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伤害
“嗨，我当时谁呢，这不是班上的天才容越天吗？怎么也会到这儿来啊？还带着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远远的就传来了这些话，走过来的是两男两女，虽说在十七岁左右，不大，但样子傲慢又狂妄。
看了就讨厌，叶若皱皱秀气的眉毛，厌恶的情绪完全表搂在脸上。
“越哥哥，这些人好恶心，我们走，不要理他们。”天生的敏感，让她嗅出危险的气味。她拖着他的手臂就要离开，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已经围住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女孩子，还痴痴地看着容越天，样子看了就讨厌。
“走开，我没兴趣陪你这位大少爷磨工夫。”容越天冷下脸，声音也带着怒气。十五岁的男孩，已经隐隐透出王者之气，黑眸里的气流让他们犹豫了一下，。但是，是谁说的英雄怕无赖？龙怕鱼虾缠？
“呵呵，平时拽的跟什么似的，现在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直到本少爷讨厌什么吗？就是你这种假惺惺的货色。哟，瞧，他身边的小女孩竟然还是个没长大的！怎么？咱们的天才有恋童癖不成？哇哈哈哈——”
“可恶——”攥紧的拳头隐隐发抖，就快隐忍不住亲上对面家伙的脸了。
“越哥哥，不值得为这种家伙出手。”两只小手包住了他的拳头，叶若厌恶的看着那张狂的男生，出其不意的，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弱弱的女孩儿，竟然会走上前几步，仰视着讨厌的男生，突起一脚，气力绝对的狠，不偏不倚的，踹上他的下半身，小手迅速补上一拳，打中弯身喊疼的男生眼眶。
“哇——啊——”骄傲蛮横的男生彪的满脸泪水，捂着剧烈疼痛的下身滚在地上起不来了。
“活该，让你欺负越哥哥。今后，碰一次，我就打一次。”她可是接受过爷爷奶奶请来的武术老师，基本的防身术还是会一些的，免得遇上绑架时，她只能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给家族添麻烦！
“你……我……我要告你！”
“随便，反正我是无刑事责任的小孩，你是搞不赢的。”别以为她是白痴，想告她？等她十二岁之后再说吧！嘿嘿，还有一年呢！
再看了周围一圈，那些来找麻烦的男生女生相见了鬼似的，都将路让开了。
“越哥哥，咱们走，我还想玩碰碰车哦！”这个越哥哥不会晕了吧？！
容越天纵容她的刁蛮，对她刚刚的举动不意外是不可能的，却也好笑她这小小年纪，讲一个打他六岁的男生打倒在地，虽然手段不太光明！呵呵，真不愧是他喜欢的小若若，一点都不一般！
“好，都依你。但是，答应越哥哥，今后遇到这样的事，还是为自己着想一点，万一今天的是个狠角色，那不是要吃亏了？”
“知道啦。不过，谁让他言语轻佻，有长得很讨人厌，我不打他太对不起他的长相了！”
“哈哈，他的长相哪里得罪你了？”搂着她的肩膀，他们去做碰碰车。
“一脸匪类，没一处善良的地方，这种人天生给人K.”说得她好像一个女强盗，不喜欢就要动武，幸好她并不是暴君，不然身边的人可要惨了！
他们只遇到这点小事情，玩儿的性质没被打扰，他们快乐的玩儿了一整个下午，回到家，已经黑天了。
容越天升上高三，被调到一家贵族男子学校，那里门禁很严，只有每周最后两天才能回家，这让他们变得聚少离多。
叶若依然没有上学，在祖父母严格的看管下，学得的知识量一日比一日繁重，压得没有喘息的机会。但是，每天夜里还是会想容越天，想他在学校里做什么？会不会想她？有没有喜欢其他女孩子？
随着时间的流转，叶若了解自己对容越天的感情依赖已经到了独占的地步。她爱上了这个大哥哥，想到他不爱自己，就会有心被撕裂的感觉。
讨厌，她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受，每次见到他狂喜，想问他是不是也爱她，可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什么，就是问不出来！结果就这么多过一天又一天。
前几天她听到祖父母要将她送到国外的分公司进行培训，她不想去啊，这里的人她放不下。该怎么办？她能不能等越哥哥回来，跟他商量商量，他们私奔好不好？
哈哈，还真是傻瓜，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傻瓜？自己年纪小，没有生存的能力，越哥哥大概也是那种什么都不会，只有学习成绩能见人的种类吧？况且，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生存的本钱，真要私奔，他们非饿死不可。这就是爷爷奶奶灌输给她的现实生活法则，让她连一丝丝的幻想也不行。他们成功了吗？看来是啊！
她看着静静坐在学习桌上写着习题的容越天，他这阵子好沉默，有时会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越哥哥，你这些日子怎么了？理都不理若若，讨厌若若了吗？”叶若坐上他的腿，螓首枕在他的胸口。
