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打开吗?”
“应该没啥问题,不过需要四把钥匙同时进入,同时转动。”
“四把钥匙,我们从哪找出死把钥匙出来?”凌笑笑拧眉,如果是在现代,可以找一个开锁公司几分钟就可以配出几把相同的钥匙来,可现在这么落后的条件下,就算孟毅然可以解锁,那得等多长时间呀?
“这个,我只是说的一般情况吧,到了我的手中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孟大公子是狗改不了****的本性,随时随刻都不忘显露他那‘低劣’的本性。
只见孟毅然从手中拿出一根像铁丝,又不像铁丝的东西,将那细丝伸进了其中一个锁孔,然后一阵扭转,又将那细丝抽出来,伸进了与那个锁孔反方向的锁孔,又是同样一阵扭转,当剩下最后一耳光锁孔时,孟毅然抬起头来道:“它马上就要开了。”
果然,在那细丝伸进去片刻,只听咔嚓一声,那木盒终于被打开了,这一打开,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盒内。
盒内有两样东西,一样看起来是画卷,另一样是黄色的绢巾,凌笑笑的瞳孔开始收缩,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黄色的绢巾好像是皇家专用的下圣旨所用之物,难道这盒内装着一张圣旨?
“奴,自己看吧。”孟毅然将盒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凌笑笑盯着那盒子内的东西,最后深吸一口气,正要伸手,却被孟毅然抓住了手。“慢着,我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下毒。”
孟毅然从盒中拿出那两样东西在唇边闻了闻,有把抓过的手指在舌头上舔了一舔,这个动作怎么看起来有些,总之,凌笑笑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瞧她,都想到那里去了?
“嗯,没事。”将东西重新放回盒内之后,孟毅然将那盒子又推回到了她的面前。
想了又想,凌笑笑还是伸手先拿起了那个画卷,她先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画卷如此宝贝,被弘王爷如此收藏?
这画卷的纸看起来并不像年代久远的样子,凌笑笑伸手解开画卷上的细线,然后一寸寸将那画卷展了开来。
画上是一张美人图,栩栩如生,看得出做画之人功力十分深厚,可这而并不是让凌笑笑大为讶异的原因,她心中震惊加讶异的是,这幅图上的人是她做梦没有想到的因为画卷上的人是她。
确切地说,是那个傻子皇后凌笑笑。画中的女子拈花而笑,颇有几分佛家的味道,她蓦地记起面前这位柳公子昨日所说的话,弘王爷喜欢的是傻子皇后,如此看来,是的确有其事。
虽然很确信自己的伪装很成功,但她还是忍不住抬起眼来,观察对面两个男人的神情。
“哇,是张美人图呀。”孟毅然倒是很夸张地先喊了出来。
“这就是当今的皇后,我也曾有缘见过她一次。”柳下惠看着画像里的凌笑笑,好像想起了某些事情,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听说这位皇后并不得宠,长年独守冷宫,说不定我们那位皇上连碰到没碰过她一次,弘王爷为何不求皇上私底下成全了他们,总比青灯古佛的好,对吧!”
孟毅然的话换来两记白眼,柳下惠是觉得现在这个问题有些无聊,更何况,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这位皇后还算是情敌好不好?
凌笑笑则是听到他说,碰没碰过她一次这几个字时,心存厌恶地给他给了一个白眼,这个人,怎么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那种事情呀。
只是,弘王爷将这幅画像放在这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凌笑笑放下手中的画卷,然后拿起了那张黄巾,打开一看,的确是一圣旨,但不是东方闻人的圣旨。而是凌国先皇就是东方闻人父亲下给弘王爷的一道圣旨。
圣旨中说,如果有一日,东方闻人兴了废后之心,或者长期苛待傻子皇后,那东方弘可拿着这张圣旨以及藏在凤和宫的兵符废去东方闻人的皇帝之位,然后自己登基称帝。
孟毅然和柳下惠也好奇那圣旨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可看到凌笑笑的脸色变了,他们只能满怀狐疑地等待凌笑笑进一步的反应。
凌笑笑的手指僵在这圣旨上,心中乱成一团,也许她已经知道杀害弘王爷的真正凶手是谁了,可是这圣旨事关重大,一个闹不好,可能会引起天下大乱,到时那种结果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我大概已经知道杀害弘王爷的凶手是谁了,可是这张圣旨如果让其他人得到,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混乱,所以,我求柳公子让我将这圣旨带走可好?”
“到底写了什么,有那么严重吗?”
“我是保管这东西的人,我有权利知道弘到底因什么而丧命?”
