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圣母见萧臻面若敷粉,唇若丹朱,却显得学道未有大成,忍不住相劝:“你是何人?学艺未成便迳来闯阵,岂非是自寻死路?快快回去,让燃灯重新挑人,好生回山修道去吧。”
萧臻看着金光圣母,微微点首:“我看你也非那十恶不赦之徒,何苦布下这有违天和的阵势,落个身处异处!若是回头是岸,为时未晚也。”
金光圣母柳眉倒竖:“如今是势成骑虎,我也退不得了。”
萧臻叹息一声:“如此,圣母请吧。”
金光圣母上了斑豹驹:“看剑!”
两人剑来剑往,萧臻自份必亡,只攻不守,倒把金光圣母打得手忙脚乱。金光圣母大喝一声:“萧臻,你随我入阵罢。”
萧臻也不答话,随在金光圣母身后入了阵。只见一座高台,系着数十面镜子。金光圣母用手拽绳,振动了镜子,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便是数十道金光,直射萧臻。萧臻惨叫一声,顿时身化齑粉。
金光圣母出阵大骂:“玉虚宫下原也是浪得虚名之辈,不过用一未得道者枉送性命!”
妲己看了也不由黯然,眼看一个帅哥就灰飞烟灭,实在令人痛心。不由转头对燃灯大师道:“大师,你何苦定要让他去送死呢?他长得这等好看,却丧身在如此绝阵中,岂不有违天和?还是派个道行高深的去吧。”
燃灯叹了口气:“你哪里知道,这是萧臻前世种下的因,因而有这世的果,这是劫,避不得的。这金光阵非同小可,乃夺日月之精华,藏天地之精气,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绳串作一处。若人仙入阵,便将绳拉起,只转一二,金光射出,纵会飞腾也难逃飞灰烟灭之厄。”
妲己吐了吐舌:“这么厉害。”
燃灯又转向了广成子:“你去会他一会罢。”
广成子一展袍袖,仗剑径取金光圣母。金光圣母执剑还击,叮叮当当不绝于耳。金光圣母也不耐久战,遁进阵中,依样用手拉绳,金光起处,广成子把八卦衣兜头兜脚地裹住。这件八卦衣非同寻常,本是元始天尊昔年行道时常穿,此刻泛出幽幽紫光,那金光竟是不得寸入。
金光圣母见阵发无功,又晃动数下,雷声震耳,然全动不了广成子半分。广成子见八卦衣把自身护住,心下大定,暗自取出了番天印,往案台上打去。只听一声震响,镜子顿时碎了二十几面。
金光圣母更是着忙,手忙脚乱地取了两个镜子在手,正欲摇动,却被广成子复祭番天印打来,金光圣母不及躲闪,竟被击出脑门,立时脑浆迸出,气绝倒地。
闻仲见又破一阵,心里焦燥不安。孙天君走出阵门:“谁来破我化血阵!”
众人看时,孙天君面色微红,一部浓密的短髯,戴着虎尾冠,坐着黄斑鹿,身材魁伟,倒也威猛过人。
哪吒站起:“大师,我去会他一会!”
妲己慌忙拉住:“你不要命啦,燃灯大师说第一个是需要祭阵的!”
哪吒笑嘻嘻地说:“美女姐姐,你忘啦,我可是莲花化身,又不是血肉之躯,他那阵再怎么化,也化不了我啊。”
燃灯看他一眼:“不行,你非是祭阵之人,另有人来,立时便至,你且坐一边陪她看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