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一边倒酒,一边说:“来,满上满上。服务员,两来两瓶。”
落落急道:“喂,好了,你们俩,喝差不多就行了,这是干吗啊?”
服务员已经把酒拿来了,并不看落落,啪啪一开,放下酒瓶,转身就走。子任拦落落说:“没事,我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说时抢过瓶子替班长倒酒。
落落有点气。这哪是喝酒啊,跟拼命差不多了。
坐在一边生闷气,看他们俩在那东说西扯,两个人的舌头都有点短了。子任还在那手舞足蹈的,像是话说不利索了,要用胳膊借助一下。
班长也好不到哪去,脸通红,还在那一劲的劝子任喝。
落落吃也吃饱了,闲坐着难受,就说:“你们俩慢慢喝吧,我先回去了。”
班长拦住说:“别,别呀。走吧,咱们一起走。”
那两瓶酒也喝的得差不多了,子任也站起来说:“呵呵,行,下回再喝。”
三个人出了门,被风一吹,班长的步子有点晃,说:“你们俩回哪?”
落落想的是:既然子任喝多了,就回宿舍算了。于是张口说:“回宿舍吧。”
班长点头说:“嗯,今天真是喝的有点多。我也回宿舍。”
谁知子任却异于往常的亲热的揽住落落,对班长说:“你先回去吧,我在外面再待一会儿。”班长以一种十分了解而又很同情的眼光,暖昧的笑笑,摆手走了。
落落推开子任,说:“你干吗啊?回宿舍吧。”
子任脚下踉跄,又很快靠拢过来,搂着落落的腰说:“我没事,没喝多。你们班长才喝多了呢。他呀,一直不服气,想跟我单挑,哈哈,今天是他先顶不住了吧。你看吧,他一会准吐。”
落落皱眉,嗔道:“真不明白你们男生想什么。不能喝就不喝呗,比什么呀。你还说没喝多,看看,你走也走不稳,说话也说不清楚了,美什么啊。”
子任一边走,一边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凶?”
呃,轮到落落瞪大了双眼,她从不知道,子任也有委屈撒娇的时候。子任忽然凑近前,冲落落呼了一口气,问:“我多了吗?你闻闻,哪有酒味。”
落落一把就把子任搡了出去,抱怨说:“都熏死人了,还说没多。”这不纯粹是撒酒疯嘛。
离学校越来越近,落落不习惯在公众场合和子任这么亲密。可是子任却一直挂在落落身上不撒手,落落无耐,极尽耐心的劝:“子任,你先回宿舍睡一会行吗?等好点了再出来。”
子任说:“我不,你陪我走一会。”
两个人才走了一段路,子任忽然就坐在了路边,说:“我有点难受。”
落落忙问:“是不是想吐?”眼前就出现了那十几只瓶子,忍不住抱怨说:“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
子任坐下来,靠住落落的肩说:“我没事,坐一会就好。你们班长想跟我争学生会主席。”
“哦,刚才听你说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怎么想,这是系里安排。”
“那,谁能当上?”
“不知道,也许是我,也许是他。不过,系里一定会安排落选择的那个进院学生会的。”
落落了然,就不再说话。谁当,谁不当,在她看来没什么不同,也没什么必争的理由,反正又不用她操心。
落落看子任的脸煞白,又生起气来说:“你以后能不能少喝点酒?喝多了又难受,对身体还不好。”
子任敷衍的说:“行行,以后我不喝了,还不行吗?”
知道他听了也做不到,承诺了也是空头支票,落落白他一眼,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