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如此吗?也许还有面对他这个一国之君,他也无所畏惧的勇气吧!
“皇上,可能是师兄怕阿笑第一次进宫,什么都不懂,不熟悉宫中的一切,才提醒阿晓,至于皇上您,阿晓想,只要你愿意成为一个明君,那你就一定会是个明君。”
“罢了,罢了,你们师师兄联合起来对付朕,朕不是你们的对手,阿晓也不必有什么顾虑,你大可放轻松,朕如果要了你的脑袋,从哪里去听一些与众不同的看法呢?”东方闻人缓下脸色,眉目也荡起了几丝笑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似那么高高在上,心思莫测。
“针对皇后的事情在阿晓看来,有两点是确信无疑的,第一:皇后娘娘并不打算对皇上不利,不然在她出宫的前夕,多少总有见到皇上的机会,可她并没有做什么。第二,皇后娘娘不愿意继续留在宫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她冒着生命危险离开,就说明,比起当皇后来,也许生命中还有其他东西吸引着她。”凌笑笑的眼神很坦白,这本就是她这个“傻子皇后……”的真实想法,虽然现实有点荒谬,可事实就是如此。
“阿晓,你说的没错,关于第一点,她是有机会伤害朕,虽然她离宫时做的有点过分,可她并无杀机。”在那种情况下,他受制与她,只要她动一根手指,现在的他恐怕就没机会坐在这御书房中谈论她的事情。
“至于第二点,她不愿意留在宫内,是因为朕这些年的漠视吗?可是如果她不欺骗朕,以她的容貌性情,足以做得起这大凌国的皇后之尊,她为何一直要骗朕,装疯卖傻,其实一直以来,傻的不是她,而是朕,是她将朕当作一个傻子似的随意耍弄,就连出宫前最后见朕的时候,也不忘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朕这个当皇帝的是不是很可笑,让一个自己本该注意的女人从自己的手掌心溜走?朕真的让她无法忍受吗?先是装疯卖傻几年,又逃离皇宫,宫外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东方闻人自信作为皇帝,他还有几分看人的本领,可为何,他偏偏错看了那个傻子呢?原本最不适合母仪天下的人也许是最适合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找回来,一国的皇后岂是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
“皇上,每个人的个性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再加上皇后娘娘是那样一个有传奇来历的人,她内心的想法可能没有人真正去关注过,所以……”
凌笑笑还要再说下去,却感觉脚面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东方问情不着痕迹地踩了她一脚,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什么?”东方闻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这个阿晓也不好说。阿晓毕竟没有见过真正的皇后娘娘。”事实上,她说的只是她的想法,至于那个真正的凌笑笑天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魂魄去了何处,为何她的魂魄能入了她的身子?
“皇上,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一有线索微臣一定会马上告知皇上的,只是让微臣不解的是,皇后娘娘自从三岁被先皇带进宫中之后,并不认识宫外的什么人,她出了宫,到底去了哪里?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据林护卫查证,京城的客栈酒楼也没有丝毫痕迹,就像她凭空消失了一样。”
“也许,她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而已。”凌笑笑不自觉地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东方闻人若有所思。
见东方问情和东方闻人都盯着她看,她有些心虚,收敛了视线,心想,刚才实在不该多嘴的。这两个男人可都是精明角色,如果让他们想到某种可能,那麻烦就大了。
“阿晓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可能易容了?对呀,我应该想到的,还是阿晓你提醒了师兄。”东方问情的目光顿时光华四射,既然阿晓都可以女扮男装,那皇后为何不会呢?
“易容?”
“是呀,皇上,皇后娘娘既然逃出了皇宫,那就一定不想被再次抓回去,为了躲避找她的人,她刻意将自己的原本容貌掩盖起来,让我们找寻的人找不到她。”东方问情在找皇后这件事情上终于有了一个方向,心情也轻松了一些,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了。
“就算如此,她未必就会让朕轻易地找到。可是她不回来,朕怎么有机会弥补她呢?”
