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戏,全靠演技。他们几个皇子还假戏真做了,说的有点煽情。自己和他们的交情有那么深么?
木雪妍还没有最终发落天牢。门外就又吵翻了“启禀皇上,三皇子,三皇妃难产了”
“什么?”皇帝愤然起身。
三皇子脸色一青“晶儿”他飞也似的跑出苍华殿。
几个皇子也都着急的跟着出了苍华殿。只剩下木雪妍跪坐在地上。原来楚轩涯已经娶妻还生子了。可是她们全部走了也没有说把不把她关进天牢。只剩那个老太监时不时地盯着她。
上官涵没有跟着她们出去。他蹲下身看着她。好久不见她真想多看她几眼。
木雪妍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实在不爽就一直闭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地上那么冰凉,你还不起来”一月不见,就觉得她瘦了。
木雪妍虽然听到了他的话,但是装作若无其事。他的世界她不懂。她也不想懂。
“雪妍”上官涵习惯性地喊着,发现自己口快了又将称呼改为生硬的“木姑娘,陆千合和那个女子在哪里?”
“我不会说”木雪妍一言回绝。
“辱骂我舅舅是死罪,你担不起的”
“谢谢王爷关心。”木雪妍谢绝他的关心。
上官涵明白她的性格。相信自己也问不出什么话,唯今之计只有把她带走。不然以她冲动的个性,天牢是蹲定了。
“木雪妍,起来。跟本王走”他站起来整理褶皱的衣衫。
“去天牢啊”
“你想蹲啊。本王偏不让。快点起来。”木雪妍听着他给出的选择,百般无奈之下。
“天牢是正常人都不想进去。不过我也不想欠人情”
“本王偏要你欠我人情”他是直接把木雪妍拖起来带走,那个老太监想说点阻止的话,可是被上官涵盯了一眼,就把话语吞了进去。他比皇子还要难摆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知道她的去处到时能在皇帝面前交差就可以了。
跟在上官涵身后。不是出宫的方向。却是来到了东宫。
东宫之外站着一群太医。全部满脸愁容。
里边的女人哭喊得像杀猪一样。
楚轩涯着急得在门外走上走下。
因为人太多,也没有人注意木雪妍的存在。她悄声悄息地挪到楚轩涯身边“喂”
楚轩涯一侧头看着木雪妍“花未眠。这女人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晶儿会这样?”
“里面是谁在接生?我能进去吗?”
“你行不行啊?”楚轩涯一脸不安地盯着她问。
木雪妍心虚地耸耸肩“进去看看嘛”她主动请缨。看就是一种学习的途径。
“你不要越帮越忙啊”楚轩涯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能力。
得到允许。木雪妍顺手接过宫女端的热水就进了房间。
上官涵看到她钻进去的身影,才发现她早已跑到了别处。生孩子她都要去凑热闹。简直是不知所谓。
他几步走到楚轩涯面前“三弟她进去干嘛”
“花未眠说要进去看看。”他急得直跺脚。眼前的一帮太医一点作用也没有。
“放心吧,她或许有办法?”上官涵直觉告诉自己他敢进去,就一定不怕。
“她接生?她剖尸还差不多。我怎么让她进去了。天啊”楚轩涯才想到她以前在她面前剖尸的凶残“你,进去”把先前那个女人叫出来’’他厉声叫着宫女,命令她进去把木雪妍叫出来。
“是,三皇子”宫女诺诺答应小跑着进去传话。
木雪妍看着床上大汗的孕妇。疼到哇哇大叫。叫得她心里都发毛了。生孩子,她在视频上看过一两次。可是第一次看到血口喷人。不免有点血腥。
“三皇妃。加油用力用力”产婆在床尾端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
木雪妍看着床上一滩滩血迹。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手腕割开。血沿着床沿下流着。一直蔓延蔓延……
“不行了……我没有力气了……救命啊……好痛啊”三皇妃边摇着头边说。她双手都被两旁的宫女死死压着。防止她乱动。
“三皇妃。小皇子就要出来了,你再用力啊”两个宫女多半是她的心腹。看着她如此痛苦,也在一边红肿着双眼。大言不惭的说着谎话。
“好痛啊……我真的没有力气了”三皇妃提不起任何力气。
“三皇妃。用力用力啊”产婆还在床尾催促着。
进来的宫女谨记楚轩涯的命令“这位姑娘。三皇子让你马上出去”
