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思欺身上前,将落落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温热的气息直打在落落脸上。落落的睫毛禁不住的抖动,大眼露出了惊惶之色,有点自悔了:明知道他危险,干吗还非要挑衅他?
蜚思开口:“你说你值几菜几汤?”
落落忍不住笑,安然的受困,眨了眨眼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谁知她这么没有幽默细胞。”
蜚思不笑,冷冷的问:“哦?只是个玩笑?人既然被你气走了,你就来当替补吧。”说时拦腰抱起落落。
落落心惊,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恐惧问:“蜚思,你不是说顺其自然吗?”
“你例外。”
“为什么我例外?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你高估了我的耐性。”
落落被重重的抛在床上,还来不及翻身躲过蜚思有力的大手,腰上已经被重重的禁锢住了。落落凝眉轻轻抱怨说:“疼。”
蜚思笑笑说:“不让你知道什么是疼,你的记忆不会太深刻。”
落落求饶说:“我错了,蜚思,我再不敢管你的事了,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时童心大发,想看看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唔——”
蜚思吻住落落的唇,把她的话吞咽下去,壮硕的身子俯下来,压在落落身上。落落轻声呻吟了一声,胸腔中的新鲜空气就被隔断了。窒息的感觉让落落说话都成了一种奢侈,手臂和腿的挣扎就像是濒危的苟延残喘。
蜚思终于放开了落落的唇,看着她通红的脸说:“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结束错误的。”
落落委屈的想:凭什么是我做错,难道你做的就是对的吗?
可是不敢犟,只软语相求:“我接受处罚,我付出代价,只要你放过我。”
蜚思嘿嘿一笑说:“那就拿你当代价吧。”
窗外的月色明亮的刺眼,照进窗子里落落失落的眼,又开始辗转难眠。落落不得不承认,蜚思是一个成熟而有经验的男人,他比落落自己更了解她的身体。他带给她的是全新的感受,让落落恐慌,又有点不由自主的沉沦。
蜚思的手紧紧束在她的腰上,她一动不敢动。蜚思的气息很轻、均匀,落落知道他没睡。心里叹一声:“明天要怎么面对?”
她觉得尴尬,难堪。
她没法把这么亲密的关系和契约式婚姻联系在一起。
她没想越陷越深的。
她只以为自己即使被选择了开始,但可以保留着自己的感情和尊严,在他喊结束的时候潇洒的转身。
她可不想像痴心女子一样泪流满面的诉说着对方的花心和负心,抱怨着自己的痴情和付出。
女子都是因为爱上了“恋爱的感觉”才爱的,而且一旦爱上了就绝无潇洒可言。
男人却不是。他们的精神和身体是可以分开的。
就像蜚思,他说过他仍然另有所爱。
落落不会自欺欺人的以为他会放弃以前的爱。“忘记”不可能,“放下”有待时间确证,重新开始?落落不认为自己是他的“开始”。
那么,和他疏离?
蜚思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落落忽然就有点恐慌。万一自己爱上他了怎么办?那一定是万劫不复吧。
他会嘲讽着说:不要相信爱情,不要相信我。
落落能想像到他说这话时脸上那逼真而生动的表情。
身上打了冷颤,落落有点冷。
逃开吧,无论结果是什么,只要自己不爱,那么他赢了也不会有什么胜利的感觉。自己输了,也不会有多么椎心的痛苦。
腰上一紧,蜚思沉声道:“你再敢和上一次逃掉试试。”
“呃,我不敢了。”落落吓一跳。
“哼,不要总想着处身事外,我们是夫妻。现在,你还能择清吗?”
落落翻过身,背对着蜚思说:“要你管!”
蜚思贴上来,笑说:“这关系到我们两个人,你说我管不管。”
落落急道:“喂,喂,你又要做什么,我——”
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落落说:“你既然说是夫妻,我问你,婚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责任。”
“那么你的行为算是对婚姻,对你的妻子负责吗?”
“哈哈,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试探我。你是想让我为婚姻守身如玉吗?”蜚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轻蔑的语气让落落敏感的自尊犹如触碰到了烫手的火焰,她立刻缩回来,把自己放进坚硬的乍开了刺的铠甲之内。
落落猛的打断他说:“不是。”忽然烦躁起来,落落颓废的说:“你爱怎么就怎么,我什么都没说。”
蜚思不满的哼一声说:“别胡思乱想,那只能是和你自己过不去。”
落落说:“我不会,但是我有洁癖,不愿意和别人共享。我不会干涉你的。”
眼不见心净,落落想,守住自己的心,真的有那么难吗?不信,我倒要试试看,这场感情保卫战,我能守多久?
“我会对你负责,让我的妻子衣食无忧,是我的责任。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但是不要妄想我会说肉麻的甜言蜜语。爱是一个很奢侈的词,那是一生的承诺,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谁都没有资格说‘爱谁一生一世’。还有,无论我有多少女人,她们都不是你,因为我的妻只有一个。”
落落不作声,心里冷笑:真动听,这算是承诺吗?还是在为自己的荒唐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