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恶魔侍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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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是独属您的光景

说一句话,希望正在看我小说的人可以去书评区留言看看置顶帖什么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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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的香木在燃烧,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小珍妮耸着鼻子,轻嗅着,带着有些兴奋的笑,抓着黑白长裙的下摆,走到庄园的庭院里。

波尔多庄园里似乎来了尊贵的客人,女仆们恭敬的站在庄园的庭院里,就连奥古斯丁家族的总管家卡洛特也站在充满着巴洛克风格的庭院里,那是曾被教廷称呼为堕落瓦解的艺术,直到现在,人们才发现它别具一格,充满浪漫主义风格的特点,比较起传统严肃、拘谨、偏重理性的传统形式,它具备更加亲切和揉性的效果。

马蹄的“哒哒”声在静谧的庄园并不显得唐突,想着清脆铃铛的马车,有着洛可可风格的华丽与繁琐,漆黑的外表却又不可思议的透出哥特式的颓废与阴暗。这让小珍妮想起来夏洛克说的南瓜马车,不过是涂成黑色的。

早已等候的下仆,带着白色的手套,拉开充满怪异风格马车的车门。一只银色的高跟鞋,踩在脚下还散发着绿意的树叶上,高而尖的鞋跟刺穿树叶,套着白鹅绒的长袜,映出惨白的肤色,纤细的双腿呈现光滑秀丽的美感,粉红的可爱的蝴蝶结,系在在充满梦幻色彩的白色蓬裙上。尚未发育的身材,陶瓷般精致的脸,还有顺着背脊的微卷的黑发,斜戴的黑色的小圆帽。

性感与稚嫩,两种不会相撞的元素却在眼前的小姐身上体现。

“尊贵的玛格诺莉娅伯爵,欢迎来到波尔多庄园。”卡洛特右手轻抚在自己的左胸,轻轻的弯腰,完美的礼仪,却没有得到眼前小姐的任何赞美。

玛格诺莉娅带着蔑视的笑,高昂她的头颅,走过身边的卡洛特。圣主耶拉行走在人间,传播他的福音,三年后,他曾对圣彼得说:“你要牧我的羊。”

对于她来说,站在身边的不过是羊,并不需要给予太多的关注,这是她的骄傲,作为曾经最闪耀辰星的骄傲。

一丝尴尬掠过卡罗特已经有些老态的脸,他跟随在玛格诺莉娅伯爵的身后,眼前伯爵小姐的骄傲让他的不得不将所有的说辞收回。

踏上纹理细致的台阶,银色的高跟鞋在光亮的台阶上有些刺眼,让一边的小珍妮微闭起眼睛,少女走在她的面前,她却仿佛看见无数死亡与颓废的黑暗追随在她的身后,她的高傲与莉萝不同,她的高傲带着不近人情的蔑视,让人害怕。

“可笑而又无聊的画。”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站在波尔多庄园的大厅,看着伟大艺的画家亚历克留下的天使画作,一张透着光泽的精致小脸,看不到表情,但那绝对不会是向人们展示友善。

画上的天使散发着光芒,微笑着俯瞰充斥血与火的尘世。

“这是柏伦德的画作《堕天使》,画中的天使是堕落前的最光耀的辰星路西菲尔,带着神的荣光俯瞰万国,却虚伪的播撒战火。”白色的束腰长裙修饰出高挑的身材,没有繁琐的装饰与系带,简单的装束不失庄重又让人觉得亲和,塞娜丝汀带着圣母般的微笑,看着骄傲如同莉萝般的玛格诺莉娅伯爵,她是帝国最年轻的伯爵,伯纳戴特亲王的侄女,她有着比起奥古斯丁与巴斯特菲尔德来丝毫不显黯淡的姓氏,埃斯托利,那是象征财富的姓氏,郁金香帝国财富的至高。

“高居云端的存在,怎会在意俗世凡尘的羊。塞娜丝汀夫人,若你是牧羊的人,你会挑拨绵羊之间的争斗吗?”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她是来洛克菲勒度过她的假期,拜访波尔多庄园是她今日的行程,也是唯一的行程。

“作为凡人,却猜测堕天使的想法,可能确实是可笑而又无聊的行为呢。”塞娜丝汀温柔的微笑足以融化一切铁石心肠的人,但眼前的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似乎是个例外。

