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十鬼?凌笑笑看了片刻,数来数去,只有七人,怎么能叫景阳十鬼呢?还有,这么说来,孟毅然早就认识这几个人了,否则,不会把这几人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早知道他的为人一点都不像表面上显示出的玩世不恭,没想到他这人还具有如此强烈的正义心,也许是身为警察的缘故,凌笑笑看多了许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人群,对有正义感的人就会多一些好感,如果这个世界多一些具有正义感的人,那原本有许多惨案就可以避免发生,也不会让作恶之人胆子越来越大,一犯再犯。
“只要大侠救命,我们从此以后一定痛改前非,还请大侠救命呀。”
“我要是真的救了你的命,这天下的公理正义还有什么颜面存在,你们有什么后事该准备的马上去准备吧,如果不想九日毒发,受其折磨,还不如早点自我了断的好,来世做一个好人,否则,下一世还是同样的下场。”
“你这个死女人,竟对我们下毒!”所谓困兽总要做最后一击,既然在孟毅然这边占卜上便宜,这几人就像发疯般向那蓝衣女子攻去,但却被那女子衣袖一挥,退了片刻,‘活阎罗;已经说了,要是你们还有什么后事没有安排好的话,那就早点去安排,现在还来的及,如果还嫌我的毒下的不够的话,那我不介意,让你们的家人也尝尝这个滋味。”蓝衣女子冷冷地,说话也冷冷地,说出的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也忍不住打颤。这可是个女罗刹,还是躲远点的好。
凌笑笑此时心中是震惊加混乱,忍不住低声问:“你是‘活阎罗’?”尽管她认为孟毅然并不像外在表现出的那样,可是她从来没有把他与传说中的‘活阎罗’联系起来。
“是呀,看来现在是瞒不住了,你是要抓我吗?”孟毅然低头,仍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桃花眼闪呀闪!
“我……”凌笑笑怔了,她发现对这个问题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作为执法人员,她抓一耳光通缉犯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如果对象是‘活阎罗’她却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难道在她的潜意识中也认同‘活阎罗’的做法,还是认为‘活阎罗’那样的人根本不会被人轻易抓住?
“不急,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公子,你看,这桌子椅子?”等凌笑笑再抬起眼时,刚才的景阳十鬼早就不见了踪影,敢情是跑回家那排后事去了,面前站的是愁眉苦脸的客栈掌柜。
“这些够了吧?”孟毅然也没有多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丢在桌子上。
那掌柜的一看,顿时眉开眼笑,他这店本来就准备装修了,被这么一砸,倒是省去了装修的费用,这位公子给的金叶子足够他将这店重新装修一遍,并添置些桌椅碗筷。当下满脸堆笑的说:“公子可是要带着夫人回房休息?”
“楼上的房间准备好了没?”
“回公子的话,已经好了。”
“带我们上去。”
孟毅然抱着凌笑笑走上楼去,也不理那位蓝衣女子,凌笑笑心中狐疑,不知这两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她是你朋友吗?’
‘不,我是她仇人?’
‘此话怎讲?’
‘她是苗疆的公主,极善毒药,可是心肠却不怎么样,三年前,我有事取过苗疆一趟,这苗疆公主爱上了一耳光男人,可这男人却另有所爱,她嫉妒之下,给那两人分别下了毒,正好被我撞见了,无聊之下,顺手就给他们解了毒,从此,我就变成了这位公主的仇人?”
“不会是她移情别恋,喜欢上你的了吧?”凌笑笑随口而出,并没有想太多,毕竟,刚才在大堂上,那女子看孟毅然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看仇人的眼神,倒是很像看一个爱而不得的情人眼神。
“阿晓,我真高兴,你终于学会为我吃醋了!”
“吃醋?我干嘛要为你吃醋?”心中则因为这个词语不仅产生了一咪咪的酸味,难道她真的吃醋了,怎么可能呢?凌笑笑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孟毅然分明是在对她进行心理暗示,她决不能上当,绝对不能上当。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孟毅然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小二送进热水来,看着小二抬着一个大桶进来,凌笑笑马上竖起了防备之心,“你要水干什么?”