凌笑笑闻言,暗自腹诽,弥补?有些东西能弥补的了吗?由于他的漠视,那个真正的凌笑笑都不知去了何处?弥补有用吗?再说,她从来不稀罕与众多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除非他不做皇帝,她兴许还会考虑考虑!问题是,不做皇帝?褪下权势和财富的外衣,面前这个叫做东方闻人的男人身上还余下什么能够吸引女人的呢?
“其实,皇上并非皇后一个女人,又何必非让她回来不可呢?那么多女人皇上能应付过来吗?”凌笑笑没好气地道。
“你说什么?”东方闻人一愣,马上沉了脸色,就算他还有许多妃嫔,那有怎样,只要是他的女人,也只有着皇宫才是她们的家。
“阿晓,不要胡言,皇上的妃子并不多,也不过十来位。”东方问情一看,皇上这可是真的生气了,忙喝止她。
“师兄,难道我说错了吗?皇上忙于国事,本来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少,就算只有十几位,恐怕除了个别受宠的,其余都是独守空房的吧,没有人愿意更别人分享东西,夫君也是一样,如果我们的娘子同时和十几个男子有瓜葛,我们会容忍吗?”凌笑笑眼不眨,心不跳地冒出这么一段话,然后很认真地看着面前着两位从她穿越后与她纠葛最深的男子。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如何解释或者反驳她这一段话。
在古代,交通不便她可以学着适应,衣着拖沓她可以学着适应,等级差别她都可以学着适应,但她永远无法去学着适应一个男子娶几个老婆的社会现实。
“阿晓的想法很奇怪,朕以前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历来每个皇帝都要纳一些妃子而已,正如你所说的,朕忙于国事,如何能兼顾所有的女人,而且朕也不好色,实际上,宫中真的不需要这么多的女人,但朕喜欢不喜欢这些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身后的家族是不是支持朕这个皇帝,而她们的家族则通过送女儿进宫,来进一步增加他们的权势,双方利益交换更多一些,至于真情着东西,对皇家的人来说,比稀世珍宝更珍贵。朕也想找到一个能够帮助朕巩固江山,又让朕倾心爱恋的女子,可是太难了,朕一直找不到,一直找不到。”
东方闻人不知为何面对着年少的阿晓,他平生第一次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东方问情早知这个小师弟的思想总是有她的独到之处,但却没想到她却说出那么一段话来,让他自己也无法回答,倒不是说他需要左拥右抱,他也希望平生能得一知己,一个足够,可阿晓这样对皇上说话,可让皇上怎么回答,但却见东方闻人罕见地没有生气,反而出声解释。连他也不由地讶异。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绝对不能让皇上发现阿晓的女儿身,阿晓是他的,他不能让她属于别的男人!
阿晓是他的?东方问情为自己这个突然生出的念头,惊地心头一动,从什么时候他竟然产生了这样独占的心思,他怎么会这样想?
东方问情面色复杂地看向凌笑笑,那阿晓呢?阿晓她会怎么想呢?她是不是心中也对他这个“师兄……”有好感呢?
“阿晓,皇上纳妃有时是不得已的,不过师兄我,平生只求一个知己足矣。”东方问情目光灼灼地,声音也带了些许暗哑道,希望她能听懂他的暗示。
“我知道皇上是不得已的,可是人活着有所得必有所失,也许皇后娘娘认为这深宫并不是她想待的地方,所以才要离开,如果她的想法和阿晓一样,就算找到了她,她未必愿意回到宫中来,如果她不愿回来,那时皇上又该如何?囚禁她,杀了她,还是让她继续待在冷宫中?与其这样,何必一定要找她回来呢?还是皇上打算为她散尽六宫?独宠她一人?”
“阿晓,朕承认你的考虑都对,可是你不是皇后,如何能确定她一定就是这样想的?”东方闻人毕竟是皇帝,虽然受到凌笑笑话语的冲击让他有些讶异,可他马上就开始反击了。
“皇上,阿晓虽然不是皇后,也不清楚皇后娘娘的真实想法,可如果万一皇后的想法就是如此呢?阿晓必须的清楚皇上真正的心思,才能为皇上出谋划策,解决皇后的失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