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王爷撩开帘子“灵烨,原来你在这里了?”
帘子撩开之后,木雪妍不经意看见硕灵烨,经上次一别也有好几月了。硕灵烨也是那般神情的看着她的眼眸。
木雪妍闪躲开自己的眼神。看到硕灵烨身边的小孩“梓皓”
“娘”卫梓皓也扑到她身边哭着,然后马车里面一对母子就痛痛快快的哭着。
“妍儿,不介意下车,和我聊聊吧”在他无形的盛情邀请下。木雪妍擦干眼泪。就下了马车。
城楼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金晖色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像是楚弗莲和硕王爷一样,见了面就是那么也不说。
“你瘦了”他一开口说话。
她就把自己憋了老半天的话说了出来“你看你的手,也不是那么养尊处优了。太子好当,好太子难当”他的手明显变成了做事人的手。
他笑得很醇,青丝也在耳际飞舞“有了妍儿你这句话,我就不觉得累了。再说这是我抢来的,就得为天下负责。”
“算你有责任心,我就更加不后悔了”她一时放松,就大大咧咧意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拍上去才发现不妥。可是手还没有来得及缩回来。硕灵烨就顺手搂着她的腰,再以她来不及抗拒的速度,想欺上她的嘴。
一时的霸道让木雪妍面红耳赤。这次她没有躲掉。她埋着头一直抵抗着。
硕灵烨也占了不少便宜“你在战场上的事。我多少也听说了。你说我是放你去楚阳,还是把你关在我身边。”
她推开他,简直就是不像话,光天化日之下,强吻民女,二皇子就有特权了吗?叮叮咚咚的跑下城墙去。
硕灵烨玩味的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得不到你的人心,也不能亏待自己。该出手时就出手!
“妍儿,若有一天,楚硕开战,我和他对敌,你会帮谁?”他在城墙上问着假设性的问题。
木雪妍一脚都踏上马车了。还是回头表明了自己的心态“老娘谁也不帮,你们两个狗咬狗吧!”
她话一出口,就得罪两个人,一是硕灵烨,而是硕王爷。
她只是谄媚的笑笑。然后就安安分分的坐在马车上等待出发。
在他们离开之时,卫梓皓站在城楼上背着《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字字催泪,让木雪妍的眼泪又找到了出口。硕王爷下了马车不在跟去。而护送她们的责任就落到了樊铭身上。硕王爷还慷慨的给了他们盘缠钱。有了钱和自由,木雪妍一进入楚国的范围。就变得懒懒散散的,一时提议要去这里游玩,一时提议要去那里游玩。
“启禀王爷,属下追查到他们已经到了‘广坤’。”
“大半月了,才到楚国最边上的广坤?”上官涵急不可待地等着她来。可是等了大半月才刚进楚国的大门。
探子嘴一动一动的还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楚弗莲观察到探子的微表情“还有什么吗?”
“回莲夫人,属下看他们不像是赶路,而像是在游玩。王妃还一再提议到处走走。那男子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
楚弗莲听罢挥手让他下去。她看着自己郁闷的儿子。不免讽刺道“臭小子,你算是遇到对手了。看来你想驾驭这个儿媳妇比打仗还难”
“娘”他埋怨地喊着。
堂下的白衣和红衣都禁不住取笑着。
木雪妍还在马车上哼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我不采白不采’
看着樊铭的身影在马车上窜动。
‘不仅是朗儿,还有樊铭。难道你看不出樊铭的心也在你身上。’樊夫人的话毫无征兆地在她耳边响起。只从樊夫人告诉她以后。她才渐渐发现樊铭忧郁的眼神里,除了对她的关爱,还有解不开的结。谈不上是爱情,但是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情谊。
看来自己这么飘着也不是个办法。得快点找个点,让小秋和樊铭发展发展啊。
几日的策马奔腾。日夜赶路,累翻了几匹马。每次累翻马匹,她都感觉自己在作孽。
九日后。
三个人终于到了楚阳。
一到王府外面,三人都吓了一跳。王府牌匾上绑结着白花,白布。大门外面还吊着两个白灯笼,写着奠字。
小秋胡言乱语“涵王爷该不会死了吧”
“啪”木雪妍一手都在她后脑勺“他是祸害,遗千年的”
