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陆千合为人单纯,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事”
“那木姑娘就是说紫衣冤枉他了吗?”紫衣冷眼婆娑地凄然反问。
看着她凄然无助的样子。木雪妍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处境,自己也是被人凌辱。
“紫衣,我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很不幸。但是你放过陆千合好不好。”
“主子,紫衣此生能与你相遇,是紫衣莫大的幸福”紫衣转头怅然看着上官涵手中举得剑“他不死,就让紫衣死吧”她说完就施展轻功,死命地撞上上官涵举起的剑上。上官涵敏锐地察觉到她想死的决心,手利索扔掉手中的剑,单手拦着紫衣,顺手重重敲在她的后脑。紫衣随即晕倒在上官涵双臂上。
“木雪妍。你是不是一定要包庇他?”他的瞳孔让人不寒而栗。
木雪妍转动着眼珠子“上官涵,她那么信任你,等她醒来,你好好开导她。让她走出灰暗的时间。”
“住口。你说的倒轻松,他毁了紫衣的清白。”
“你们这些古人就在乎那层膜,处女情结难道比人的性命还重要吗?”
“如果没有这禽兽紫衣原本还是处子之身,她不像你。她把清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不杀他,我怎么向紫衣交代。”他在愤怒之时也不管自己开口说了什么。紫衣不像她?难道她就没有看重自己的清白吗?
她哀默地望着上官涵的冰瞳,幽幽地问“上官涵你再说一遍”
“不杀他,我怎么向紫衣交代。”
“不是,是前一句,她不像你。她把清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她幽幽地开口重复着他的话。无端端的眼泪像是要流出来,她忍住眼泪冷笑一声“上官涵。你不能向紫衣交代,那你怎么向我交代。你不也卑鄙无耻,禽兽不如吗?”他可以下流地在食物了下媚香。他的行为和陆千合的有何不同。
“你和紫衣不一样,紫衣可是清白之身。”他的话一出口就变了味。
“难道我以前就不是清白之身吗?上官涵!”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他在乎紫衣比她多也罢。可是他为何偏偏还将她拿来和紫衣比较“你可以夺取我的清白之身,你还可以眼看着我被硕灵烨凌辱。你甚至可以下流到下媚香。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我服了你。你如果要杀他,就连我一起杀了。”
“雪妍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么多天,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吗?”他很后悔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不明白,我呆在你身边。只是为了胡艺明的事”
“难道一个胡艺明,就值得委屈你和我捧场做戏,甚至心甘情愿奉献出你的身子?”
她犹豫着咬咬唇。
士之眈兮,由可脱也。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古语说的没错。
“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陆千合,你必须娶紫衣”他退却一步。
陆千合吐着微弱的细气“木木。胡……不”
“他喜欢的是胡蝶。胡艺明的女儿。他不可以娶紫衣。就算娶了紫衣,他们也不会幸福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木雪妍。你不许我杀他,他又不娶紫衣。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木雪妍低下头,扶住陆千合,让他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来人,将陆千合关进王府大牢。断其水粮,直到他愿意娶紫衣为妻,或者死在天牢”
在他的命令下。木雪妍扶着受了重伤的他,一步步走到了天牢。而她坚决要陪在他身边。这个天牢还真特别啊。一个狱卒都没有,狱卒全守在了天牢外面。大牢里连门都没有上锁。他是存心要陆千合妥协。想通事情的重要性,好娶紫衣为妻。平息这件事。
陆千合依靠在墙边,虚弱不堪嘴里还一直嚷着“木木,快走,不要管我”
“千合子。你到底有没有做?”她止不住眼泪看着他受这么重的伤,心里着急,加上上官涵的言词,让她更加觉得委屈。
“木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陆千合像个孩子似地无助而又无奈地重复着。
“你怎么会不知道。那种事。只要你做了,你一定有记忆的。”
“木木……我真的不知道”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昨晚他来了,你叫我走。我就走了。可是有间屋子好香,我就停下在屋顶上闻着。可是那香很特别。我头晕,然后就飞下房顶。后来我看见那个姑娘,后来我看见她脱了衣服。然后……他就将我打成重伤”
“你看见她脱了衣服。是你动的手,还是她自己脱的,后来你到底有没有干那种事?”