木雪妍装作没有听见。挽起袖子“你马上拿盐进来,要多点。还要清水,干净的清水和一把剪刀”她反而命令小宫女做事。
小宫女不依。还一直重复着三皇子的命令。
“哎呀,你闪一边去”她把小宫女拉到一边,对着压三皇妃手臂的宫女说“你们两个暂时放开她的手,准备我说的东西。快点”
“可是……”她们找不到听从命令的理由。
看她们迟迟不动“快点啊,不然一尸两命”产婆也是满头大汗,招架不住,这个接生既可以获得荣华富贵,也可以随时人头不保。见木雪妍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她就退下阵地。就算到时治罪。自己也有个挡箭牌。
两个小宫女立马找来她要的东西。木雪妍将剪刀和双手放在盐水里浸泡。
“晶儿皇妃。你先放松,别紧张。别用力。生孩子是女人必经之事,没什么大不了了。你能过这关的”
“你是……”晶儿果然相信了她的话。放松不再用力。宫女用着步巾擦拭着她的汗水。
“我是三皇子在宫外的朋友,对了你今日分娩。为何三皇子不在你身边”
“不是。是晶儿不小心撞到了桌椅。孩子才早产的,是晶儿不好。”她歇息着断断续续地说着。
“晶儿皇妃这般漂亮,想必孩子定是人中豪杰”木雪妍边和她聊着,把手放在她腹部,感受着宫缩。
“啊。好痛”晶儿在毫无心理准备下,一次宫缩让她疼的大叫起来。
“晶儿”楚轩涯在门外听着她的喊声,心如刀绞。“木雪妍你给出来。”他还不放心她呆在房间里。他甚至不顾一切皇子的形象。在门外大踢着木门。
“三哥,别这样。皇嫂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四五六皇子都拉着发疯的楚轩涯。
“轩涯。成何体统。你是打算将皇族的颜面丢光吗?”皇帝适时出言喝着。
楚轩涯才稍微收敛一点。紧接着后宫的皇后,嫔妃就来了一大群。
屋里
木雪妍还在和她闲谈着“晶儿皇妃,你什么时候撞到桌椅的”
“皇妃是今早起床撞到的。奴婢们说要给三皇子说。可是皇妃不让。先前奴婢们也没有在意,可是后来发现不对劲,皇妃只叫奴婢们悄悄请个产婆。直到刚才才通知了三皇子”宫女帮忙说着。
天啊。现在都快下午两三点了。这个女人也太能傻了吧。连生孩子都要瞒着生。难不成想给楚轩涯一个惊喜。
“晶儿,你想想你怀胎这么久,是不是很想听你孩子叫你娘亲,所以你要配合我。我让你用力,你就用力。用你腹腔里的压力将孩子生下来。听过这关,就是天堂了。”
“嗯……”晶儿皇妃虚弱到只能轻轻嗯一声。
接下来。晶儿被几次宫缩弄得惨叫了好几次。
木雪妍在床尾指导她好好休息。避免不必要的体力消耗。
“快将参片给你家皇妃含着”她让宫女将提神的中药放到晶儿口中。木雪妍都进去快一个时辰了。楚轩涯除了能听到几声晶儿的惨叫之外,什么都不能接受到信息。
东宫外的一大群嫔妃唧唧咋咋地议论着。让他的心更是烦乱。
木雪妍摸着她的腹部“晶儿。待会儿一定要用力。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加油,不要放弃!”
她专心地收回手,拿起剪刀。隐约看见胎儿的毛发了。她估计时机快到了。准备在她会阴处剪下一刀。
“你们用力压好她”她命令着宫女。两个宫女听话地用力压着晶儿的手臂。
木雪妍看着她膨起的子宫上宫缩的起源“用力啊”她大声喊着。
晶儿皇妃按着她教的用力方法。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
“啊……。”这声荡气回肠的惨叫声让东宫外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随着晶儿啊的惨叫。木雪妍手起剪刀落。精准地在她会阴处剪开一道口子。
在剧烈的撕裂样疼痛下。胎儿的头顺利出来。
“晶儿,再用力。加油,马上就能成功了”木雪妍扔了剪刀双手接住孩子的头,帮助孩子完成旋转娩出“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再用力,你就要做娘亲了。加油啊”
晶儿没有放弃。还在继续用力。
木雪妍努力回想着当年看着视频。全是模仿着干。豆大的汗珠在她额头泌出。一边的宫女见状立马掏出手绢帮她擦汗。
“生了”木雪妍将完全娩出的孩子抱在襁褓里。
“孩子为何不哭……不是……”晶儿发现孩子没有一声哭泣。不免在宫女的帮忙下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