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白天缠绵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喻小天和喻小莹了，他们谁也没有看谁。不知道是停电还是有人关了暖气，又或者是定时已到自动关闭掉了。但他们谁也没有心思去管它。此时，没有人说话喻小天更加疯狂地玩游戏。嘴里不停喊着杀啊杀的完全沉浸在游戏刀光剑影的虚幻中。很快他被玩死了机，他终于站起来一句话没有说，生气地踹了电脑主机一下，转身气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苦着脸站着好一会儿。
突然，他走到酒柜跟前，在低层里摸索着拿出一瓶非法酿造的绍兴老酒。他怀着同样苦闷的表情看着它，这是满满的一瓶酒。
“唉！不管如何，我喝便宜酒的时候到来了。”他大声说，并拧开酒瓶盖举起它狂饮着，战栗着，思考着。这酒确实******不如国酒茅台。
喻小莹一个人继续在客厅里坐着，后来她拿起一把扫帚打扫好客厅后，又去了厨房打扫，在厨房里她洗了早餐的碗筷，擦了擦桌面。她心不在焉地把这一切做完，她一点精神也没有。像她的活着时外婆一样。
她来到寝室的走廊上，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大哥喻小武，她知道他已经出去了，妹妹喻小蒂和弟弟喻小天在他们各自的房间里。这时，她摸了摸刚才被打的脸。接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像喻小蒂那样脱去所有的衣服。但是和喻小蒂不同的是，她穿上一件睡衣倒在了铺好的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了头。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身子暖和了，然后摸摸自己。她再想遗嘱谈到要孩子，但是她知道外婆的真正意图，那就是嫁一个臭男人。她怀着一颗颤抖的心在想，所有那些钱还有一个臭男人。
喻小武一路开着车，心里很是气愤。但是白天他从未去过孙青同居的地方，当然也从不走正门进去。这一次他走正门的通道，也不管有没有邻居看见就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孙青穿一件印有几朵大红花的家常衣服从厨房里出来，当看到他的到来着实令她大吃一惊，顿时惊呆了。她说，“哟，小武你今儿个怎么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喻小武环顾了一下这个他八年来从未在白天看见过的客厅，冬天柔弱的阳光洒在鲜丽的家具上，地板光亮照人。他看见了他刚花钱买的沙发，便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当然在沙发上他不止一次地同她亲热过。
孙青依旧在呆呆地看着他。白天的她似乎有所不同，个子显得高了，体魄也显大了。
“快把窗帘拉上。”喻小武不高兴说。
孙青急忙按吩咐把窗帘拉上，将一盏带罩的灯拧开。她走近他，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和头发，刚刚洗过碗筷的手还湿着。
“出什么事了吗？”她又问。
接着喻小武把遗嘱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她听着并一句话不说，他讲完后将头靠在了她的肚子上。
“我本想我们能结婚的，”喻小武说，“可是如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他的人，哎，他们根本不理解我这个做大哥的。”
如果孙青为他说的话感到吃惊的话，她在表情上确实有所流露，但是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一句话没有说就携他进了寝室，接着又是不说一句话，她先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脱了自己的衣服。她把他拽到床上躺在她的身边，接着他们在白天在外面一片喧闹声中做事。床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大约一小时后，孙青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衣服说，“我得上班去了，老板早打电话说过了。没办法必需去，今天有位大明星要来我们酒店。”
他静静地看着她穿衣服，她在脸上化妆擦粉抹霜，做着一个女人出门前该做的一切。
“好了，宝贝。”她说，“你就呆在这儿，饿了冰箱里有冷菜冷饭。我六点之前准时回家。”
这时，只剩下他一个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他一丝不挂地坐在床边，接着在电话号码簿上查找到了一个号码，很快拨通了号码。
“我找范中律师，”喻小武问，“你是范中律师吗？我是喻小华的外孙喻小武，我想和你谈谈我外婆留下遗嘱的事。”接着他听对方说了一会儿又说，“我想不是每个人都会碰到这样的事，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我们得证明这份遗嘱是不合逻辑的。范律师，如今我们只能这样了。”
天空很蓝云很白，偶见飘着几朵雪花。
别墅屋子内一个迄今为止没有人注意的时钟把喻小蒂从静止状态中带回到现实中。一个下午她躺在床上没有感觉，也不想什么，或者至少是没有下意识地去感觉、去想。她的大脑和她的躯体一样麻木，即使是她穿衣和脱衣的时候。
当她离开家时，已是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前的晚风已经悄悄来袭。这是一个令人窒闷的天气，阳光很惨淡，像是含着水。她注意到了太阳已经远远地西下了。
喻小蒂钻进自己的汽车，启动发动机，脚用力踩着油门，以使暖气加速放热。她扭头，注意通向城市的街道。
行了一段路靠边停了下了，这时，她突然看见岑克爽正步行往家里赶。她并不知道自己每天经过的路线和时间，这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想起来的。她赶忙把车开了过去堵上他。
岑克爽正低着头往前走，直到他差点儿撞在了车上时，才发现那辆小车，他这种目不旁顾的走路姿势给喻小蒂提供了在他不知不觉中观察他的机会。他今天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想，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事？岑克爽抬头一看见这辆车就开始绕道走。
“岑律师请上车，”喻小蒂说，“我有事跟你谈谈。”
岑克爽站住了，他不知道她想谈什么。但是他已经认出了她，不过表面并没有显示出来。
“你想和我谈什么呢，喻小蒂小姐？”岑克爽说。
她讽刺地想了一下后说，“这次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是正事儿。”
“我们之间有什么正事儿可谈的？”
“ＯＫ！我们就别兜圈子了，当然是我外婆遗嘱的事了。”
“这可真没什么好可讨论的，你是知道那些条款的。大概七天之后我们将进行遗嘱认证诉讼，那时候你可以同遗产管理人讨论你们的意见。”
“你是主管律师，我是受益人，我认为我有权跟你谈谈，上车吧。”
岑克爽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上了车，说，“我真弄不明白，你们——”
“你会弄明白的。”她把车开回正道上，朝前开去，问，“你想去哪儿？”
“我想回家。”
“你不会想让我带你到哪里去了吧？再也不会了。”她笑了起来说，“你一定不会想让别人看见你我坐在一辆车里，是不是？那好我带你到乡下兜一圈。”
接着她不顾他的反对，迅速驶向三环路，选择了通向一座乡下的公路。喻小蒂双手紧握方向盘，目视前方公路。不过她人驾驶技术相当不错。行了二十分钟后在一座靠山的小公路上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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