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恶魔侍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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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将指引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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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耀方向的星辰,在不可思议的阴暗与颓废面前,失去了光泽,透漏出阴暗颓废的羽翼在黑暗中静静舒展,遮蔽星空。

路西菲尔站在圣彼得大教堂的顶端,将万国神权的至高踩在脚下,犹如眼前的男人,曾在天国,将神的宝座踩在脚下。

“我以为你不会如同那些低微的存在,与蝼蚁的契约,并不能给予强大如你,一丝一毫的力量。”夜风中,黑色羽翼上的羽毛,飘零空下,路西菲尔握着审判的末日之枪,一如她追随眼前的男人,审判万国的罪。

“你看看这里的风景。”夏洛克伸手指向身下的城市,日趋繁盛的尘光,掩盖着喧嚣与繁华,象征天使的星辰,亦在光芒下黯淡。

“不洁,丑陋,蝼蚁的窝巢。”耻笑与不屑,路西菲尔的骄傲依旧。

“比起咏赞圣歌的天国,永无光明的地狱,我更喜欢眼前的荣华。”夏洛克轻抚着路西菲尔金色的卷发,望着身下,在荣华中绽放的野心与贪婪。

“你的虚伪依旧,甚至会假扮我,为了欺骗区区凡人,你的目标难道不是白云之上,天国的宝座吗。”路西菲尔抱着涂抹诅咒的长枪,靠在夏洛克的怀里,这是她唯一喜好做的事情,她并不能明白这样的情感,在她看来这是蝼蚁才应该有的,而她曾是星辰,即便堕落,她的荣光永在。

“那只是你的目标,你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夏洛克轻声的诉说,似乎是想到遥远的过去,带着些许的怀念意味,但那并不是路西菲尔所怀念的,她并不会缅怀过去。

“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滞留在这个尘世,是想要装作天使,指引他们的路?我看见你给予那个蝼蚁力量。”路西菲尔显然不是刚刚发现夏洛克,而是已经跟随在他的身后许久。

“不不,我从来不会给予谁力量,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夏洛克摇着头,想起伯纳德获得他的契约以及那本天主耶拉曾经持有的富含着圣力的《圣恩》的时候,那眼里绽放的贪婪的异彩,拥有这些,他甚至有可能成为第十三位使徒,但他敲开的不会是天国的门,而是夜嗅地狱犬身后的门,人类的这些美味的情感总是会引诱着恶魔的到来。

“机会?我以为你不会怜悯。”路西菲尔骄傲的舒展着她的羽翼,她的骄傲让她无法对凡人看上一眼,这些充满着卑劣情感的不洁之物,在她看来天国那位众多失败作品的其中之一。

“并不是我的怜悯,而是塞娜丝汀夫人的需求,同样也是为了莉萝。”夏洛克带着不可置信的温柔与宠爱,说出的名字,让路西菲尔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觉,那是她不明白的,或许是有了和人类一样的肉身,路西菲尔觉得自己的思想都开始受到人类的玷污,她开始讨厌那个叫做莉萝的虚伪贵族。

“你失去了值得我追随的东西,在我看来你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甘心做一个侍从的凡人,我已见不到你曾经的荣光。”路西菲尔的话语里透着失望:“我以为你会回到地狱,我在那里寻找着你,但你却在这里想要成为蝼蚁。”

“你能感受到,我并不曾失去我的荣光,即便我的威能毁灭。”夏洛克将最光辉的辰星搂在怀里,在对抗天国的战役中,他获得的最闪耀的星辰,即便米迦勒的光辉也只能在她的面前黯淡。

“我依旧会走在你的前列,指引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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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与骑士,那是舞台上永恒闪耀的主题。

