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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狂妄小子

今天天气有点阴,几朵黑云遮住了太阳光。导致天气很冷。

岑克爽并不想看那个男孩,那个年轻的小子。而是看了看他妈妈,她坐在温暖的办公室里,身上的裘皮大衣脱在身后。她的头发曾一度染成时下最流行的淡红色的,她为了弄这一头发不惜豪掷千金。长年的优越生活使她的脸丰满柔润,坚实的下颌上方有一张满意的小嘴,一个弯弯精巧的鼻子。就是现在也只能在鼻翼的周围和上唇看到微小的皱纹。她曾经是个风骚很漂亮的女人,她那优美的体型风韵犹存。然而她的眼睛使岑克爽疑惑而厌恶。那是对狐狸眼睛,狐狸眼睛应该是说美的,但是她的眼睛并不算美。虽然她的脸上留有中产阶级好那种虚伪的微笑,但那对瞳孔里却流露出猛兽扑食小动物的凶光,再配上一副隐形眼镜,岑克爽未免觉得太无聊了。

“我想有什么说什么。”岑克爽对着那双狐狸眼睛说,“情况很棘手!他已经在缓刑中,我怀疑能否再找到什么办法?”

“我不是要你提什么狗屁建议,我是要得到你的帮助。”路九的太太说。她接着把头转向那个小伙子说,“我儿子十三需要你的帮助。”

这时,岑克爽转向那位父亲,因为他不愿面对那个孩子,怕自己做出什么或者说出什么来。

“路九路大哥,”岑克爽说,“这件事你也是知道可能要花一大笔钱的,假如他肯去公安局自首的话,问题就简单了,也好办多了。”

路九身材矮胖,满脸愁容。岑克爽从他的妻子和儿子的情况当然能理解他此时的处境。这位路九身为e城三家本地银行的银行行长,是卓有成就和受人尊敬的。他曾两次担任商会会长,下管各种俱乐部,几乎每一年都要组织一次联合商会基金竞赛。他在为王全建城市乡村高尔夫球场时,背后出了不少钱。当然现在他每到年底都有一笔相当可观的分红。

“岑律师,难道现在就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吗?”路九犹犹豫豫地说,“钱当然没有问题的,我只是不愿我的儿子进监狱。”

岑克爽此刻不忍看他,也不想再次面对路九太太那副骄横的面孔。这迫使他转向了她儿子十三。

路十今年18岁。岑克爽十分清楚他的历史,他13那年在他那个豪宅附近发生过一次人饮水中毒事件,结果人们怀疑是他干的。理由是他常常对一些有影响的家庭表现出妒忌怨恨的情绪。15岁那年,他把注视力转到隔壁家住的一个姑娘,那姑娘失踪三天三夜,她回来时神情异常,衣服全被撕破了,露出了赤裸裸的肉体。她拒绝向任何人或者警察谈任何情况。从那以后,很显然她受了路十那家伙的恐吓,他只需要向她勾勾手指她就会违背良心地跟他走,她就这样被他占用了好几年。

后来,到了17岁,一天深夜他把另一个姑娘带到那家医院背后空地处,姑娘的两颗门牙全掉了,喉咙处青一块紫一块的。然而他却跟人说,她是喝酒过量摔成那样的。姑娘跟护理她的护士说的却是另外一番话。第二天早晨,路九到过医院去看了看她,事情就这么了结了。

可能上次那件事似乎把那小子教训了顿,因为从那以后他一直没有再犯罪。直到几个月前,才又出现了一件相似的案件。这次他把那姑娘遗弃在乡下的公路上,那姑娘走路走了整整十五公里,天亮了才到城里。她没有去医院冶伤,而是直接去了派出所报案。她满脸凝血,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两眼被打成了熊猫。她向警察讲诉了她的遭遇,要告他强奸与蓄意杀人。很快法院受理了他,幸亏岑克爽成功为其进行辩护,使其认定一般强奸罪,这实际是等于过失犯罪。毕竟这个姑娘也有她自己的过失。而且末了,她对他的罪行也是闪烁其词。

