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他只承认殷红雪身上掉下来的,才是他段锦秀的骨血,以前的那些……不算!
他很诚实的相告:“她们……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什么名字……我从未放在心上。”
“我也是你抢来生儿育女的工具,所以现在肚子里的这个你也不上心。”
“上心的,本王慢慢想一个。”他的目光跟着唯一的女子而动。
很快,在他的唇边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想到了……”
“想到了?这么快?说来听听?”
“不行,等孩子生了再告诉你。”
“傻子,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太草草了事了,你活着杵在我身后就是耍我的。
结果背后果然冒出吓人的回答:“红雪怎么猜到的,就叫傻子,喊着好爽口的。”
半空中的竹篮子跟着飞出药草往他这里砸来!
“段锦秀!你怎么不换个名字叫傻爹?!”
********************************************************************************
春去夏至、夏去秋来。
好似那一年苗疆附近的山林——枫叶正红,秋意正浓,山边的夕阳落得没有往常那么快,还攀附在山边,怯怯的看着那座云雾飘渺的山头……山头上不一样的动静。
女人临产的吟痛。
额头上的汗水一层接着一层的渗透出来,湿了云鬓,把乌黑的秀发黏成了一缕、一股、一缀……
阵痛也就罢了,偏偏绕在自己身边的人给她带来另一种不安心。
总在分神,总不能专心努力一把,将腹中的小东西送来这个人世。
“红雪,热水。”他很贴心的烧了开水,她吩咐他把水倒在盆子里的,没想到他取了一杯,送到她嘴边,柔声哄着,“来,喝一口,流了那么多汗,肯定渴了,喝完继续生。”
瞅瞅外面的天色,他急躁起来:“从早上就开始痛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用什么药吗?还是用什么……”
“段锦秀!”她满头大汗的,苍白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大汗淋漓,她在累死累活的生孩子,他却在旁边给她添麻烦,她痛得流眼泪,“别说了!别说了……你出去……我求求你出去走一圈……”
留在这里,总在说话害她分神!
女人生孩子,你杵在旁边说什么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