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有事的,孟毅然,别忘了你是‘活阎罗‘在我心中,’活阎罗‘做什么事从来都是毫无畏惧的,你等等。”凌笑笑起身下床,她记得那边墙上挂着一方宝剑,既然她的血当初可以解掉尉迟四公子的香毒,说不定也能解了孟毅然的蛊毒,现在,她是有病乱投医。
“你拿剑做什么?”孟毅然的眼睛本就能在暗中视物,此时看到凌笑笑下床取下那把剑时,一怔,不明她的用意,当下问道。
“如果我说,讨厌你一直来对我做过的事情,现在你动弹不得,我想一剑结果了你,也省的你蛊毒发作时那么难受。”凌笑笑说的煞有其事,还拔出那把剑来,故意用手指摸了摸剑刃。
“呵呵,阿晓,知道你现在就要我的命,刚才我其实应该一逞****才是,那样一来,怎么也算做鬼也风流,才符合我孟大公子的名声。不过你现在威胁我的的样子该死的诱人,还真想把你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一番。”孟毅然倒是不以为然,仍恢复了他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
“疼爱你个头。”凌笑笑没好气地道,下一刻,她却将手中剑尖刺向了她的一只玉膊。霎时,血流如注。
“你做什么?”孟毅然的声音蓦地拔高,身子就要弹跳起来,可是由于被制住了穴道,他一个心神悸动,猛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两人都被对方吓住了。
“来,张开嘴。”剑刺入胳膊的伤口很痛,可凌笑笑此时的声音却出奇的冷静。
“你这是干什么?”孟毅然用衣袖拭去了唇边的血迹,不明白凌笑笑此时的用意,如果此时灯火通明的话,我们就可以看到他此时面色发白,神情忧急,那里还有往常那种不正经的桃花样。
“我的血可以解毒,也许可以暂时压制住你的蛊毒。张嘴!”
“你疯了吗?”孟毅然终于冲开了手腕的穴道,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巾来,就打算为她绑住手腕上的伤口。刚才她拿起剑时,他猜不透她的用意,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自残,“我疯什么呀,快点,我的血可是很宝贵的,别浪费我的血。”凌笑笑不由分说,就挡住了他试图为她包扎的手,将带血的胳膊送到他的唇边。
“不,马上将剑放下。”孟毅然的声音很严肃,第一次,他在她的面前使用了命令式的口气。
“废话怎么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婆婆妈妈了,失去那么一点血是不会死人的。”
吧嗒一声,一滴血滴到了孟毅然的唇边,对上凌笑笑那认真的眼神,孟毅然的目光如此深幽,仿佛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你不是口口声声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想与我的血肉交融,还是你喜欢我的事只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毫无关系?”
“好,我们血肉交融,一生不离不弃。”对上凌笑笑眼睛,孟毅然许上一辈子的承诺。只要他活着,这个女人就永远是他的,任何人也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凌笑笑的血注入孟毅然的唇,空气中却没有浓烈的血腥味,反而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香气,。
“你的血怎么能解毒呢?”
“我也不知道,两个多月前,宫中失了一场大火,醒来后,我就忘掉从前许多事,我也不知道我的血为何能解毒,如果不是一个多月前,尉迟四公子咬了我一口,解开了他身上的香毒,恐怕连我自己永远都不知道,我身上的血还有如此作用。”
“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这样做,我也不允许你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得到我的血解毒吗?”
“阿晓,你真是个奇特的女子,我永远都没法真正看清你,不过那也无妨,就算那样,我还是很喜欢你,当你第一天走向我,向我借小然的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了!”
“孟毅然你也很奇怪,拥有所有世家公子的劣根性,但是却胆大包天,我都不知道你这样的哦离皇宫人到底会不会惧怕什么,世俗礼教在你眼里根本就不屑一顾。”
“阿晓,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如此的形象,看来你是喜欢我的胆大妄为了?以后我会继续加油的!”