现在他又出事了,而且这次是把那姑娘弄死了。岑克爽此刻望着那小子,尤其是那双手。他那双手活像一只狼爪子没有一点儿人性。他和他父亲一样又矮而且比他父亲瘦得多,像一个枯树桩。他的眼睛不是很有神像一只带病吃药的猫。他嘴里的牙齿非常的细,使人觉得他的牙比正常人多得多。

岑克爽不想再想这个家伙,而是转向他的父亲路九。想起他那毫不掩饰的请求,对此他只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

“这不好办啊!”岑克爽说,“我不能保证能办成此事。”

这时,路九的太太插话说,“你要是不使我儿子坐牢,我们将给你十万作为报酬。假如你做不到的话,那么就只有一千的报酬给你。”

他冷冷地看着她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的报酬都一样。这一点我现在就讲明白。”

“这个你不用担心。”路九急切地说,“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们都会满足你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好了。”

岑克爽正想说让他们另请高明,但是一看路九那样子,把已经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便把目光从他们三个人身上离开了。

“让我跟你儿子私下谈谈。”岑克爽说,“然后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和黄奇他们商量一下。”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这儿听?”路九太太不高兴说。路九站了起来,说,“好啦!岑律师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们出去吧!”

她不情愿地站起身,抱起裘皮大衣,狠狠地瞪了岑克爽一眼,然后来到儿子路十跟前,拍拍他的肩。

“十三,别着急。一切包在岑律师身上。”

她走到门口,等着路九为已开门,然后冲出门外。岑克爽目睹了这一场面,心想:这些上流社会的女人都是霸道惯了,谁让她妈的有钱有势呢。对此种女人他太了解她们了,她会不断的给自己的老公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和危机,给路九施加压力。她还会带上路九的钱到别的城市去享受,去疯狂,出入五星级宾馆住总统套房,一天的费用高达三四万元。赌场舞厅频繁结交小白脸常常发生一夜情,过着行尸走肉般的腐朽生活。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她儿子一个人了,岑克爽抽空点燃一支烟。路十这家伙还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静等着这位律师向他问话。

“小路,我希望你明白你这次所犯罪刑的严重性。”岑克爽很认真地说。

“我的名字叫十三。”他不高兴着说,“希望你记住这一点,叫我小路除了我妈妈以外!”

“你为什么总是让你的父母为你掏脸包呢?”岑克爽很生气地说,“不管怎么样,你对你的父母总该有点恻隐之心吧!”

“嗨,他们供得起我。”十三满不在乎地说,“要不留那么多钱干什么用呢?”

岑克爽默默地看着十三,他知道这家伙不关心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也不在乎。

“既然你如此我何苦费尽心机帮你呢?”

那家伙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回答说,“因为你要挣钱。”

“你干嘛总是给他们出难题呢?”岑克爽非常气愤地说,“你真是个不孝子。”

十三顿时脸沉了下来说,“那关你屁事?而且我并没有说过我做过什么。”他挑衅似的注视着岑克爽的脸又说,“这次那个女的什么也不会说,只有我有能说话的份儿,连个争辩的人都没有。”他的意思很明显,显然那个女的已经死了。就凭这句话他跟此事一定有关,而且可以判断他就是杀人主谋。但是他老爸有钱,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岑克爽知道就算自己不接这个案子,别人也会接的,为那十万元谁都******高兴接。在岑克爽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下,才说了实情,甚至这些事他从未对父母提过一个字儿。那天他把她放荡的小姑娘带到一片丛树林里奸污了她。很快她烦了,要挟他把她带到B城去度周末,否则她就要去告发他。于是他狗急跳墙不断的使用暴力,而她也拼命反击。直到他发完兽性才知道她已经死了。

岑克爽真是替他感到恶心,不时真想从沙发上站起来,狠狠地打他两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杀死一个姑娘,居然还这么狂妄自大。他真不是一个好东西,这么多年来,坏事做绝。为什么屁事儿没有?就因为******老爸是银行行长有钱。也许是他妈把他给惯坏了。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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