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只能点头“好……天亮,我再来看你……”
我哆嗦着笑:“你这样……我好不习惯。”
他尚未起身,用更含情脉脉的目光瞅着我——
“还不走?”
“唐宣昨天也变得很奇怪,我送她回去,她魂不守舍的……像是你说的话,也让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两面蹲守的侍卫,沈云独把那一面的情况如实告诉我,“我想……她迟早会来找你说些什么的。”
“嗯……还不走?”
我低声逐人:真是的……以前想留你,你都不屑,现在赶人,你偏偏蹲着不走。
廊外的院子里,隐约响起了扫帚挂雪的噪音。
仆人们在说话:“雪化了呢……”
“天还是很冷,没准有更大的雪——”
大掌轻轻抚过我的眼睑,沈云独在逼我闭眼休息:“睡吧,我会在你身边的……等你醒来,就能看到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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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头疼怎么变成了风寒?
缩在被窝里不出来,整日昏昏欲睡——
唐宁叔很尽心,他殷勤切切的想帮我把脉,我一再谢绝,不敢露出脑袋以下的脖子,上面的痕迹——你们这些有经验的看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只想安静逃脱这几日的不适……
好在之前的病况就能做个挡箭牌,我说我想休息,昨日来叨扰关心的人,送了吃的喝的,坐了坐就走。
只是累了莲汐一个人,她在唐度那里照顾了,又往我这边跑……
过了午后,我从朦朦胧胧的梦里醒过来。
床边倚着一个身影,英挺的大男人。
他淡淡的一扬唇,放宽了心。
“什么时辰了?”我扶着身子,慢慢坐起——
沈云独看了看外面:“未时。”
“我想喝水……”
他转身去倒——而我在找床上的冬衣披一下,床边冒出了一个小身子,还能有谁,唐宣一直趴在我的床沿等我醒来,现在我起了身,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床沿看我。
我瞥她一眼,小丫头眼波里贼兮兮的,是什么意思?
我披衣,唐宣从沈云独手里硬是接过水杯,然后掸掸手赶人:“好了,她醒了,你靠得太近,家里人又要说我放纵你们偷情。你去门口守着,帮我们把风,我有一些重要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