“咱们的家,怎么可能不让你自由出入呢。不过,你当初住的那间卧室,现在有客人留宿。你上去找东西,恐怕不太方便。”
“呵呵,大嫂。什么样的客人,竟然会安排到我的卧室呢?我们家里不是有很多房间的吗?”
“家里的贵宾室只有两间,其中一间被天雅霸占了。而另一间,就是你住的那间,因为你长期不回来居住,所以早就被下人收拾了出来。现在因为有重要的客人到访,所以爸就把客人安排在那间贵宾室了。”吴子仪笑了笑道:“所以,我才会亲自过去检查,也没有发现你说的黑色衣服。”
“是吗?”欧曼文朝楼上瞧了瞧道:“是什么样的客人让爸这么尊重,却又不陪着一起聊天呢?”
“客人今天刚到,因为时间太晚所以上楼休息了。”吴子仪说罢拉上她的手道:“大嫂虽然老了,但自信眼睛还没瞎。如果那房间内有你的衣服,我怎么可能留在那里呢。”
“呵呵,也是。”欧曼文眼看吴子仪如此阻拦自己上楼,也只好作罢。笑着说道:“大嫂,爸他们回房间了,我们到楼下聊一会儿,然后我也要回去了。”
“好啊。”吴子仪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她虽然不善使诈,却也知道欧曼文要说些什么。她不想被华柳听到,于是和欧曼文下楼后,拉着她的手道:“爸不喜欢喧哗,我们到书房去聊。”
“没事!”欧曼文笑着道:“爸的房间不是有隔音设施吗?肯定听不到的。我有一个好省,如果不能分享出去,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呵呵……”吴子仪挑了挑眉,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柴必成忽然走了过来道:“大太太,大少爷打来电话,让您马上到公司去。”
“哦?”吴子仪闻言一愣,看着柴必成道:“有没有说什么事。”
“说是帐目的问题。”柴必成难为情地笑了一下道:“我也没太细问啊。”
“怎么会这样呢。”吴子仪皱了皱眉头道:“那我就过去一下吧。柴叔,稍后您跟老爷太太说一声,我去看看不回来。”说罢对欧曼文道:“曼文,我得去趟公司,你顺便送过去好吗?在路上,我们再谈论你想分析的好消息怎么样?”
“好吧……”欧曼文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白了柴必成一眼。她根本就没听到电话铃声,也没见柴必成接电话。看来,廖家上上下下都把她当成外人了。
走出大厅,欧曼文朝楼上瞧了瞧。自己当初所住的房间亮着灯,看来华柳应该就住在那间房里。她忽然看到,那房间的窗子敞开着,她冷冷一笑道:“大嫂,您听说了吗,今天在门头沟那边,发生了一起重大的车祸。”
“呵呵,没有。”吴子仪边说边走到欧曼文的车前,柴必成已经打开了车子。吴子仪不等欧曼文再说话忙又说道:“曼文,你来驾车怎么样?你大哥和仲恺这会急着让我过去,可是我的车技不佳,肯定没你开的快。”
“大嫂。”欧曼文边说边走向车门道:“北京的车太多了,而且现在的车总出毛病。就是好车也不保准。你知道吗,今天在门头沟出的那起车祸,就是一台劳斯莱斯不知什么原因撞到了岩石上了。据说,司机当时就死了,车后面坐的是司机的主人,听说现在也生死不明,估计也没什么生还的希望了。”
“是吗?”吴子仪看了看欧曼文笑着说道:“曼文,先上车,我们边走边聊。”
“好的,现在想来还有点害怕呢。”欧曼文笑着点点头,随后上了车。她相信,只要华柳听到了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一定会有所怀疑的。至于今天没达成的目的,明天或是后天,她还可以过来。
其实,在吴子仪离开卧室以后,华柳见时间已晚便进了浴室放热水洗起澡来。为此,欧曼文在院子里说的那番话,华柳一个字儿也未听到。
欧曼文如若知道自己此番白来一趟,也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廖仲恺赶到医院看到李政坐在长椅上发呆,迟可则像尊门神一样站在手术室门口,不停地祈祷着,希望老爷和夫人能够平安无事。
“李叔。”廖仲恺走上前道:“华叔和段阿姨有消息吗?”