浪漫,唯美,战斗与荣耀,那是骑士的代名词。

“啊!我的爱人!我愿为你摘下天空中最闪耀的星辰!只愿你能再睁开眼看我一眼。”深情款款的呼唤,穿着华丽盔甲的骑士,拥抱着眼前已经逝去的爱人,那曾是他的一切。

“《圣恩》中,星辰是天使的象征,最闪耀的却是堕落的路西菲尔,背叛万国的罪,这样想要将恶魔献于所爱之人的剧目,我并不觉得有哪里值得我去鉴赏的。”对这样一个浪漫凄美的故事品头论足的,是莉萝。她正坐在吉尔伯德皇家音乐大厅二楼的包厢,看着讲述开国大帝亚瑟与最深爱的妻子之间的故事,那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

“我的小姐,你不该将这样富有浪漫意味的台词,曲解成黑暗的堕落,事实上,这剧目的名字叫做《神爱》,讲述的是亚瑟大帝与美丽的黛尔菲王后的凄美故事,王后的死,是这个剧目最精彩的地方,亦是我们伟大的亚瑟大帝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跟夏洛克所述说的一样,《神爱》是帝国最受人欢迎的剧目之一,塞娜丝汀在年轻的时候就曾将这剧目写入自己关于《神爱说》的论文中。

今天是莉萝休假的第一天,身为一名贵族,她的假期并不是如同平民孩子一般,蹲在地上玩泥巴,她需要时刻丰富她的涵养,夏洛克认为,一出浪漫的受人喜爱的戏剧是不错的选择。

作为帝国仅有的两大公爵家族之一,奥古斯丁在著名的吉尔伯德皇家音乐大厅自然有着属于家族自己的席位,在这里入座不单单依靠金钱,更多的需要家族的底蕴与荣耀。

“相比较起,这无趣老套的骑士戏剧,我倒是可以推荐你看一下《最初的印象》,其中的女主人公伊丽莎白并不像黛尔菲王后这般的逆来顺受,伊丽莎白的主见和率真以及对爱情的执着并不是《神爱》所能媲美的。《神爱》充其量不过是老套的剧情堆砌华丽的辞藻,再撒上点悲剧色彩的酱料。”夏洛克不曾见到莉萝会对着什么东西给予过高的评价,不过这一次,似乎真的人有这个能力吸引骄傲的莉萝,对于艺术的评价上,莉萝也不再是跟随着大众的步伐,她有着自己的个性与独到的见解,女人知性的美慢慢开始在她的身上展现,那是比她秀美的脸蛋以及身材更要吸引人的魅力,如同她的母亲,塞娜丝汀。

“荣幸的是,那本书我也阅读过,不过那书中离经叛道的思想,没有丝毫庄重的氛围,两个人的爱情在偏见中开始,虽然故事的情节引人入胜,但是这边书却不适合在公开的场合评论。”这本书的作者,大家都不知道是谁,不过还是因为独树一帜的剧情在洛克菲勒的贵族圈里悄悄的流行起来,那些高贵的贵族小姐们,往往会用最不留情面的语言批判着这本书,同时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的翻阅,羡慕着书中的故事。相较起古板的《神爱》,这本新出版的极富有大胆的浪漫主义色彩的小说,确实更容易获得女士的亲睐,但会学习女主角那般的,敢于站出来质疑与赞美的恐怕就没有多少人了。也只有莉萝才会去在其他人的面前赞美这本书了。

“你真是虚伪,夏洛克,明明是放在眼前的宝藏,却又要装出厌恶的表情,有时候你的虚伪让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蛊惑人心的恶魔。”

“我的小姐,虚伪并不是恶魔的专利,实际上,身为一名贵族,虚伪是必修课之一。”夏洛克不时的提醒着莉萝身为贵族的自觉。

莉萝从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迈开优雅的步子,修长的身材衬托起华贵的罗米克风格的长裙,那是现今比较流行的一种以紧束与蓬松相互结合的风格,有些类似于哥特式的服装,却要更加的成熟。

“这里的一切让我觉得无趣,我宁愿待在庄园里玩着你发明的破球,也不愿在这里听着男人与女人的无病呻吟。”莉萝走在前面,声音传入跟随在身后的夏洛克的耳朵里,带着些许的不满,莉萝并不喜欢这无聊的剧目。

