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嘛,宁叶姐是被那个男人害苦的,听说我们阁主也是被一个男人害苦的,一个人在江湖飘荡都是可怜的女人,这次我们为宁叶姐报仇,下次找到那个负了阁主的男人,也照例阉了他。”
红衣的姑娘们围着篝火坐着,她们默不作声。
是啊,为宁叶姐报仇是小事——她们都受过阁主的恩惠,那个害苦阁主的臭男人才该千刀万剐呢。
只是,眼下闹出人命……不是她们的初衷,该怎么过了这道坎儿。
提起阁主了,她们心惊胆战的:“阁主说过……闹归闹,但不能闹出人命的……”
“谁让他们先欺负宁叶姐的……”
有人扯了扯唐庆的衣袖,“庆姑娘,你和宙堂主帮我们说说好话吧。”
“那是你们红阁的自己事。”
唐庆手里掂量着为数不多的干粮,真不巧,在半道上遇上这些闯了祸的姑娘们,论交情,她和红阁的主子交情这两年才起步,唐庆指了指正在一边刷马背的背影。
“去找我叔说说,他对女人最有心思,又和你们阁主交情不浅,他说什么,段红锦肯定会听一下——”
唐庆讪讪笑着说这番话,半途被宁叶打断!
宁叶道:“不牢庆姑娘和宙堂主出面——冯家的人是我逼死的,待回去了,我自己会找阁主领罪!”说着,她离开人群和篝火,往一旁的林子去。
唐庆目送她的背影,咂咂嘴:“真不愧是段红锦捡来的,脾气真像。”
她把手里的干粮留给姑娘们,安慰她们几句,径自站起——她走近深更半夜刷马的傻子。
“别刷了,马都疼醒了。”
“谁说的?”酷酷的声音,还和往常一样——
唐宙转过脸,露出一副潇洒的……还是熊猫脸。
唐庆憋着笑:拜托啊叔叔,你这模样什么时候能给我找回个像样的婶婶?!
唐庆一扬下颚,示意他去看那边孤单的身影:“不去安慰几句?”
他回眸看了一下,是宁叶一个人离开人群,抱着双臂走远。
“她不过是想散心。”
“哦?是吗?你不是最关心她的吗?我以为你会追过去——”
“呼哧”一声,可怜的骏马觉得身上的一块马皮好似被人扯了下来……好痛啊,好痛啊,马尾巴一阵左右左右的乱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