“请恕我失陪,我的执事卡洛特会带你领略波尔多庄园的美丽与乐趣。”塞娜丝汀并没有一直陪伴的意思,对方虽然骄傲但也只是一名孩子,身为波尔多庄园的女主人,她总是要参加各种各样的贵族之间的活动。

“据我所知,波尔多庄园可不止一名执事。”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带着蔑视的眼神看着卡洛特,她不想让一只羊为自己领路,即便那只羊有着男爵的勋位,她在寻找唯一的人。

当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造访波尔多庄园的时候,夏洛克正陪伴在莉萝的身边,走在充满罗曼建筑风格的圣彼得教堂礼拜堂里,描述天使的福音撒播人间的壁画,在半透明的穹顶上过滤刺眼的阳光,洒下柔和的白光,让教堂沐浴在圣光之中一般。

“与普罗米修斯的坎坷磨难的人生相比,他的作品却总是赞美天使的勇敢、坚强、博爱与无私,充满希望与温暖。”莉萝看着高高在上的彩色壁画,她或许不是坚定的信仰者,但对于艺术她还是怀着崇高的敬意。

“这也正是他的作品获得教廷亲睐的原因,他有着悲惨的人生,却依旧信仰着神明,怀揣着希望前进,他的灵魂必会受到天国的指引,抛开艺术的成分来说,普罗米修斯是不错的宣传例子。”夏洛克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居住在“红色酒杯”旁的老人,他只是凡尘中无数悲剧的一个,失去所有家人的他或许已经在洛克菲勒的街道上癫狂,被城市的卫兵当做疯子投入冰冷的监狱,但这不是身为执事的他应该去关注的事情。

“你的话语总是引起我的不快,取悦你的主人不才是你应该做的本职吗。”穿着粉红色褶裙的莉萝,踏着小巧的系着黄色系带的红色皮鞋,“笃,笃”声在宽敞的中殿回想。

“我的小姐,取悦别人,那是站在红灯下的女人才会去做的事情。身为您的执事,我该是扶正您的道路,拨开掩藏在您面前的虚伪。”夏洛克的笑容总是带着异样的魅力,不自主的吸引别人的注目。

莉萝撇过稍稍有些发烫的脸,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用词有些许的暧昧,可爱皮鞋的“笃,笃”声有些混乱,打断先前舒缓的乐章。

“你勾搭女人的方式相比较起那些不知羞耻的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莉萝有些恼怒的说。

“我的小姐,我的眼中一直都只有您,我并不记得自己曾不知廉耻的引诱过哪位女士。”夏洛克的委屈让人不禁想要安慰,真挚而又可怜的姿态前,莉萝视而不见。

“虚伪的安德丽娜,假装纯洁的伊莎贝尔家的女仆玛莎甚至是可怜胆小的珍妮,我细数你勾搭过的女人,可以排到城外的玛多诺河的双桥上。”莉萝的语速越来越快,夹杂着恼怒,在庄严的礼拜堂里回响,她觉得男人是猎人,追逐肥大的兔子,她们都是养着肥兔子的人。

“我的小姐,您要相信您的仆人,我的所作不曾逾越绅士的准则。”

“我只是教你,不要辱没家族的荣誉,我可不希望听到别人背地里议论奥古斯丁家族的执事是个同时与数位女性保持暧昧关系的人。”莉萝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并没有要在乎夏洛克的必要,她觉得只是身为主人,为了自己的荣誉才去拨正仆人糜烂的私生活。

“您必不会有这样的困扰,高贵的姓氏并不是那些低微的人可以去妄自议论的。”家族的荣耀对于贵族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姓氏,族徽以及封地,那都是不可被玷污的荣誉。

“哼。”莉萝不再理会让她讨厌的夏洛克,她站在一副画前,处于云端的城,城是四方的,那里有千万的天使环绕,那是神所经营的城,天上的耶路撒冷。

“我曾想,教堂的圣水都无法洗涤你的罪,恐怕唯有天国的神恩,才能教你干净,洗去污秽。你如果去了那里,下来时要告诉我是何等的景象。”莉萝带着嘲讽,走过那幅画。

“若是小姐想要知道,我会带您去看,那将会是独属您的光景。”夏洛克的话语带着诱惑,让莉萝心动,那是甜蜜的糕,在心中融化,但肥兔子突然跳入脑中,让莉萝生气。

“大话,虚伪!”夏洛克回想自己的话,并不清楚是哪一句惹恼了莉萝,他只能跟在莉萝的身后,离开礼拜堂。莉萝的假期才刚刚开始,他们还有很多的地方要去游览,观光。

当浪漫的夜晚来临,骄傲的莉萝与同样骄傲的玛格诺莉娅坐在各自的对面,引人遐思的摇曳的烛光并不能丝毫减缓两人间的火光。玛格诺莉娅在庄园等待了一天,而他却在外面陪伴眼前的骄傲的小女孩漫无目的的闲逛,等待了千年的光景,她却不愿等待区区的数个小时。

