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梁漱溟人生智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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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5 人无大不同,皆可为善

第一章5 人无大不同,皆可为善

我觉得每人最初的动机都是好的,人与人都是可以合得来的,都可以相通的。

——《我的信念》

人为了把世界弄个明白,总是喜欢分类。例如,把人按照地域分为了亚洲人、欧洲人、美洲人等;按照肤色分为了黄种人、黑种人、白种人;按照性别分为了男人、女人;此外,还可以按照年龄、地位等来分。在研究他们各自特点,述说他们不同的时候,有时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人,一起生活在这个星球上,他们的命运有的是更多的相似之处。

梁漱溟先生就说:“自其异者而观之,而无往而不异;自其同者而观之,则实亦无大不同。”

墨子有尚同之说,而章士钊先生因此标尚异之说。对此,梁先生认为在见解主张上要能做到“宽以居之”,对于相同或者不同的意见不用太计较。本着这样的态度去处事,也许会失败,但梁漱溟先生认为那是具体方式的问题,这种态度依然是要坚持的。

其实,每个人彼此之间永远都是同大于异的,只是如果你想要去挑剔不同的话,世界上并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你自然会找到彼此的界限;相反,只要你站在“大同”的视角上去看,那么所有的事物都是可以找到共同之处,即便是处于地球两端的南极和北极也有一道地轴相连。

梁漱溟先生认为每个人的心底最深处都是善的,“最初的动机都是好的”,因此人与人都是可以相互了解、相互沟通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莫名其妙”的,只要你愿意去听,就一定能够听懂,关键在于你自己相信什么。正是出于对人性定善的信念,梁漱溟先生说:“我总是相信人,我总觉得天下无不可合作之人,我始终抱定这信念而向前迈进,毫不犹疑!”

有了这样的执著信念,那么在看待尘世的污浊时,才能够拂去那些表面现象,不为它们所困扰,直入人心,直入人性,安静地走自己的路。

一天,村里几个年青人凑在一起在窃窃私语着。

“喂,你们知道吗?在那荒岛上的一个洞穴里,每天晚上,云居禅师都在那里打坐,听说他的禅定功夫很厉害。”

“不仅如此,听说,云居禅师在打坐的时候,山上的老虎,豹子和狼从不伤害他。还为他站岗放哨,都是他的护法呢!”

“你们说的也太玄了吧?我就不信他不怕鬼。”

“要不今儿晚上,我们就来试试他的定力如何?”

于是,这几个年青人便秘密地策划了一番。

当天夜里,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月亮和星星都躲进厚厚的云层里.四周悄然无声。像往常一样,云居禅师踏着夜色,向着荒岛的洞穴走去。他点燃一支小小的蜡烛,借着烛光,慢慢地向前行进着,当他穿越前面的一片树林时,一阵冷风呼的把手中的蜡烛吹灭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他正摸索着想把蜡烛点燃,突然,一双大手从树上垂了下来,死死地扣在禅师的头上。这如果是换了别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但是云居禅师却是纹丝不动,他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入定了。这一招真是厉害,那个原本想吓唬禅师的人,却被禅师给吓着了,赶紧缩回了双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见云居禅师松动了一下身体,便若无其事地离去了。

第二天,那几个装神弄鬼的青年人来到云居禅师的住所,试探地问道:“大师,听说附近经常闹鬼,有这回事吗?”

云居禅师不动声色地说:“并无此事。”

“是吗?可是我们听说,有人在晚上走路的时侯被恶鬼按住了头。”

云居禅师笑了笑说:“那不是鬼,而是村里的年轻人。”

“您凭什么这样说呢?”青年人追问道。

“因为恶鬼没有那么宽厚和暖和的手。”云居禅师答道。

一叶落而知秋,一只手的温暖就传达除了人性之暖,其他的行为只是一道障眼法罢了。云居禅师说:“临阵不惧生死,是将军之勇;进山不惧虎狼,是猎人之勇;入水不惧蛟龙,是渔人之勇;和尚的勇气是什么呢?就是一个看破生死的“觉悟”,连生死都已经超脱,怎么还会有恐惧感呢?”

这种悟就是像梁漱溟先生那样,看待事态万象的通透:所有的水,终将流入大海;所有的叶子,终将归入土壤;而所有的人,都必定有一颗善良温暖的心,虽然他们可能看起来玩世不恭、吊儿郎当,当时这一切只是表面的浮沉而已。如果怀有这样的信念,那么无论遇见什么风风雨雨,都能滋养出一段美丽的人生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