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灵烨见木雪妍处于弱势,刚想出手帮忙。木雪妍就声明“你别过来。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你不许插手。”
“妍儿。”硕灵烨只能像下人一样看着两个女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明明一身好武艺,此时竟然无用武之地。
许妙鸢越是扭打越是有感觉,一直处于上峰。木雪妍只是在自保的情况下偶尔还还手。
“你知道吗。我有多喜欢二皇子,我七岁那年,爹爹让我第一次见到二皇子后,我就每天盼着长大,只希望有一天可以成为二皇子最美丽的新娘。为此我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会,可是老天为什么如此待我,他宁愿什么都教你,什么都迁就着你,为什么让我可以嫁他为妻。偏偏他的眼中完全没有我。为什么……”
许妙鸢一直反压着木雪妍对她哭诉“为什么,我和二皇子成亲以来,他就没有正眼看过我,如果不喜欢我,又何必昭告天下娶我进门。就连新婚之夜都不曾在我寝居停留。我是女人,我也渴望自己的丈夫疼我爱我。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般残忍地对我。现在我想死你也不让,还侮辱我”还记得先前发生的事。犹如噩梦般的侮辱。
许妙鸢只顾着哭诉,完全忘了自己还在和木雪妍打架。手放开身下的木雪妍,边擦着眼泪边哭。
“小姐”小雨见两人没有扭打了,才敢扑过去,抱着自家小姐,两个人抱着一直哭。
木雪妍理理像鸡窝似的头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到硕灵烨眼中不安的情绪。
“你们全部退下”她代替硕灵烨发话,临走时还将小雨叫了出来。
硕灵烨愣愣看着地上哭泣的许妙鸢,她已从当年的小女子成长为落落大方的女孩了。回想起当年他和太子一同去许府之时,许家院落里那个偷看他的小丫头。此刻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虽然他不愿意,但是她终究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那个注定要和他度过一生的妻子。
“妙……”硕灵烨开口妙鸢两字却显得如此生疏。发现自己做不到,毅然转身走向门口,门被木雪妍死命拉着。
“妍儿,开门”他一刻都不想在里面呆着。
“二皇子,你不敢面对她对你的感情,你叫我怎么面对她?如果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敢面对,我木雪妍打心里看不起你”
“放肆!”硕灵烨大力拉开门一把将木雪妍拉进房里,并对灵烨宫所有下人下令,不得靠近寝居。
“木雪妍,你别以为本皇子喜欢你,你就可以肆意干扰本皇子的思想。”硕灵烨温柔的面孔忽然涌起一股杀气,让她犯寒。
“二皇子你冷静点。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许妙鸢”
“我现在的心是想要了你”硕灵烨发疯般地扣着她的双臂,“你搞这么多事就是想我放弃你。我偏不让你如愿。我当着上官涵的面要了你。我要你对他彻底死心。”
“你疯啦”木雪妍恐惧的寒意涌上心头,终于把他惹怒了吗?
“对,我是疯了。是你逼疯的。这段时间你我同塌而眠,拥你在怀却不能尽鱼水之欢是多么难受吗?”硕灵烨不管木雪妍的反抗,撕去她身上的衣衫。
就算木雪妍故意放水和许妙鸢打架。诱导许妙鸢说出积压在心底很久的心里话。就算她可以用过肩摔摔倒硕灵烨,可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终究不是习武之人的对手。
冥冥中看到小栗子在门外的身影。
“放手,不要啊,二皇子你冷静点,先放手”木雪妍用尽全身力气反抗着,可是眼前的他不再是百般迁就她,教她琴棋书画的那个硕灵烨。只是一个被欲望冲昏了头的男人。
“小栗子,救我”木雪妍看着窗外的小栗子。小栗子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小栗子完全无动于衷。
“上官涵,救我”木雪妍千百般不愿意,终究还是叫出了上官涵的名讳。
然而就算叫出上官涵的名讳又怎么样。门外的人依然无动于衷,眼泪夺眶而出,咸咸的泪水有着几丝哀怨……
当着许妙鸢的面,硕灵烨粗暴地对待着木雪妍。
事后,木雪妍看到了硕灵烨猩红色的瞳孔。就像魔鬼般地瞳孔,一直围绕着她。
硕灵烨发泄完欲望,又将眼光移向早就吓到一边一语不吭的许妙鸢。
他起身步步走向许妙鸢。许妙鸢连连往后退缩。
硕灵烨自嘲地笑道“许妙鸢,你不是从七岁就喜欢本皇子吗?看到本皇子与别的女人销魂想不想亲自体会,心痒了吧,本皇子就让你如愿以偿”他说着便犹如猛兽般扑向许妙鸢。
“啊,救命啊”许妙鸢吓得大叫。
“啪”的一声。硕灵烨后脑被花瓶打破。也将他燃起的欲火扑灭。
木雪妍收紧衣衫“你既然不喜欢她,就休了她,不要糟蹋她”扔掉手中的花瓶颈。这是她唯一的愿望。自己命苦也罢,不要让别的女人也经历这种痛苦。
“好”硕灵烨果决地道“来人啊。木雪妍生性****,竟然与太监小栗子暗生情愫,论罪打入天牢。太监小栗子就地正法”
硕灵烨的话音才落地,灵烨宫就传来一声惨叫。
木雪妍冲出房间,院子里倒地的小栗子映入眼帘。他颈项上的伤口还在汨汨流着鲜血。握剑的人是静儿,半月不见她脸上的伤痕就快消失了。若不是用心观察,不知情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小栗子”木雪妍擦干眼泪,诺声地唤着。又是一个花奴,莫名地因她而死。
回头看着硕灵烨和易容的上官涵。木雪妍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什么时候,他们可以如此和谐地站在一起?什么时候他发现了易容的他?