她在王府旁边最近的笔墨纸砚店子,买了点墨和朱砂。
“走,铭儿,秋儿。姐带你们去看戏”她坏笑坏笑的和他回到去
王府里。
王府里的气氛还被布置的哀默。下人全部穿着的是麻衣素服。白衣和红衣也不例外。真是辛苦了红衣,挺着个大肚子的。只是不见紫衣。
“花未眠,你可算回来了,总算赶上见表哥最后一眼了”楚轩涯是个看热闹少不了的人,此时还穿着一身白衣,在一边解说着。
“哟。原来死的人是上官涵啊。太好了”她也配合着演戏。
“放肆”楚弗莲难得发火训斥着她。
她收敛了性子,故作哀婉地抽泣着“没想到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家里面。早知道我就该不离不弃守在他身边,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是我不好”她边说着边哭着。时不时地埋头拧着自己的手臂。试图滴点眼泪出来,征服大众“不行。我不相信他会死,他怎么可以死啊,怎么可以丢下我”
楚轩涯和自家弟弟在一边看着她的真情演绎,忙和自己姑姑偷偷比划了个手势。
“我要开棺”她站在棺材面前言词恳切的提出。
“什么?”楚弗莲料不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莲夫人,我要开棺。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不可以”楚弗莲拒绝了她的要求“涵儿尸骨未寒,你有什么身份开棺”
“身份我没有,身份证倒有一张,不过没有带。但是我一定要开棺,否则我就死在这灵堂上。”
楚弗莲默许后。棺木盖缓缓打开。上官涵在里面躺得很安详。
木雪妍伸手触摸着他的面庞。她的手微凉,轻轻在他双眉上顺着眉形画着弧线。指尖又下滑到他唇周,唇以及鼻尖到下巴。
“好了封棺”她看完就让他们把棺材恢复到原位。
然后用朱砂在棺材侧面狂飞凤舞的写着‘祸害遗千年’
他们愣愣的看着她在灵堂上胡闹。楚弗莲也就是那么看着。
写完后。她拍拍手轻松地在灵堂上道“樊铭。看来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只有委屈你照顾了,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
樊铭也知道她的把戏。他自然知道配合,“樊铭自当尽心尽力,全力保证你们母子衣食无忧。”
棺材里的上官涵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耐不住呆在棺木里面,这么久没有看到她了,他实在心痒难耐。他运气一掌打开棺材盖。棺材盖立马飞天震碎。
溅起的碎木碎像飞镖似的乱飞。
“哇。诈尸。”木雪妍装作很是惊讶的大叫着。
上官涵一飞出来,看到木雪妍。木雪妍伸出手指,十指尖尖,五红,五黑。
他刚想说什么时。灵堂里面就已经笑的不可开交。就连楚弗莲都忍不住掩面而笑。红衣和白衣两口子笑的特别灿烂。白衣还时不时提醒她不要动了胎气。
上官涵不知原因,越出棺材,看到棺材侧面写着的‘祸害遗千年’是红色朱砂写的。那么她手指上的黑色呢?
哈哈哈哈哈。
几个皇子笑的直不起腰。
一个小丫鬟体贴地端来一面铜镜。上官涵看到自己脸上被磨画上的两个弯弯弧度,和一个椭圆中间加了个十字。组在一起就是个猪头的样子。难怪他一早就闻到有墨香味。冰冷的触觉,他还以为是她手指太冰凉了。
在灵堂笑作一团时。木雪妍早已拉着樊铭和小秋逃之夭夭。
呵呵呵。樊铭也忍不住笑着。小秋跟着她跑。她看到上官涵的囧样,那种被所有人笑的样子简直就是可爱啊。痛快!
跑了两条街,木雪妍才停下来缓着气。
“小秋,你们两个真的没有感觉”她忽然把话题转移到她们身上“有花堪折直须折。惜缘啊。”她说完了就撒腿就撤。在流苏樊铭是主人照顾着她。
现在这里是楚阳,理应是小秋照顾樊铭了。所以她就奸诈的撤了。逛着街,在常去的汤铺看到故人。
“唉哟,******啊?”木雪妍不请自坐的一屁股坐在嘉昇王爷面前。
“雪妍你回来啦”善柔温柔地看着她和樊铭。
才几个月不见,这女子发福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嗯,现在喜欢吃东西了?”
“不能吃很多?”善柔如实回答,眼中全是嘉昇王爷的影像。
哟哟了。小别胜新婚啊。甜腻腻……她受不了那种甜蜜,就又匆匆撤退。免得甜腻腻到把隔夜饭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