“怎么会，我只是在烦心快要高考，不知道要报考哪一方面的大学。”他温柔的卷起她一边的直发，眼睛里有着她不懂得幽光。
“越哥哥喜欢什么就去读什么呀？有那么难选择吗？”她双手挽着他的颈，到不似他那么烦恼。
“哪里有那么简单？如果我要继承父业，就要读商业，但是，我更喜欢读法律。”
“双修啊？你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
“呵呵，我哪有你聪明，可以两者兼收！”
“哼，少瞧不起自己，就是你也不可以这么说自己。你是我最棒的越哥哥。”
“好，谁让你是我最喜欢的小若若呢！”他露出一个长久不见得欢笑，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已经将心全数分给她了。
一阵风由窗外吹进来，叶若鼻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那是她在母亲梳妆台上闻过的一款新样式香水，还是母亲在欧洲托人买回来的。奇怪，那里传来的呢？鼻子一抽一抽，最后回到容越天的颈项上。
“咦？越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擦香水了？好像哦！”
“呃……我打饭了母亲的香水，染上的啦。没什么。对了，你这些日子学到了什么？有没有学得很辛苦？”他能教的都教过了，她学的很快，快到让他吃惊。也就在他上高三后，停止了教授她那些对她来说确实“简单”的知识。
“这么不小心？今后注意一下，这味道的香水好难买，好贵的。”
“你……知道？”
“呵呵，别忘了我有一个爱臭美的妈！她就有一瓶这香水，宝贝得不得了。听说是限量发售，一般是买不到的。”
“原来如此。”他好像放下了心一般，将她由腿上移到旁边的椅子上。
“越哥哥，这些日子我看你好辛苦，特意拜托妈妈做了一道补脑的汤，你等等，我去端给你。”她蹦蹦跳跳的去厨房舀汤。
看着她离开视线，他的目光黯然很多，好像有一道锁，让他为难的坐立不安。这一整天，她叽叽喳喳，他则静默不语。
他变得这样疏离，叶若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暗自安慰，他是青春期的到来，才会变得这么烦躁，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会像以往一样的疼宠自己，与她笑闹不羁。
另一个周休假日很快就到了，她梳洗打扮得整整齐齐，只为了让越哥哥看到她的变化。她十三岁了，身高抽长，胸不发育，腰肢变细，初潮也已经来了。这些的变化，越哥哥学习繁忙，没有注意到，但是她还是欣喜与自己终于长大了。终于可以与他站在一起了，心里掩不住到嘴边的笑意。
等待的时光慢慢变得坐立不安，可是……容越天没有来，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叶若由兴奋变得烦躁。最后当太阳落落山，她失望了，第一次，她尝到了他没有来找她失落的滋味。盼望他临时有事情不能回来，明天一早就会一脸笑容的在自己床前看着自己。临上床的时候，她还趴在阳台上看对面的容家。可是，那里一片黑暗。容伯伯和容伯母出国洽谈生意，那里是一座空房子。
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不会，一定是学校临时有事，他才没回来！
对，一定是这样。等明天，他就会一脸笑容的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我来了，亲亲小若若！
天还没亮，她就睁开了黑漆漆的眸子，可是迎接她的出了一片黑，没有其他。心里终于耐不住失望，躲进被子里低低的哭啼起来。她不是爱哭的女孩子，却因为内心的煎熬流下眼泪。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去了那里？为什么不会来看自己？是不是……他真出什么事情了？
从噩梦中醒过来，就不住的胡思乱想，有时候想到噩梦里，越哥哥笑着一张和蔼和亲的笑脸，却突然不见了，她怎么叫喊，他都没回来，这样的梦境让她的心如撕碎般的疼起来。
三年来的相处，让她多多少少了解容越天的性格，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更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她的人生，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他没注意到。
哪里呢？哪里出了问题呢？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一副大哥哥的样子，对她爱护有加，什么事情只要是他做得到的就会为她办到，永远温柔，永远宠溺！
前些日子，她在阳台上看到他对一位女生的冷酷，那冷酷是笑着的，让人防不胜防的，一击即中，绝不会让人有爬起来的机会。他笑着毁了那个女孩子，从那天，她就没再见过那个女孩子啦！
