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希望这样不成?不过这样也好,出入由我抱,吃饭由我喂,永远和我粘在一起。好了,不闹你了,让我起来,看看我们怎样才能上去!”如果不是她的经脉受损,这里倒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真是遗憾呀!不过虽然遗憾,但是借她身体所赐,他多得是时间一亲芳泽。
两人总不能一直以这种姿势暧昧的样子叠加着吧,孟毅然费力地忍住脊背的疼痛坐直身子,但因为凌笑笑就趴在他身上,他这么一起身,就和凌笑笑面对面,四目相对了。
两人自认识以来,首次如此近距离,凌笑笑可以感到孟毅然的呼出的热气正喷在她的脸上。
两人就这么眼对眼地看着对方,虽然两个人的脸都脏污异常,上面还有许多擦伤。最后,还是孟毅然忍受不住身体某个部位的迅速变化,伸出手来,将凌笑笑的身子抱在一边,然后自己使力站了起来。
“你乖,在这边等等,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找点水为你清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她的手先前是握了夜枭的长剑的,有很深的伤口,这双手以后可是供他牵的,受伤了可不好。
“嗯。”现在等于全身瘫痪的凌笑笑就是个废人,除了听从他的安排之外,还能做什么。
等孟毅然转身后,凌笑笑才发现他身后的衣袍早被染成了血色,想必是因为从悬崖掉落时他为了护住自己的身体,只能自己垫在下面。
凌笑笑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待这个男人,他和东方问情完全是不同类型的男子,面对东方问情时,她从未感到压迫感,处于主动地位的往往是她,可面对孟毅然时,她总免不了落于下风,为何会这样呢?
坐在地上,凌笑笑不死心地试图舒展身子,但是却全身乏力,根本就动不了。她讨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尤其不想在孟毅然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样子。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孟毅然走了回来。
“那边有个小溪,我们过去将脸洗一下,我顺便再抓几条小鱼,给咱们烤点吃的。”他蹲下身子,很轻巧地抱起了她向远处而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凌笑笑再也无法忽略孟毅然为她所做的一切,到底为什么?
“你真的不明白吗?”他抱住她,停下步子。
“我该明白什么?”
“一个男子不是一个女子的父兄,更不是其他亲人,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他喜欢她。”
“你你知道我是女子,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不记得在什么时候露出过破绽,让他抓住了把柄。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所以,你不该来招惹我,招惹了我,我就不会再放开你了。”
“可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急,因为我马上就知道你是谁了。”孟毅然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两人已经到了小溪边,孟毅然俯下身子将凌笑笑放在了溪边,然后撕下自己内衫干净侍卫一片,蘸了蘸水,然后轻轻地抚上凌笑笑的脸,除去了她脸上的脏污,以及脸上的伪装。
等凌笑笑原本伪装去除干净后,孟毅然脸上生平第一次出现了愕然,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因为不久前,他就看过一张和这张脸相似的脸庞,他不相信天下有如此相同的两张脸,可如果她就是那位傻子皇后,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吧!
“现在明白我所说的话了吧,不用我解释,你大概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所以,我请你现在最好与我保持距离,否则,将来你怎么死的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凌笑笑的忠告,虽然孟毅然这人极其讨人厌,可看在他一直帮她,而且不惜自己生命危险救了她的份上,有些事情,她觉得有所必要早点提醒他。不要等事情发生了,再后悔莫及。
“你真的是她?”孟毅然总觉得这世界上能让他感到意外的事情太少了,可是为何给他最大意外的却是她?难道她真的是他生命中的劫数。“我为什么不会是她?”