“也许他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丧命吧。”是谁杀了弘王爷呢、除了一国之君之外还有谁?刘贵妃口中的那个‘他’除了她的夫君当今的皇帝东方闻人还有谁?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弘王爷暗恋她这个‘傻子皇后’但被先皇发现了,但先皇并不想把她嫁给弘王爷,但却赐给了东方闻人为后,先皇为了保证她这个傻子不受到虐待和欺负,又下了她手中的这道圣旨给弘王爷。
她被立为后之后,虽然不得宠,但日子还算清静,可就在一个月前,她逃离了皇宫,弘王爷发现她不见了,可能前去跟东方闻人要人,并在盛怒之下说出了先皇当年下的这道圣旨。
这道圣旨既然在弘王爷手上,就成了东方闻人的一块心病,为了保护自己的皇位,他不得不想出一个办法来除掉弘王爷,至于具体的执行者暂且不提,只是为了让整个计划完美无缺,东方闻人还真是煞费苦心,甚至炮制出了匿名信这样的招式,转移所有人的视线,只可惜,这件事后来应该被一些有新图谋不轨的人知道了,他们干脆将计就计,按着这匿名信上的日期制造了庆儿之死。
这就是为什么东方闻人得到儿子的死讯后为何如此失常,和弟弟死后明显是天差地别的表现,因为他也不知是什么人害死了庆儿,而由他一手炮制出的这个匿名信之事,势必无法善终,如果没有庆儿的死,等第二个十日之期一过,没有死其他人,这件事情就会慢慢地被人淡化,至于最后她这个查案的找不到凶手,那也是她的事情,与当皇上的毫无关系。
到时,东方闻人如果不想把她当做替罪羊推出去,就会找个其他名目对她没有破案不予追究,只是,她总还是抓住了刘贵妃这一条线,兴许,刘贵妃是真的很爱东方闻人,不想让自己所爱的男人为难,更不愿供出那些香粉是东方闻人拿走的,自己的皇帝夫君可能就是杀了小叔的凶手,她除了死,再别无选择。
刘贵妃这个女人也许真的不是很聪明,从她随意地就派人去取香粉,后来又心慌意乱下派人杀了珍珠与翡翠就可以看的出来,也许是因为杀了那两姐妹她心中不安,也许,是庆儿的死让她心理状态出现问题,总之不管是那种原因,她最后选择了自杀。至于,她死前的那封信,也许是对东方闻人表达她最后的爱意。当初,因为她怎么都没把怀疑目标放在皇帝身上,才让这个案子失去了目标。
至于杀害庆儿的凶手为何用东方闻人的匕首来杀庆儿,分明就是一种嘲讽,是他这个当皇帝的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让他们杀了皇帝唯一的儿子。
“你说的是她?”孟毅然晃了晃手中的那副画卷,却见凌笑笑没有反应,整个人愣愣的,他不得不站起身来,用手在凌笑笑面前晃了晃,“喂,我问你话呢?”
“什么?”凌笑笑回过神来,虽然她刚才的猜测很合乎逻辑,问题是没有证据,而且,这仅仅是推断,她还需要花时间确认,至于结果,她只需要将真相揭开来,结果吗?她最能做最坏的打算。
“你说的女人就是皇后,那么凶手似乎只有一个人了!”孟毅然因为抬起身子,半个身子就在桌面上,那双桃花眼明晃晃地闪,看起来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不要说出来。”凌笑笑伸手拥手指堵住了孟毅然的口,柳下惠在这里,要是让他知道杀害弘王爷的凶手就是东方闻人,那他将会有怎样的反应,要是他执意报仇,不是去白白送命吗?
“嗯,阿晓,你的手真香。”孟毅然竟伸出舌头暧昧地舔了舔她的手,凌笑笑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还没有人敢这么当面如此露骨地轻薄她,原本按在孟毅然口上的手一收,啪地一声,就给他给了一个巴掌。
“你们知道凶手是谁?”柳下惠根本无心关注这两人的‘打情骂俏’他心中最在意的是到底是谁杀害了弘王爷。
“我们不知。等过一段时间,我们调查清楚了再回答你。孟大公子,我还有事,这盒子里的东西柳公子留着并无好处,就先交给我吧,至于柳公子,你好好地照顾他,别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别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为了阻止柳下惠看到那圣旨中的内容,凌笑笑索性将东西利落地重新归位,然后抱起那盒子,就要离去,因为,她相信,作为朋友,孟毅然一定也不希望柳下惠去报仇,至于,孟毅然怎么搞定柳下惠,那是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