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腾云驾雾,鹿便落在一座大山上。妲己睁开眼来,不由赞叹:“这就是五夷山么?果然是座好山!”
只见山山叠翠,松柏参天,枫林婆娑。悬崖上青松微倾,绿桧含羞。山间流泉曲折幽咽,树梢上鸟啼阵阵。虽是黄昏,仍觉韵致幽扬。
“看,那是什么?”妲己瞪大了眼睛,看到两只象猩猩般大小的动物在树丛中一闪而过。
“那是狻狁,甚通人性。”燃灯却不似她那般沉迷于眼前美景,下了鹿便往前走。
转过一个山坳,却是一处平地。平地上坐着两人,正在对弈,倒是一派的闲情逸致,轻松异常。
“两位道兄好兴致!”燃灯拉了妲己,便上前施礼,妲己正贪看从山岩上长出的几株花草,只得回过神来,对两位道长福了一福。
两人急忙还礼:“原来是燃灯大师驾到,我等只在这下盘闲棋,倒失了待客之道。这位姑娘天人之姿,不知是哪位高人?”
妲己扁扁嘴:“我不是高人,只是凡人而已。”见两人面貌端正,神色悠然,不由心生好感。燃灯介绍高个的名叫萧升,略胖的是曹宝。
“今日来,却是要打扰二位清修了。妲己,你口齿伶俐些,且把事情经过向二位道长解释一遍。”
妲己见二人虽是迎客,眼角却仍往棋盘上瞄,于是笑笑:“这棋,胜负已分了,执白者胜。”
萧升喜笑颜开,曹宝却是不服:“未能终局,如何便是他赢?”
妲己手执白棋,下了一子,不待曹宝思考对策,又执黑棋下了一子:“除此你再无法的。但如此一下,便是死局,白棋胜。”
曹宝呆了半晌,终于点头:“极是,姑娘所言极是。只是,这棋若是萧升与我下,未必就下在那里。”
萧升哈哈大笑:“曹兄此话确是至理,姑娘好高的棋力。好吧,请姑娘说说所为何来,但有所请,我二人只要能做到,必不相辞。”
妲己看他为人爽快,喜不自胜地把西岐事讲了一遍。二人看她风姿绝色,听她声音娇软,说话却又爽利,极是欢喜。尚未听她说出请求,萧升便爽快地回答:“我知你所请,必是要我落宝金钱助你,没问题,我二人无牵我挂,这就随你去吧。”
妲己不想他如此爽快,感激的话一时都忘了。燃灯大师笑着打了个稽首:“常闻萧兄最是爽快,果然传言不虚,燃灯这就谢过。”
二人果然说走就走,毫不恋栈:“原本便喜四海游荡,如今也算合意。夕雾姑娘,等天下大定,我二人还要请姑娘作竟日盘桓。”
妲己喜道:“我早就迷这处风景独好。”
四人到了西岐,与诸道友道了“久仰”之类的客气话,一夜无话,只待天明再与赵公明相战。
第二日一早,赵公明便在城下搦战,众道友一番客气,相红出城。赵公明正在冷笑:“杨戬呢,他自恃变化之功,救了黄龙真人,如今却叫他来见我。”
萧升仰首一笑:“且让我萧升来会他一会吧!”说毕,也不见怎样行动,一耸身便到了赵公明身前。
赵公明瞪眼:“你是哪方道友,来踩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