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色降临之后,就是各路妖魔鬼怪大显神通的时候。
就像现在,在一家名叫“蓝魅”的酒吧里,东区的容卓在vip包厢里例行每天的功课——吃喝嫖赌玩女人……
容卓后来一直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良锦的情景,那天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短裙,配上红色的高跟鞋,长发披两肩,白皙的皮肤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固执的呈现在玉一般的光泽。
在妈妈长篇累牍介绍的间隙间,她偷偷地抬起眼扫了他一下,那目光又惊又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暗黑色的眸子闪着光芒,又像闪着泪,还真TM的是个清纯的良家妇女。容卓只想把她想一把搂在怀里。特别是那两条嫩白嫩白的腿,在灯光下泛着萤光,这要是紧紧圈在他腰上……
妈妈还想说什么,容卓哪里还耐烦听:“行了行了,总是这么罗嗦,出去!”
夜总会的妈妈知道容少这会可算是满意了,那脸便笑得跟一朵花一样,花枝招展的带着屋里其他的小姐出去了,连带着容卓的手下也识相的跟着出去给他腾出地盘来。
她被妈妈临走前深深的剜了一眼,死命了咬着下嘴唇,终于狠下心来移了过来。她这样慢腾腾的,容卓看着她被贝齿蹂口躏得泛出血色的红唇,只想把她拉过来一睹芳泽。
谁知连美人的手他容卓都还没碰到,包厢的门却在这一刻被“咚”的一声撞开了。
他转过头就想开骂,依他的性子,谁要在这个时候坏他的好事,他怕是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
门外的走廊上来的开着淡蓝色的灯光,暗暗的色泽,他转头就看到鹤城区的习风站在那里,红着两只眼睛,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老虎,恶狠狠的看向他所在的这个方向,如果不是近几年容卓已经准备漂白不大过问道上的事,兼之和鹤城区那几兄弟的关系又不错的话,他还真以为习风是来寻仇的。
小喽啰们没挡住习风,知道这下可少了容卓的兴了,一个一个黑着脸站在门边道:“容哥,风哥他,我们……”
容卓一挥手让他们出去道:“行了,我知道了。”
他点了一根细长的烟,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习风,过来坐,咱兄弟两喝一杯。”
习风只是笑着不说话,贴身的白色背心颤动着,容卓从来没听过习风这样笑过,这哪是笑啊,分明是在吓人嘛……
习风一步一步的朝这边走过来,终于开了口:“容哥,我不打扰了,有点私事。”
容卓这才发现习风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盯着自己身前的那个女人,而这个方才还只是低着头娇羞难耐的女人现在的表情只怕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容卓一下子觉得今天晚上特别没劲,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吧,似乎还和习风有一腿。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和鹤城区闹僵了吧。
还没待容卓好好看清楚这个习风到底和这个女人有什么过节,手下的小锺突然匆匆慢慢的跑进来,看见两人,先叫了声:“容哥,风哥。”然后不说话了,一脸为难的站在那里。
容卓最恨手下人这个样子便吼了一句:“有什么话过来说。”
小锺当真过来附到容卓的耳边说了两句,又看了一眼一直站来旁边低着头不说话的女人。
那个女人被察觉到小锺在看自己,脸色瞬时变了一变。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容卓却看的很清楚!
他神色大变,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条子可恶,好不容易碰见一个看上眼的女的,谁知道又是一个名叫诱饵的美丽食人花。好吧,既然送上门来了,又被他看上了,他倒要让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警花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想到等一下要好好玩玩这个小警花,他的气倒是消了一半。收敛了神色正要想法子打发掉。
谁知道习风一把扯过那女人。双手掐到她的脖子上,十指用力,几乎要把她当场掐死。
容卓只当习风是知道了这女人是警察扮的打算帮他了解了此人,谁知道他却咬牙切齿说:“良锦,你就这么恨我?宁愿了来当小姐也不愿意跟我?”
良锦!你就这么恨我?
