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颠点头:“我自己回去不妨,只需乔妆改扮一番,便可顺利回到西歧城。倒是两位主子,危险颇大,早日回去,西歧亦可有主。否则,凭着旦和散宜生,怕是无法持久。”
伯邑考点点头,扶着父亲上了雷震的背。“兄弟,辛苦你了。”
雷震摇首:“不辛苦,大哥帮助父亲治理歧山,才是真的辛苦。大哥,请你和父亲坐好了,闭上眼睛,不多久便可到咱们西歧地界了。”
姬昌诧异地皱着眉:“有那么快吗?即使快马加鞭,也需半月之久。”
伯邑考笑:“父亲,您可忘了,七弟是用翅膀飞,不一样的。”
姬昌沉吟着:“震,不如你送我们回歧山后,再回去接你舅父,也免得他长途跋涉,岂不是好?”
雷震却连连摇首:“这怎么行?这次我是背着师父下山的,因是骨肉至亲有难,师父即使知道,也不会见责。若再飞回去,误了回山的时间,做晚课的时候师父不见我,必会加责。”
伯邑考知道太颠从来不喜欢雷震,总觉得他是个异类,小时候对他极是严厉,误了回山时间云云,怕是推脱之辞,当下也不言语,只拉住了父亲,一手抱住了雷震。
只听耳边呼呼声,伯邑考悄悄睁开眼来,原来雷震竟已飞到了云层以上,看下去一片白茫茫的。隐约间,还可见到临潼关的建筑,在云层下隐隐绰绰。
真如雷震所说,临潼关、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这往常须费时半月余的五关,只在顷刻间便一座座地掠过。耳边的飒飒风声止住,原来雷震已在岭上收住了翅。
“父亲,兄长,这便是金鸡岭了,雷震这就告辞回山,父亲和兄长多多保重。”
“震,为何不留在西歧,也好为百姓出力。”
“兄长,师父说我尚未修炼完全,不允下山。但师父也说了,时机到时,定会叫我回来助兄长一臂之力。”雷震也有依依不舍之情,“兄长,请宽心,日后自会前来相助,多多保重。”
伯邑考握住了雷震的手:“好,七弟,你且回山,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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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岭已是西歧地界,虽是地处荒凉,却民风朴实,市集也颇具规模。姬昌父子刚走入一间酒楼,已是有眼尖的认出了姬昌。
“是姬侯回来了!”酒楼老板连忙殷勤上菜,把二人让至雅座。
“老板,且去寻两匹座骑,待我父子乘座回西歧城。”
“是,二位爷请宽坐,待老朽去寻来。只是这里地处荒凉,怕是不得好马,驴子可能将就?”
“无妨,但能与父亲乘座即可。父亲离家,也够久的了。” 伯邑考感慨地说着,“在这里,能有毛驴代步,也算不错了。”
“是,只怕辱没了侯爷和世子。”店老板惶恐地回答,唤了个机灵的伙计照看着,自己便走出了大门,自去寻座骑。
“父亲受苦了。”伯邑考执杯劝酒,“回到歧山,也算是放下心来。父亲,以后要多劳心,才能使歧山日益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