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建华出钱宴请苏涵公司的全体员工,他要和他们打好关系,维持长期的合作。
出乎他的意料,苏涵也去了,她并没有象他所想的那样,躲蔽他。
苏涵和陈飞、陆建都属于公司的领导,一起坐在主桌。
一个晚上,李建华不停地挨桌敬酒,敬到苏涵时,陆建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陈飞,果不其然,苏涵还没说话,对面的陈飞就连忙开口替她挡酒,李建华也只是意思意思,他心里最清楚苏涵的酒量,陈飞给了个台阶,他也赶忙闪开敬下一个了。
从开席到结束,苏涵的脸一直是紧绷绷的,她看着李建华穿梭在各个桌子间,心里咬牙暗骂着,真TMD阴魂不散,躲不是办法,躲也躲不开,该来的总是会来,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饭局结束后,按照正常的规矩,公司的男男女女一大帮,跟着李建华去歌厅K歌。当然,这是公司的聚会,有男有女,所以李建华没有挑有特殊消费的地方,只是找了个正常K歌的场所,让大家一起狼哭鬼嚎尽尽兴也就可以了,主宾双方都很满意这种安排。
男人,多半都聚在一起,继续喝酒,吹牛。轮到自己点的歌,就上去唱一首,唱的好不好不要紧,这种地方,图的就是一乐。
女人,都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看歌单,她们更看重的是公司其他同事,尤其是男同事对自己的表现有什么看法,所以,她们都会挑自己最拿手的歌来唱,不会象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玩时那么胡K。
公司的聚会上,女人是来show的,男人是来看show的。
苏涵平时女性朋友就不多,她的年纪,有点儿不尴不尬。大多数象她这种年纪的女同事,都已经结婚了,聊的话题,她不感兴趣,人家也不愿意让她加入,她显得有点儿特。年轻的女孩,都有意无意地把她当成竞争对手,她比她们出色的多,连公司的陈总都明显对她有所偏爱,让别的女生觉得不太舒服。
苏涵坐在角落里,一到这种地方,她的精神就不自觉地有点儿放松。她从包里拿出了一盒烟,抽出了一支,在烟盒上敲了两下,烟丝夯实了,叭地一声,打亮了打火机,把烟点燃了,很自在地吸了起来。
不远处,被男同事包围的陈飞,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不介意她吸烟,只是奇怪,她以前在公司同事面前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今天怎么破例了?
歌台上,放出了金海心的“右手戒指”,大半前奏已经过去了,没有人上台,李建华在远处观察着苏涵,这是她以前最爱唱的歌,他偷偷替她点的,不知道,她今天能不能上台去唱。
熟悉的旋律响起,苏涵的眼前浮起了一层水雾,往事如电影般,一幕幕。她知道,李建华是在试探她。掐灭了手中的烟,苏涵走上台去,坐在高高的吧凳上,略带沙哑,略带慵懒的嗓音透过麦克风飘在每个人的心中,场中立刻静了下来,卸下了职业的伪装,苏涵在这样的夜晚上慢慢绽放,一如她的最初,曾是那么的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