这话,无疑是重型炸弹,习风在道上是出了名的不玩女人,怎么这里无端又跑出了一位?小女警变成了习风的绯闻女友?这还真是峰回路转。
良锦被习风掐的说不出话来,他一放手她整个人就软了下来,蹲在地上双手捧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
容卓到现在也没摸清楚情况只问了一句:“你女人?“
习风白了他一眼,一手拽起蹲在地上的良锦,把她护在怀里,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身子道:“我老婆!”
容卓叼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烟啪得一声掉到了地上:“什么?”
良锦终于能说出话来,语气已不是刚才对着容卓时的娇羞难耐开口第一句便是:“习风,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出来做小姐也不跟你!”
真热闹,真精彩。真TM的千回百转柳暗花明。容卓已经很少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段子了。他一直知道习风有一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宝贝到不行的老婆,却不知道原来是这一位,不过既然是这样,也就不存在什么争与不争,警察还是普通人的问题了。
“哼。”习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极为轻蔑的道:“是嘛……那也要看你跑不跑的掉。”
良锦被他圈在怀里挣扎不得,她早已听到了小锺报告给容卓听得话,为求脱身也只好跟着习风演这场戏:“我就是死,也不待在你身边。”
说着猛然抬腿,膝盖磕到习风的小腹上去,这话,这事还真符合她的风格。
容卓几乎傻了眼,刚刚还羞答答的美女,这一会几乎要和习风开斗。
女人啊,你的名字果然叫做骗子……
习风被她踢着了,也不多不闪,她明明下手不轻,他却跟被棉花撞了一下似得,拎起她阴阳怪调得哼哼着道:“死了,那我可不舍得,不如我让你尝尝半死不活是什么滋味怎么样。”
她才不要!
“习风,你这个混蛋!”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这一堆到是把他当成局外人了,容卓实在忍不住了,咳嗽了两声假正经的道:“习风啊,要不要我给你腾个地。”
“不用。”习风一边应付着良锦的花拳绣图,一边抽空回了一句:“容哥,今个兄弟得罪了,改日给你赔罪亲自过来给你赔罪。”
容卓在一边连连摇头说:“不用不用。”看习风这个样子,他今天要是真动了这个女人,那习风怕是什么情分都不顾了。赔罪什么说不上,只要他少给他找点麻烦啊就够了!
习风临走前意味深长得瞪了良锦一眼:“咱们回家好好聊聊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就半拉半扯的把良锦拉出了包厢。
容卓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还真是对两人的故事感兴趣到了极点。
那一头,习风带着良锦出来后,一路上他都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见到的他的人都是面面相觑的让到一边。
良锦被他推进电梯,推拉之间两只高跟鞋皆从脚上落了下来,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上去正好击中了他某个关键部位。
习风吃痛的弓着身子,对着电梯里的监控吼了一声:“关掉视频!给我把电梯停下来!”
监控果真应声灭了下来,而电梯亦是及时停了下来。她这会才慌了,手足无措的躲着藏着,却又无处可藏。
习风把她逼到电梯的角落里,刚才那副凶狠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两手把挡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只好乖乖的待着不动:“良警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良锦对他嗤之以鼻:“让开,我没什么话好跟你说。”
习风抓住她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子边上轻嗅,这个女人,味道还是这么好,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剥光了看她像从前一样在他身下求饶,女人,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乖。
良锦被他火热的目光一盯,两人生活了这么久,她自然知道这个色胚脑子里肯定又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收回你的眼睛。”
他不干,为什么要收回呢?好不容易见她一面,而且今天他还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良警官,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上个月,你告诉我******要判三年。上上个月,你告诉我袭警要判五年,这次,你能不能告诉我强奸要判多少年啊。”习风盯着她胸前似乎有长大不少的那一对小玉兔慢条斯理的道。
她就知道,被他撞见了,绝对也不必被识破身份好多少:“习风,你这个……”
真是不乖,习风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狂狷的笑来,直截了当的吻了了上去:好啦好啦,小锦,你要说什么我都乖乖的听了……全部听到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