“我以为在外面闲逛却将家里的客人放在一边,那仅是乡下的贵族才会做出的事情。”桌上擦拭光亮的银质餐具,映出玛格诺莉娅精致的脸,惨白的甚至超过黑夜的月。

“常听闻坎迪塔的贵族是躺在金币里自大的蠢货,他们总以为闪着昏暗光泽的金属能彰显他们的荣耀,但在洛克菲勒,那是可笑又可悲的。”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的封地位于坎迪塔,那里有着丰富的矿物,埃斯托利家族就像是坐在喷涌金币的泉眼上,他们的族徽是金色的翱翔的飞马。

塞娜丝汀夫人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位剑拔弩张的高贵小姐,自从莉萝与夏洛克踏入庄园的大门,而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面无表情却又亲昵无比的挽上夏洛克的胳膊之后,战争就爆发了。

“高贵的女士们。”夏洛克端着泛着光泽的银质托盘,将一盘小巧的盖着盖子的银碟一次放在三位女士的面前,镇定的他丝毫没有引起战争的局促感。

“今晚的主菜是松露泥鹅肝纽约克牛排,经过松露油、杏鲍菇、洋菇以橄榄油炒香,配上捣成碎泥的松露,煎烤到金黄色的纽约克牛排上,均匀的涂抹调配好的松露泥,再经过耐心的烘烤,搭配上沾着露水的生菜,出自洛克菲勒最有才华的厨师约克华尔顿之手的菜肴,定能让三位女士品尝到别致一格的风味。”穿着燕尾服的夏洛克站在摆放在庄园庭院的餐桌前,在浪漫的月光下,介绍着香气四溢的菜肴

“在此之前,可以先品味下醇香却不醉人的红酒。”夏洛克轻轻的拍拍手,穿着女仆服饰的小珍妮,打着颤的抱着泛着红光的酒瓶,先走到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的面前,透着香气,血红的液体从水晶瓶口缓缓流下,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那黑暗死亡的气质让小珍妮害怕,颤抖不已的手让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中打颤。

带着一尘不染的白色手套的大手,从边上握住珍妮颤抖的手,结实高大的身体从她背部贴身,小珍妮嗅着夏洛克身上好闻的伯兰花的香味,挺直的背部隔着几层衣物都能感觉到背后的温度,羞红的脸,比手中的红酒还要颜色艳丽。

“哼。”“哼。”

两声冷哼,坐在各自对面的莉萝与玛格诺莉娅都站了起来,提着自己的裙摆,大步的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回庄园。

小珍妮抱着酒瓶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夏洛克从她的手中接过酒瓶,挥手示意她退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塞娜丝汀的身旁,右手轻握着瓶颈,左右拖着瓶底,红色的美酒在高脚杯中碰撞,升起的泡沫在烛光下显出多彩的缤纷。

“让自己的主人不愉快,同时,还让尊贵的客人气恼,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夏洛克。”塞娜丝汀端起高脚杯,泡沫在酒杯中消散,红色的液体,在她的面前,映出极美的画作。

“面对美丽的事物,我总是忍不住想要去作弄,原谅我违背了一名下仆应该履行的职责。”夏洛克弯着腰贴近塞娜丝汀柔滑的散发着沁香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让塞娜丝汀的耳背微微泛红,他们的姿势太过暧昧,塞娜丝汀朝后稍稍退了退身体。

“我可不管你那恶魔的心态,我只在乎你与那名玛格诺莉娅伯爵小姐之间的事情,我可不认为一名伯爵小姐,会如此重视奥古斯丁家的执事。”塞娜丝汀直视着夏洛克的眼睛,夏洛克带着异样魅力的眼睛里,夹杂着作弄自己后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