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但请宽心。这次把儿子秘密送回歧山的,正是玉虚宫的弟子姜尚,此人年逾七十,却精神矍烁,胸有经天纬地之才,又习得道术。更重要的是,此人背景很硬,你也看到七弟的本事了,在玉虚宫里,七弟只是他的师侄。他的师侄辈中,象七弟、哪吒一干人,比比皆是,无一不是以一当百的好手。何况,他还有同门师兄弟,则又更胜出一筹了。父亲加封王号,便可拜此人为相,东征朝歌事宜,便由发与此人负责。”伯邑考虽然不太相信姜尚是否真有此能,但为了说服父亲,也只能胡天海地地为他吹嘘了。
“哦?此人真有此才?”
“半点不假。”
“好。”思考了半日,姬昌终于点头。说完还叹息了一声,也是形势比人强吧,纵然自己不想挑起干戈,也终于逼到了眼前。再说了,自己真的不想开拓疆域吗?这次的羁留朝歌,怕是自己开辟疆土的原因吧!想到能把后稷留下的这块地方开创出一片新天地来,便是人到中年,也不由热血沸腾。在后人的记载中,自己便是这一朝代的开国君主,象成汤一样名留史册,千古留芳。
正在姬昌自我陶醉之中,店老板已经把两头毛驴牵来,伯邑考看时,一头倒还算健壮,另一头看上去瘦骨伶仃,怕是主人照看不好之故。店主人歉疚地对伯邑考说:“不好意思了,穷乡僻壤的,连两头坐骑也寻不周全,只得委屈贤侯与公子了。”
姬昌微微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却被伯邑考插口堵住:“不妨,能有两头毛驴代步,已是万幸。老板贵姓大名?”
“免贵姓申,贱名杰,五代世居此地,蒙贤侯与长公子治理有方,四方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店老板受宠若惊地回答,一边把姬昌扶上了驴子。
伯邑考只在驴旁:“我牵驴即可,年纪轻,不怕健步。”
“这怎么好?”申杰诚惶诚恐起来。
“确是不妨,多谢陈老板美意。若是有闲,不妨来西歧城作客。”
“是是是,不敢不敢。”
伯邑考微微一笑,便为姬昌牵着黑驴,向前走去。不知不觉间,后面已经聚集了不少金鸡岭的百姓。
“真是孝子仁君啊!”
“是啊,还是咱们西歧百姓有福,可惜了邑考长公子,否则这几月,也不会经济萧条。不过,姬二公子看来比长公子不遑多让,一样以孝治西歧。”
“可不是吗?你不见前次逃难来的朝歌百姓,说起那天子的****,真正是吓得人半夜都做恶梦惊醒。”
申杰仍在对店里的伙计说:“我今日亲自服侍姬侯父子了。平日常说姬二公子总在病床上,什么作为都没有。如今看来,这二公子也是个风神俊朗的人物,对父亲又孝顺,姬侯后继有人啊。”
“这么说,世子该由二公子继承了?”
“估计是啊,你看二公子亲赴朝歌去迎父亲,比起大公子来,可能还胜上几分哪。”
“是啊是啊……”
乡邻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姬氏父子的风采,村民们心眼实,比比那朝歌逃来的衣衫褴褛的难民,发出满足的叹息,不由珍惜起眼前的幸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