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到来,落落整日守在家里。
冷冷清清地新年,除去给长辈们问个好,落落哪里也没去。
姐姐依然愤世嫉俗,爸爸和妈妈依然争吵,总是到火山爆发的阶段。
落落也心烦,说:“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妈妈就会从三十年认识开始,数说爸爸的罪状。而爸爸呢,又无论你说什么,他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按他自己的意愿坚持下去。
落落觉得累。
寒假里只和媛媛通了两封信,她说自己又胖了。
落落也胖了。待得腻味,可是对校园生活也并不期待。日子越来越平淡,过了刚入学时候的兴奋,接下来的日子不外是教室——宿舍——食堂——阅览室,四点一线。平日里挥霍着大把的时光,要到考试来临才会抱抱佛脚。
一进宿舍,大家都来了,互相寒暄着,分发着家里带来的小吃。
媛媛和落落说:“寒假前一天晚上你自己一个在宿舍住的?”
落落很惊诧:“是啊,怎么了?”
“你还那天把作业都做完了?”
“是。”
媛媛神神秘秘的含着微笑,待要说什么,楼下阿姨叫:“媛媛,有人找。”
媛媛匆匆理了一下床铺,没说什么,就跑了出去。落落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静下来理理,才明白,估计是班长说的吧。不然那天晚上的事怎么传出去的。
可是知道也就知道了,有什么关系吗?
苇子在床上哼了一声,道:“大家知道吗?班长有女朋友了!”
落落并没接话,想也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就拿了本书,穿上大衣要走。
安安含笑问:“不会吧,是谁呀。”
苇子洋洋得意的说:“寒假前晚上,有人看见班长和一个女生在操场上散步了,而且就是咱班的。”
“真的假的?怎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洋洋也惊讶的问。
落落心里哼了一声:“八卦,真有这样的长舌妇。”
只听苇子夸张的说:“当然了,不信你们问落落,她肯定知道。”
落落冷冷的说:“我怎么会知道。”
“啧啧啧……落落还不好意思了呢!”
无聊。落落无意掺杂其中,也不想解释,拿了书开了门出来。
楼下遇见了韵,他拦住了落落,说:“落落。”
“呵。干吗?”好长时间没说过话,他有何贵干?
韵说:“你跟我来。”
带着落落来到拐角,这里人少,韵说:“我都知道了,你有了男朋友,我也放心了。他这人挺不错的。”
落落气极反笑,仰头叹道:晕,真晕。眼前白花花的,尽是耀眼的阳光。他说放心,他凭什么说放心?
反问:“他是谁,谁是他?”
“家明啊。我和他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他大致什么样的人我还是了解的。”一幅了如指掌的神情。
落落忍不住嗤笑道:“呵,心有灵犀的你们俩,怎么没对好口供再出来说三道四呢。”
“苇子说什么了?”韵稍稍一皱眉。
“呵,她说班长是我男朋友。”落落天真垒落的痛快。
“别听她瞎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嗯,那就是你很知道了。”
“当然,那天晚上佳明在我们宿舍和班长说的……”
落落哈哈一笑,说:“你没事吧?没事我先走了。”
落落久久难以平静。三人成虎,说的和真的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演义?
春天来了,花儿红了,草儿绿了,水儿清了,山也柔和了。
各种各样的活动也相继举办起来。
老乡会也开始组织春游、聚会。
这天韵接到电话,是家明打来的,通知落落周六老乡去爬山。落落心有顾忌,想质问他一声,为什么乱说,但终究没说什么。
下了晚自习,韵送苇到了宿舍楼下,叫住落落:“这周六老乡会爬山,你去吗?”
“我知道了,去。”落落说了就要走。
“咦,你怎么知道的?”
“家明打电话了。”
“哦。”韵没说什么,怅怅的,走了。自己没看错吧,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吃饭的时候,老乡长举起酒杯说:“再过几个月,我们就毕业了,大家在这里好好学习,新乡长是家明。以后多帮助,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落落在一边隔着韵望过去,家明只是憨憨的笑,说:“还请大家多支持。”
难怪家明打电话通知落落,也难怪韵脸色会那么难看。原来乡长是家明。再看韵时,脸色不太好,只是闷闷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