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是皇上跟前的,往后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公主殿下尽管吩咐。”他软声软气的说着,自说自话倒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恭恭敬敬等着我接手。
我只是看他:“曹……公公啊?!”故作意味深长的琢磨,“您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本宫哪里敢劳您大驾伺候?”
曹公公的老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炎黄大菊花!
“能伺候公主殿下,是咱家的荣幸!是咱家十八代祖宗修来给咱家的福气,只要公主殿下不嫌弃,咱家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我?我是挺嫌弃你的……
你说你跑来宫里做了个公公,你家十八代祖宗不气死呢,还给我当牛做马,我怕自己小命短,无福消受。
我淡然得侧身拄着脑袋,不说不笑,将曹公公打量了好几番。
这位浑身不自在,您要杀要剐,直接说个话吧,光这么看……好恐怖的。
“公主……”
“嗯。”我闭了闭眼,说出吓死他的话,“曹公公不是敬王爷的幕僚么?怎么不跟着完颜敬,反而甘愿来本宫这里做牛做马了?不会是……来给敬王爷做眼线,好把本宫的一举一动回报敬王府吧?”
“啪”——曹公公手里的水杯翻了在地。
刹那的安静,是聚在一旁的女人们听闻这话纷纷转头来看,一股寒气在她们身上哆嗦出来。
曹公公更是抖得厉害,他又哭又笑的,不住在我的榻前拜着:“唉哟……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您、您这是折煞老奴了!老奴怎敢啊!您给老奴一百颗脑袋,老奴也不敢啊!”
“怎么不敢?到了敬王那里,有很多赏赐的嘛。”
我抬手,银铃子的声音脆脆的,给静谧中的永福宫一点别样的声音。
曹公公两眼泪汪汪,只怪嘴巴太笨说不清:“不敢不敢!咱家……不不,是老奴怎么敢把公主殿下说什么做什么告诉敬王呢?如今朝里朝外都知道,皇上给了公主殿下御赐金牌——不不不,是公主殿下本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公主最有能耐了,老奴当然是拼了性命给公主殿下您办事!那些都是谣言……老奴和敬王府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