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他说得很严肃,偏偏又像个顽劣的小孩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爹爹——也就是那个短命的锦王爷段锦秀,他是个易容高手,亚维和克伦说他当年为了抢一个女人,不惜易容去中原,那个女人……就是我们的娘亲。想想他一个不会武功的王爷,能在很多人的眼前易容不被拆穿,这能耐可比有绝世武功的武夫更有用。”
“你……你是说,易容术?”
就是那些江湖上蒙着一张脸皮的……易容术?
段绵爱点头,他微微的动着,撩起我耳鬓的发……
我诧异道:“那……”
他带着我的手指在摸摸的……
“你是说……尚卢是易容的?”
“本王的妹妹果然是绝顶聪明,一点就透——”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停了下来,我们在这张冷冷冰冰的脸上,摸不到活人的温度,也摸不到异样的易容“面皮”。
“为什么……你觉得他是易容的?”
谦王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此刻的姿势很好,抱着我很温暖,在昏暗的地牢里,不管囚牢里那些囚犯羡慕的眼神:世间绝色的容貌都在眼前——可惜他们只能看,摸不到。
段绵爱告诉我:“是他做得太明显了。今日,是他亲自跑来请罪,说你逃了,本王就做给他看,先把他打入大牢,又带了侍卫追去贺家医馆抓你回来。”
我的身子一颤!
果然……是尚卢出卖我?!
“这人是不是很坏?”段绵爱问着我,“这人不只坏,偷了爹爹的易容术还不够,趁着本王外出抓你的间隙,他还能有法子从地牢里逃出去,偷偷去本王的书房,偷了阿爹留给本王的药典毒谱。”
我张着嘴巴,扭过头诧异的盯着谦王!
“你确定……是他偷的?”我更是瞪大了眼睛,“这么说……这段日子陪着我的,不是尚卢本人?而是一个用了尚卢面具的其他人?隐藏在我身边?也潜藏在锦王府?”
这些……不是很夸张吗?
我不可思议的问他:“你……你也不知道,等东西掉了才知道的?”
说起这个,段绵爱不禁失声大笑,笑得何其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