“我的小姐,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你话语中的男人与女人,是郁金香帝国帝国伟大的开国皇帝亚瑟大帝以及他的王后,还有破球游戏的名字是高尔夫。”莉萝并没有理睬夏洛克的话,因为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安德丽娜·利恩。

安德丽娜穿着黑色的稍带有古典米伦风格的褶裙,戴着镂空蕾丝边的丝质手套,这样的打扮让夏洛克想起了塞娜丝汀夫人。安德丽娜虽然在穿着上模仿着塞娜丝汀,但是气质上确实完全无法比拟了,黑色代表着神秘与典雅,站在洛克菲勒贵族神坛上的塞娜丝汀所独有的那种高贵无法比拟的气质是安德丽娜如何也模仿不出来的,在夏洛克看来,那是需要深厚的涵养与阅历,而不是如安德丽娜这般青涩的小女孩,所幸的是,莉萝似乎继承了些母亲的气质。

安德丽娜似乎也注意到了迎面走来的莉萝,安德丽娜高傲的抬起头颅,带着镶嵌着闪耀钻石的项链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闪耀不已,她的身边还站着一名穿着如同戏服般华丽正装的男子,他的腰间戴着着一把红穗长剑,莉萝记得他,他的名字似乎叫做……

“啊,抱歉,安德鲁骑士,我似乎遇到了我的一位朋友。”安德丽娜将右手放在自己的胸(河蟹)脯上,一副吃惊的模样,就像是刚刚才发现莉萝一般。那里的裸露的雪白恰到好处的足够吸引男人的眼光却又不会跌落自己的身份。

“这位是莉萝·奥古斯丁·巴斯特菲尔德,波尔多庄园的小姐,不过我们这位莉萝的脾气可是非常的奇怪呢。”安德丽娜对着自己身边的安德鲁介绍到。

“能够见到美丽如伯兰花一般的您,这是我的荣幸。”安德鲁骑士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微微弯腰致意,眼前的莉萝的样貌与气质竟然比身边安德丽娜还要高出一分,在贵族小姐之间,追逐自己的骑士是抬高自己的筹码,而骑士又何尝不是讲女伴的耀眼当做是自己的荣耀呢?

“夏洛克,如果贵族都要像安德丽娜这般的虚伪,那么我都该为自己的贵族身份感到耻辱了。”莉萝丝毫不在乎眼前的安德丽娜涨的发紫的脸,也没有在乎安德鲁略带尴尬的神情,她高高的昂着头,修长的身材比安德丽娜还要高出一点,居高临下的嘲讽。面对恶意,莉萝从来都不会去忍让。

“我的小姐,我想您与安德丽娜小姐之间有些小小的误会,毕竟,在我看来如同黛尔菲王后化身一般的安德丽娜小姐,并不是一位虚伪的人,而是富有爱心不乏真诚的贵族。”夏洛克的夸赞让安德丽娜不自主的露出了点微笑,她的赞美要比安德鲁来的要更加的令人欣喜,虽然美丽的伯兰花令人喜爱,但是更具有实质的代表无上美丽的黛尔菲王后的化身,更让安德丽娜按耐不住心跳的加速。

看着面红心跳的安德丽娜,安德鲁羞恼了起来,这个徒有一身虚表的执事,居然也能让自己的女伴,美丽,高贵的安德丽娜表现出这样的神态来,这是作为骑士的安德鲁所不允许的,他迈开步子,站在夏洛克的面前,被莉萝无视的尴尬,还有安德丽娜让他羞恼的表现,他决定都归罪于眼前的执事。

“侍从官,你拥有什么爵位吗,身份高贵之人的谈话,你也可以插话的吗?”

正在抚平略微快速的心跳的安德丽娜,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男伴,下一刻,心跳变得更快了,就像是跳跃在星斑点点的林中,遇见真爱的王子那般的快速,这难道不就是骑士小说中,常出现的,两位骑士为了争夺一位淑女而进行的战斗序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