这还让她欢喜了好些天，因为，容越天的特别只给自己。
父母现在不在家，她坐在电脑前，接受祖父母面对面的教导。严厉没有表情的祖父母，一天一个，四个人轮班来教她学习商场的尔虞我诈，还有他们带来的商业知识。
下午，爷爷终于结束满长的交流，留下了一推让她复习到半夜的习题。
祖父母们说过，学校教的东西走不出社会，到了社会上，只能然你迷茫的处于挨打地步，只有实践出来的才是真理。而他们教的就是实践的真理。这是自大的令她无奈。
实在是受不了心里的煎熬，叶若翻找着衣柜里的东西，终于找了一件粉蓝色的连身裙，快速换上，在钱柜里抓了一把钱就走。这还是她首次一个人出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和紧张，招手叫了一辆TAXI，她上了后座，交代了一个地点，就看着窗外一眨不眨。外面的每一个景致都吸引着她。
“小姑娘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吗？”司机由后视镜看到这个小女孩东张西望，一脸的喜悦，像没见过世界的样子。
叶若没有回答，对于这种陌生人，她不愿意说话，也懒得搭腔。
这也换来了司机无趣的撇嘴，现在的小孩啊，越来越没礼貌啦！
为了不让自己忐忑不安，她又把目光放回车窗外。看着稍纵即逝的景致，她被迷住了。
如果她能与越哥哥在这样手拉手的散步在街道上，也不失为一件开心的事情。嘴角挂着笑，那是不属于十三岁女孩的沉稳精湛。眼眸深处闪着不输于祖父母的霸气。这也是她祖父母唯一留给她不让她厌恶的东西吧！
“小姑娘，到了。”司机将车停在了这所连司机也是第一次来的贵族学校。这里还这真不是普通的气派，还没进门，这大大的铁门就给人以威慑力。一眼望不到边的操场不见一个学生，设备齐全的运动器材在空荡荡的场地里无人问荆。
叶若随手给了钱，也没管是否够。但是司机小脸的没有在索取，经该是车资足够了。
下了车子，她来到门楼，没有忘记学到的礼貌，她伸手轻敲门板，没等太久，门卫开了门。
“你找谁？”门卫打量着面前这个小女孩，没有多大的惊奇，看来是经常遇到这种场面。
“我……请问，容越天在吗？”她咽下不安的唾液，直视这个又高又壮的门卫。从小到大的教养让她就算在忐忑，也不能表露出来，只有在容越天面前是个例外。
“他们去前面的威尼斯餐厅啦，你要找就去那里。”见怪不怪得指了个方向，门卫说道。
“谢谢！”点了一下头，叶若没有多做停留，沿着那个方向走去。
没有多远，就这么直直的走，果然在一千米看到了威尼斯餐厅。一进餐厅，服务生立刻来服务。
“欢迎光临，请进！”
“我来找人。”她看着服务生，“有没有一个穿着奥阳学校校服的男生来？有……十七岁。”她比划了一下，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期待。马上就要见到越哥哥啦！
“有的。不止他一个人。他们在A202包房。要我去叫他吗？”服务生问着。
“不用啦。我可以自己找。”
A202包房不难找，她在一个转弯处看到了门号。房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她一接近，就听到里面的喧闹，夹杂着一阵阵的喘息呻吟。
房门被她小心的推开，没有人注意到门口的人儿，都专注在自己找乐上。穿着校服的男生们每个人怀里都有一个女生。女生的身上穿着蓝色制服，是其他学校的学生。可现在，他们每个人都衣衫不整，女生被搂，被抱，或者直接被压在地毯上，男生的吻，男生的抚摸，女生的媚态，女生的娇吟，为这里带来一片****。
这哪里是一个十三岁孩子受得了的？尤其是看到一项被自己敬为神的哥哥也是其中之一，那吻着别的女生的薄唇……抚摸着女生大腿内侧的大掌……
一切变得那么的不真实。房间里烟雾缭绕，这场面彻底震撼了叶若。原来世界没有她想象的干净，如祖父母说的，没有人是干净的，每个人都有他的欲望，每个人都不值得她信任，只要你交出心，那么，得到你心的人，会毫不留情的将尖刀刺进你的心里。
她幼小的心灵在瞬间破碎，也瞬间成长的不似一个孩子，清澈的黑眸变得深不见底，她该恨这个一直宠她若斯的男生吗？
不，她就算真的绝了情，也不可能对唯一对她好的男生恨之入骨吧？
“你是谁？”在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女生的声音。她一样穿着蓝色的制服，脸上的装又浓又重，身上散发出“迷魅”的香味，那让她的身子震了震。
刘依娇刚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看找着女孩子挡在门口，她是谁？走错门了吗？
所有的人都望着她们的方向，容越天看到脸色苍白的叶若，脑子立刻清醒，浑身震撼的无法言喻。
“嗯……怎么啦，越？人家好难过。”被挑逗得欲火焚身的女生娇吟着，还伸手搂住男生的颈项，想让他回到自己身上。
容越天哪里还理会身下的狐媚女子，抽身站起来，一把抓住叶若的手腕，怕她下一秒就离开不再理他。
“若若，你怎么会来这里？没人陪着你吗？”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保镖，也没见到其他什么保护她的人。