“没有。”李政疲惫地摇摇头道:“已经进去两批专家了,目前还在会诊。”说罢看着廖仲恺道:“仲恺,我们与慕白都是至交,此次为你华叔叔做开颅手术,可以不用华柳签字。只是……”李政犹豫着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事不跟华柳商谈,一旦发生意外……”
“如果不手术,恐怕生还的可能性也很小。李叔,如果可能就尽快手术吧。时间不等人,一旦错过最佳的时间,恐怕就真的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恩。”李政点点头道:“华柳那边怎么样?”
“我把她带到家里去了。”
“哦?”李政一愣随即点点头道:“华柳那孩子乖巧懂事,如果你父母挽留她在家里住几日,她肯定不会推辞的。”
“是。”廖仲恺笑了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但是,欧曼文如果知道了,恐怕又要去闹事了。那女人一向不识大体,如果当面谩骂华柳,或是加以羞辱,恐怕华柳难以接受啊。”
“……”廖仲恺闻言暗忖:“段泽可以买通华世雄身边的人,想必此时对华柳的一举一动也非常了解。如果他知道自己接走了华柳,肯定会告诉欧曼文的。”想到此,他皱起了眉头,要怎么样把段泽这个小人揪出来,以示正法呢。目前的很多证据都被毁掉了,如果说车子被做了手脚,却也连最基本的证据都没有了。看来只有找到沈五,才能让这件事真相大白。
“仲恺?”李政见廖仲恺坐在长椅上发呆,推了他一下道:“仲恺?”
“伯父!”廖仲恺回过神来笑着道:“有消息了吗?”
“没有!我叫了你三五声你都没听见,在想什么,是不是知道这起事件的真相?”
“恩。”廖仲恺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更多的人知道段泽从中做了什么,否则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恐怕无法让段泽露出马脚。
“说来听听。”李政说到此处,迟可跟着凑了过来。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害了老爷,他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
“我怀疑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可能是段泽。”廖仲恺说罢,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讲了出来……
“什么?”李政一愣道:“世雄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是。”廖仲恺皱着眉头道:“昨天,华叔还打电话给我,说不能再等下去了,鱼儿该收网了。”
“哦?这么说他已经察觉到段泽要下手了吗?”
“段泽其实一直在找机会!”廖仲恺叹了口气道:“而华叔安排的人手紧密,他根本就没有可乘之机。我也一直认为,段泽这种人根本就不足道哉。却不想,他竟然可以收买了沈五。我现在都不明白,他究竟给了沈五什么好处,让沈五甘愿背弃主子呢?”
“每个人都有弱点!”李政看了看迟可道:“这沈五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吗?”
“女人。”迟可想了想道:“沈五的确有个坏毛病,他自己不成家,却总喜欢去夜总会找女人。”
“哦?”
“老爷一直对我们都很严厉,其实这些兄弟除了年纪轻的,基本都已经成了家。而老爷对我们这些成了家的兄弟,也都特别照顾。”迟可想了想说道:“如果说为了女人却又有些牵强,沈五跟着老爷走南闯北,哪里没去过?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说来就是呢。”李政一撇嘴道:“那段泽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认识的无非也就那几个人罢了。”
“再说了,沈五如果有异样,我理当会发现啊。可是他一直都不和陌生人来往,就是出去也会跟几个兄弟结伴同行。段泽究竟在什么时候跟他联系到一起的呢?”迟可皱着眉头,实是想不通,段泽在什么时候与沈五有了交集,又用什么手段收买了沈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