“当然是洗澡,莫非是用来喝不成?”孟毅然明知故问。
“你要洗澡,再要一个房间去洗,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不方便吗?”
“不仅是我要洗,你也要洗,既然迟早都是要看到的,何必要另要一间房间呢,反正你让我抱也抱了,让我亲也亲了,迟早都是我的人,何须在乎这些俗礼,我原本以为我们巾帼不让须眉的吴公子不是如此扭扭捏捏的人,没想到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吗?”
“我本就是普通女子,孟公子难道今天才知道,还有,难道不知羞耻才称的上不普通吗?孟公子的道德价值观念还真是独特,也是,要不是孟公子这么一说,我还真忘记了孟公子的独特呢,脂粉堆里的常客自然是将这看的理所当然的。”凌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与孟毅然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话就特别多,而且什么挖苦讽刺的话她都说的出来,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被女人在街上围攻的事情,她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
最近,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还真是酸味冲天呀,这方圆百里都可以闻得到。其实,我为你擦身,你以为我真的是在占你便宜吗,只是你现在的经脉严重受损,如果不加以揉搓,身上的肌肉就会失去活力,那样就算将你的经脉导正,也会留下许多后遗症,还有,给你擦身也是一件苦差事好不好,我孟毅然可是正常男人,不是宫内的太监,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如此诱人的姿态,但却不能吃,你觉着那滋味会好受吗,说不定会让我继续加重内伤,你都不关心我一下。”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不就是光着身子吗?又不是没光过?又不是没让男人看过?”在学校游泳队的时候,天天穿泳衣,那时也没觉着怎么样,现在莫非是入乡随俗的缘故,大多时候,反而扭捏了起来,还是因为对象不同的缘故?
“谁看过?那个男人看过?”孟毅然本来以为她说的是赌气话,可是看表情却不像,也不像羞涩怎么的?当下心中也醋意大发,出声责问道。
“我一个嫁了人的女子,你还真以为我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吗?”其实,应该还是完璧之身吧,东方闻人大概也没碰过她,可是那个弘王爷不知和傻子皇后又没有进一步的关系,可她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根本就是为了气孟毅然。
“那算了,以后不准提这个话题了,不管以前你看过那个男人的身子,但从此之后,只能看我一个人的身子。”
这下倒是换凌笑笑觉得意外了,不是说古人都很重视女子的名节吗?难道孟毅然不在乎?
“你不在乎?”
“我在乎,当然在乎,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嫁过人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在乎难道能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吗?”
凌笑笑默然,片刻后,她觉得还是对孟毅然说清楚的好,“孟毅然,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已经答应过师兄,要当他的妻子了,我不能再给你承诺了,你将感情放在我身上,是没有结果的,只会伤害自己。”凌笑笑神情温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看的出,孟毅然并不是一耳光玩弄女人的人,更不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她既给了东方问情承诺,就不能再跟孟毅然纠缠不清,这样下去,会害了两个人,她必须得对他讲清楚,就算他一时的痛苦,总比以后几败俱伤的好。
“你给了他承诺,但现在还没嫁给他呢?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承诺,让我与他公平竞争。”
这是孟毅然第二次提到公平竞争这个词了,‘就算我给你公平竞争的机会,如果结果还是和现在一样,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
“不,我不是固执,而是确信确信,东方问情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幸福的感觉。”
“你凭什么这么说?”什么叫幸福的感觉?这孟毅然他真的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吗?
“凭什么?凭我吻你的时候你会脸红。”
“你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要是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下去该怎么办?
死并不艰难,有时像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才更可怕,她在这里,没有一耳光亲人值得依靠,所谓的师兄还是个冒牌货,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从头到尾她都在骗他,他还会继续喜欢她吗?凌笑笑不愿再继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