“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孟毅然喜欢的女人。”她的身份虽然是个大难题,可这天下只要他孟毅然要做的事,他就会不惜一切大家去做,当然,再次之前,他会为家人和其他的人安排好后路。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有妇之夫,而且我的夫君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起的。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当做儿戏。”
“我没当做儿戏呀,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你那个夫君,你确定真当他是你的夫君吗?他真当你是他的皇后吗?这世上有你们如此对面相见不相识的夫妇吗?”作为皇亲国戚的一员,他对这位傻子皇后的传说听过一些,其他的也许知道的不是很多,可是这些年这个皇后逐渐被人遗忘,甚至长期被关在冷宫的事情他还是听说了一些,只是,没想到,他们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相识。
“就算如此,可我还是这凌国的皇后。”古代不比现代,现代人夫妻没有感情,可以去离婚,可古代是个男权社会,除非男方主动休妻,可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找到一个让东方闻人主动休了她这个皇后的机会。
“那你面对东方问情时,为何不当自己是凌国的皇后,当他是你的臣子?”孟毅然不知为何,当她不断强调他们之间的差别时,他就忍不住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你那是我和师兄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你敢说他不喜欢你?”凌笑笑越是逃避,孟毅然反而执意要将自己的心意说明白。
“我说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本来她的身份引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孟毅然还来添什么乱!
“既然他有机会,我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喜欢你的机会?我只要求平等的对待,难道都不能吗?”孟毅然觉得自己就是犯贱,天下的女人那么多,喜欢他的也不少,为何他偏偏对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上心?
“你如此纠缠,有意思吗?”凌笑笑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有了伸手揉太阳穴的冲动,可是手上却无力,她的心更无力,不知孟毅然是她的桃花劫还是他是她的桃花劫?
“那你呢,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又有意思吗?”
面对他灼灼的目光,她不由得移开了视线,强自镇定地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怎样,我们得先离开这下面。”
“也是。”看得出她的逃避,他也不紧逼,他明白逼的越紧,她跑的越远。不如暂时放她一马,反正以她的身体,他们会有一段时间的相处。
接下来的时间,气氛变的开始微妙起来,孟毅然将凌笑笑手上的伤口处了一下,又从他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的药瓶,将一些伤药费力地抹在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上,看着他满身的伤口都由她而起,凌笑笑不知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对他,只能消极的回避。
处理完两人身上的伤,孟毅然开始盘腿运功,运功完毕后,脱掉身上的脏衣服下水抓鱼,并生了火,片刻后,烤鱼的香味就散发出来了。
没有什么胃口,凌笑笑只是吃了几口鱼肉,其实孟毅然的鱼烤的并不差,只是因为在野外,缺少合适的调料,再加上,她的双臂软软地不能动,只能等孟毅然喂食。这让更加没有胃口。
“如果我们都出不去,那就在这里做一对亡命鸳鸯如何?”吃了些东西,孟毅然的脸色也被先前好多了,他伸手理了理凌笑笑有些杂乱的头发。
凌笑笑没有回答,此时她无力反抗,心中满是心事,也不愿与他做一些无谓的计较,她在宫中失踪了,不知现在东方问情知道了没,他一定急坏了吧,东方闻人呢?不知他是什么反应,他们有没有派人寻找自己的行踪呢?
“你在想你那个师兄,还是在想你的皇帝夫君?”孟毅然仿佛能看到人心似的,似乎在询问他,又好似在喃喃自语。他早就看得出,她看向东方问情的眼神总是很柔和的,如果她是那个傻子皇后,那东方问情岂会是她的师兄,对她的来历,他也知道一些,根本没有机会和东方问情成为师兄弟,除非,他们早就有一腿,这个想法,让他有些嫉妒。
“我想他们有什么不对吗?不知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来?”虽然心中存着希望,不想被困在这崖底,与孟毅然这个无赖朝夕相处,可她全身的经脉受损,真的如孟毅然所说的没有大碍吗?至于同命鸳鸯,当向导孟毅然这样的一个不正经的男人会为她而死时,她心中还是不由地一个颤抖。她越来越搞不清楚她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感情了。
“就算他们找不到,但是你忘了小然还在崖上,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它应该很快就到下面找我们来了,毕竟,它可是我们两的定情信物,岂会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