“什么事。”
她着急地追问“就是上床啊,你到底有没有性侵犯她”当时人的口供异常重要。可是他却一问三不知“你知不知道上床时怎么回事。就是……”她羞耻于要给一个大男孩说这些,就压低声音在他耳朵边说着房事。
陆千合听得面红耳赤的“木木我……我应该没有。”
“那她为什么要冤枉你?”眼看着陆千合的反应。木雪妍基本可以判断陆千合没有玷污紫衣。但是紫衣为何会编造这么个谎言来抹黑自己的清誉“千合子,你要撑下去。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一连两天。陆千合滴水未进,干涸的嘴唇和苍白的眼庞让木雪妍心疼,尽管有下人送饭菜给木雪妍。但是她全部都丢了出去。要饿就一起饿。她不会接受上官涵的怜悯。
“千合子,你要撑下去,不要死在我前面啊”饿了两天,她的胃时不时的痉挛着发痛。
“木木。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陪我坐牢?”他咳嗽着转过脑袋想要知道原因。
“你和你师父那么照顾我。我理应照顾你啊。”
“木木。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们离开楚阳好不好,带着师父和你儿子,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不好,你算漏了胡蝶。”
“呵呵呵,对啊,还有胡蝶,不过只怕今生我和她没有缘分了。”他说完话,就毫无预兆地倒在了木雪妍身上。
“喂千合子。你醒醒啊”
“雪妍”一个女声传至牢房。是雯娘!
“雯娘。你救救你徒弟啊”木雪妍急着哀求雯娘。
雯娘蹲下身,往陆千合嘴里塞了颗药“这药是提炼多种名贵草药,可以暂时保命。这兔崽子真是色胆包天”
“雯娘,他是被冤枉的”
“冤枉。谁会冤枉她,那个女子会用自己的清白来冤枉一个素不相干的男人”
“你不相信你徒弟吗?他那么单纯,根本就不懂房事,怎么会去强奸别人”
“木雪妍”雯娘双膝突然跪下“雪妍。你救救千合。我求你了”
“雯娘。你这是做什么?”她又要扶着晕死的陆千合,又想要拉起雯娘。
“雪妍。救救我儿子”
“儿子?”
“对,千合是我儿子”雯娘痛惜道出陆千合的身世。
在十多年前,上官天痴迷楚弗莲,却不知同为御医的她早已对他芳心暗许。后来楚弗莲远游回楚阳不久,就被诊断怀有身孕。上官天万念俱灰,成天借酒消愁。她对他不离不弃。在酒后,她们在了一起。上官涵就算和她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也丝毫没有娶她的意思,他依然迷恋着楚弗莲。无奈只好留书选择远走天涯。命运弄人,她怀上了陆千合。生下陆千合之后,为了避人耳目于闲话。她便收他为徒。从此母子便以师徒相称。
“雯娘,你直接把千合子接走吧”她出着注意。
雯娘无奈地摇摇头“我这么多年,以身试药。武功早就费了,我带不走千合”她一把抓着木雪妍的手“雪妍。雯娘求你了。涵王爷好歹对你有三分情意。你去求求他不要杀千合,我只有千合一个儿子”她的哀求让木雪妍无法拒绝。听见有侍卫巡逻过来的脚步。“不好了,有人我先走一步”雯娘虽有不舍还是理智地离开。
“我要见王爷,你们给我带个话,谢谢”木雪妍将陆千合放平。并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盖在他身上。
上官涵不久就来到了天牢。
“王爷,我有话说,紫衣怎么样了?我想见紫衣”
上官涵默许她的请求。带着她来到了紫衣的寝居。为了不让紫衣想起被玷污的事。上官涵将她安排到了另一间雅致的寝室。
紫衣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飞过的只只小鸟。神情漠然。
木雪妍走近她身边,闻到她身上香味。
木雪妍用手扇着空气“好香啊,紫衣姑娘还有如此雅兴”
紫衣听见她的声音,紧张地回首“走开,我不要见你们。你们是坏人。主子,我不要见她们”紫衣情绪很失控她几步跑到上官涵身边,寻求一个有安全感的地方。
“紫衣,你为什么要冤枉陆千合,她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整他?”木雪妍大胆地质问着。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紫衣摇着头,极力辩解着。
“你根本就没有被强奸。那天晚上是你用香粉味将陆千合引来,你还自己宽衣解带,做出被玷污的假象,目的就是冤枉陆千合。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