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卢附和着冷哼:“她——总有一天会害死她自己。”
“什么意思?”
尚卢回眸瞟着屋里蒙着雪纱的我,本是不屑的一眼,但他的神色跟着晃动的雪纱移动,恨不得过来把东西抢走,生怕我晃一晃,会晃碎了面纱上的红罂粟。
“阿木,我还要一盆水。”我在屋里喊。
阿木装作没听见。
我再喊:“谦王说我想要什么,就吩咐你们的!”
他和另一个,继续装作没听到。
装聋作哑是吧?
我哼哼的笑:“刚才有一群女人打得我好疼,有两个侍卫大男人眼睁睁看着我挨打——嘿嘿,谦王知道了,不知道是打屁股板子还是……”
“喂!”阿木忍不住的叫了起来,“你答应亚维将军不说的!”
“我的嘴巴是我的,我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其实呢,我挨打的事情可以不去计较。我现在想做的事情不让我做,那么……我只能去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阿木只差哭着喊我姑奶奶。
“大小姐……您……想要什么?”
“一盆水。我的面纱脏了,我要好好洗洗。”
“就洗这东西?”还特地劳驾他去打水!阿木很不甘愿啊,“有必要洗这破东西?王爷那么疼你,一定会赏赐你更好的。”
我一手支着脑袋:“没事……我想想前面发生了什么暴力事件……”
阿木:“……我去。”
门口,剩下呆若木鸡的某人——
尚卢看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直愣愣的看我。
他想跨腿进来,我吓得大叫:“停住停住!你离我能多远就有多远!别趁着阿木不在,又把我从楼阁的窗户丢下去!”
“你……”
“你什么你!你妹啊!我还没说你呢!你——是你拦着阿木不许他来救我吧?就知道你心胸狭窄,大叔,你对我那么好!我会‘回报’你的!”
尚卢哼了一口气,缩回了他的腿,继续在门口当门神。
当然……哼气之后是抽气,倒吸的一口气,他在忍着额头伤口的痛。
本来不怎么痛的。
但是现在……
那刺刺的、那疼疼的、那麻麻的……是什么奇怪的金创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