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宇将那位面儿大到堵信号塔的主迎进无忧亭,分主宾坐下。奶妈也带芷儿离开了无忧亭。
君宇轻抚折扇,微挑眉角看向那位太监,只见那太监环顾无忧亭许久才扭过头对君宇说;
“早闻,德王受皇上特爱,先前,不过一句喜爱宫中无忧亭的戏语,就得皇上特赐,在这德王府中照宫中规制另建无忧亭,现在看来,连选材用料都无半点不同,这下面的人···果然对皇上是忠心耿耿啊”
君宇淡笑似一脸羞愧,一挥袖,要下人上茶,回过头来对那太监说;
“此事说来惭愧,那时年少无知,不仅不能为父王排忧解难还为父王增添了不少烦恼。王公公在父皇身边侍候多年,哪些人忠不忠心,您不是看得清清楚楚!”
“咱家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皇上看得见看不见,咱家就不知道了,毕竟,皇上的心思,谁猜得透啊···王爷,您说,是与不是?”
君宇弯唇眼角含冷微微点头,随即扭头端起下人沏好的茶,修指轻点杯沿,望着杯中随水舒展的茶叶冷笑出声;
“父皇的心思本王猜不透,至于王公公嘛,本王的东西你还要不起。”
王公公听后,脸色一变,嚯的起身,冷哼一声,尖着生硬的嗓子说;
“皇上口谕,急招德王进宫!”说完,铁着面孔,甩袖离去。
王公公前脚刚走,芷儿后脚跳出,弓着身子,一面张望着王公公的背影一面蹦蹦跳跳的靠近君宇;
“我上次听你说永泰宫总管王侍林借自己在皇上身边的影响力大肆向官员索要贿赂,并在京中为义子置办了多出府宅,官员和百姓多是敢怒不敢言。没想到今天,这竹杠居然也敲到你德王头上了!”
芷儿揪住君宇袖口,向君宇讽道。见君宇依旧在一旁安然喝茶,继续嘟嘴说道;
“你此番不给他留面子,给他一个二比零,当心他在皇爷爷面前说你的坏话,历史上有很多有学之士都是这样被那些奸佞恶宦赶出朝政的!”
“芷儿···你人不大,脑袋里有趣的想法倒是不少,一会儿进宫,你一同随我去吧,你皇爷爷自打你出生过后抓周礼时见过你一面外,就再也没见过你呢!”
君宇放下手中茶杯,抓过芷儿的小手,修指将芷儿下巴抬起,收起平日的嬉笑戏谑,薄唇自然而然的挑起,只是这时带给人的感觉不是温柔,儒雅,而是一种尖锐的讽刺,一双深眸中满是研判,牢牢地锁住芷儿的眼神,不让其逃离,似要看到芷儿的内心深处。
只是一瞬间,芷儿的后背竟生出丝丝冷汗。
这或许,才是君宇真正的摸样,在你自认为得到他,有着他可以为之微笑的资本时,你才发现,你在他眼里或许什么都不是!
此时的芷儿心中生出一种失落,荒凉和些许的伤心,
挣开君宇的手指,低头,暗自伤心;
“离开家以后的一切,到底还是会有不习惯”随即又恍惚的摇头在心中暗讽自己:
“果然,只有在伤心时,才会记起曾经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