“喜欢,喜欢得很呢,只是没准那一天,我就得对着你的尸首夸你了。”凌笑笑没好气地道,对孟毅然口中隐晦的暗示她岂会听不出来。
“阿晓,我舍不得你,所以不会轻易就死掉的,倒是你,既然喜欢我,那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想离开皇宫,那我就带你走的远远的,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我们。”
“毅然,你明白吗,就算我可以再一次逃离皇宫,可将有一大批人会因为我的任性而受到牵连。我不能如此自私地牺牲别人,就算明知道那只是皇上逼我继续留在宫内的一个手段。”
“阿晓,我不勉强你,我会等你的,以我的聪明才智总会想到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的。”
“毅然,我没想到我这一生会遇到你这样一个男子,和我原本想象中的丈夫的样子一点都不相同。”
“丈夫?”
“就是夫君的意思。”
“那你原本想象中的夫君是怎样的?”阿晓如此说,是因为她从没把自己当做皇后,没把皇上当做自己的夫君吗?
“他应该是一个成熟稳重,正直善良的人,勇敢,有担当,有责任心,还有,不花心,不三妻四妾。”
“阿晓,你在说我吗,我觉得你说的这几条那一条都合乎我的样子。”
“我说孟毅然,你还真敢说,我怎么觉得你每一条都沾不上边呢?”
“等你成了我的娘子,阿晓,你就会发现,我那一条都符合你的标准。”孟毅然口气轻松地说道,其实心里则在想,看来,他还需要再多加改进,以阿晓的性子要是他日,她又遇上了合乎这个标准的男子,万一,移情别恋怎么办?
没办法,别看我们的孟毅然童靴事事好像都无所谓,都难不倒他,其实在面对凌笑笑时,严重地缺乏自信心。
“你不必可以迎合我的标准,你就是你,不必去做别人。”想到孟毅然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凌笑笑觉得自己还会真的不适应。虽然知道他油腔滑调习惯了,可她却知道他这人有时也相当偏执。
“阿晓,好了,不要再滴了。”孟毅然用的是自己的素色绢帕将凌笑笑的手臂包扎住。如果此时,宫内点着灯火时,孟毅然就不会如此大意,因为他会发现凌笑笑的伤口不是红色的,却是黑色的。
“你现在感觉怎样?”
“好一些了,果然没那么难受了,谢谢你阿晓。”孟毅然没想到凌笑笑的血还有如此奇用,他是真的觉得身上好多了,绝非虚言。
帮凌笑笑包扎好后,孟毅然开始坐在床上运功打坐,片刻后,他睁看眼来,目光一阵温润,伸出双手托起凌笑笑的脸来道:“真想永远就这么抱着你一辈子,可离天亮不远了,再过半个时辰,可能就是皇上上朝的时间了,我该离去了,以后,我来看你的时候,尽量会在白天,正大光明地进宫,不让宫内的耳目发现。”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使她陷入危险之中,再他没有想到妥善的解决办法之前,她的平安是他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嗯,一路小心。”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孟毅然的蛊毒,但东方闻人的寝宫毕竟不是一个藏人的地方,更何况,天亮之后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还不知道呢?东方闻人未必会按她的想法来,现在怎么办呢?
孟毅然离开后,凌笑笑凝神倾听宫中的动静,并未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当下估计他应该安然出宫了,遂放下心来。
精神松弛下来之后,她将墙上的宝剑放回原处,本要上床休息,却感到腹内一阵翻滚,难受异常,她这是怎么了?
不,一种本能地求生本能让她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守在外边的宫女们跑了进来,为首的一人名叫梦萍。
“娘娘,你么了,这是怎么了?”
“灵儿,快去禀告皇上。”
凌笑笑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楚。
大概过两刻钟,东方闻人赶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怎么会变成这样?”东方闻人看到昏迷过去的凌笑笑,神情难掩神色惊怒。
“回皇上的话,奴婢在外边听到娘娘的叫声,赶进来时娘娘已经这样了。”结果宫女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梦萍开口说话。
“那还不宣太医,马上宣太医来。”
“皇上,娘娘的这只胳膊受伤了。”梦萍眼尖地看到凌笑笑胳膊上缠的绢帕,她昨晚亲自帮凌笑笑净过身又服侍她睡下,当时并没有发现这伤口。
东方闻人也注意到凌笑笑胳膊上的伤口,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他想起昨晚暗卫的禀告:“说好像有一个黑影闪进了皇上的寝宫。”他不放心,特意查看,可是听到寝宫内并无什么动静,而阿晓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异常时,他才离去,难道是真的有什么刺客不成?如果当时,他掀开帘子看一看,会不会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