不过一切都不再重要,皇宫水深,他们的心思更深。一切只怪自己自不量力。不再多看他们,头好昏,心好疼,倒在小栗子的尸体上,也许是个好的归宿。
一番风雨一番晴。
风雨随我,晴何在?
木雪妍也不明白好好地处境怎么会突然变化,硕灵烨变得让她害怕。被扔到天牢的角落,木雪妍身心疲惫,牢底印着斑斑的光斑,她伸开手接住一束光线。掌心印衬着圆圆的纯白色。隐隐的觉得掌心生疼着。
天牢守卫森严,除了面目可憎的狱卒之外,毫无一人。难得的清净,蜷缩在角落不吃不喝,甚至不敢闭眼,闭上眼睛就是硕灵烨猩红色的瞳孔,从天堂到地狱也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心中一直劝服着自己,存在即合理。
巡逻的狱卒见她没有动饭菜。不免讥讽在牢门外大声吆喝“你还以为自己的是二皇子的女人啊,有得吃就吃吧,不知脖子上的脑袋还能留多久?”
吃不吃是她的事,能留多久也是她的事,大哥,你未免管太宽了吧。你家住海边啊?
狱卒见她只是窝在角落,自知没趣,有粗俗地骂了句“贱女人,连阉人也要”
一直强逼着自己不许哭,不许闭眼,可是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脑海里全是硕灵烨的身影,他的坏,他的好,都像幻灯片一样闪过,再无情的闪过。
一连三天,木雪妍在牢房里整整哭了三天。牢房地板上的饭菜和送来时一样,丝毫未动。身体的极限都拼出来了。
好不容易能不再想硕灵烨的身影。刚能睡去。就被一群脚步声惊醒。木雪妍看着来的人,真是觉得讽刺至极。
太子妃捻起自己的裙摆,踮起尖尖小脚走进牢房。看到未动的饭菜,不屑地道“看你这只飞上枝头的麻雀能死撑到什么时候,想绝食?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二皇子不会心软放你的。你不知道二皇子对妙鸢有多好,他们圆房了”
“姐姐”许妙鸢出声,害羞地唤着。
木雪妍才看到来的人当中有许妙鸢。她的发髻不再那么单调。相反的是有些冗杂,估计是展示着她真正嫁作人妇的那份欣喜。
“恭喜你”木雪妍淡淡说出三个字。就不再开口。不管太子妃如何挑衅。木雪妍挪动身子面对着墙壁,“如果只是来落井下石,那么请将语速调快,因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冷冷地警告着太子妃。
“哼,木雪妍你死期就快到了,还在本太子妃面前撒野,就让本妃好好教训你。来人将门打开”太子妃禁不起她的不理人。
狱卒一听,迟疑着不敢开门“启禀太子妃,二皇子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牢房”
“啪”太子妃甩了狱卒一耳光“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本妃的命令是不是想脑袋搬家。给本妃打开牢门”
狱卒门全数跪下“太子妃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没有二皇子的命令奴才等不得打开牢门”
“放肆。你是是不是反了。本妃要你们全数死……死……死”太子妃就算在拽,也只是逞嘴皮之能。
“太子妃息怒”狱卒还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