所有人见到平时浪迹花丛的容越天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都停止了对女伴的挑逗，拉着她们坐回沙发看戏。
“你昨天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看来是我多虑啦，打扰你的……聚会呢！”叶若没吵没闹，只是那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容越天首次尝到了心慌的滋味。
他宁愿她哭她闹，她对自己发泄不满，也好过这样冷静的不漏丝毫情感，好似讲感情封闭一般，让他看不到她的快乐伤心。
“若若……”他没回去看她，不代表他不想念她，只是……找什么理由呢？
他是被这青少疯狂所带动，当时只是想到为什么每次放假，就要回去陪一个什么都不懂得丫头呢？所以难得的，他想不去理会她，想彻底的疯狂一次。只是为什么在看到她的刹那，所有的疯狂因子都不翼而飞？他在乎的还是只有她！他宁可不要所有女生，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但是现在的一切，是那么的无法解释。是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情意！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愉快时光。我先告辞了！”有礼而有疏远的抽回自己的手，她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看了容越天一眼，好像想将他牢牢记在心里般，然后没有犹豫的转身就跑，只希望快点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刘依娇微微一笑，她清楚的看清了那跑走的女孩绝望的眼神，也清楚的看到了容越天眼里的那丝脆弱，这是个机会，她不能放手……
“若若——”大叫了一声，容越天甩开还想拉住他的女伴，拔腿跑了出去。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那个心怀叵测的女生！
“若若！”在餐厅拐角，他抓住了她。当看清她眼睛里的泪花，震慑了。若若从来不哭。若若从来不拒绝他，若若从来不对他冷脸相对，若若……
太多个从来不会，却挡不住此时叶若的伤心。
“若若，听我说，别走！”容越天的声音变得更低沉了，变声期看来已经过了。但是，那声音却变得格外悲伤。
“别走？怎么留下？留下干嘛？容越天，你真是……我讨厌死你了。”气急败坏的抓住他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手，一口咬下去。那力道，绝对可以咬下一块肉。满嘴的血腥，让她渐渐松口，可是她还是觉得心被背叛了，那里现在空空的，风吹过去，都会有声响。
容越天疼得脑门冒冷汗，可是却不敢甩开她，就怕伤了她。
“若若，我知道让你伤心了，原谅我。”
“大坏蛋，让我原谅你，做梦。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叶若看错了人，竟然会……”爱上你！但是她捂住嘴巴没有说。“我一辈子讨厌你，永远不想见到你，去死吧！”用力拥了他一把。她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等容越天从地上站起来，早就找不到她去的方向了。
路上，叶若冷着脸，没有一丝感情的流露。坐TAXI回到家里，父母还没回来，空空的家里没有一丝人气。
她什么都没了，连一向被她看得极重的那份感情也在今天消失不见。脸上凉凉的流淌下来，那是她一直隐忍没掉出来的泪，在这没有人的地方，她终于可以放下一些的尊严，放下一些的包袱，彻底的哭出来。
“呜呜呜呜……越哥哥，我失去你了，对吗？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啊！就算我还没有长大，但是我总有一天会长大的，我想跟你在一起，即便抛下那些浮云荣华也在所不惜。为了你，我一直努力，就是不希望被你抛下，可是我还是错了，你仍然离开我。我将来的世界没有你，你让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被子里发出来的抽噎格外刺耳，那是少女心灵被摔碎的声音，再也找不回来啦！
当天晚上，稍晚，容越天来到了叶家，可是，叶若只是告诉赵可岚自己不舒服，让他先回去，等她好了再说。
容越天没见到她，一连三天，他没去上学，天天来叶家等，可是得到的还是不见！
刚回国的容氏夫妻也注意到这次的紧张气氛。都在猜测，小两口闹意见，也许过短时间会好。可是他们都忘啦，他们三年的时间哪里吵过嘴伴过架？
容越天见不到她，心情一天比一天糟，加上刘依娇那女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烧坏了，天天来家里缠着他，讨好他的父母，让他父母笑得合不拢嘴。
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得躲了三天，叶若的眼睛已经哭得像两颗核桃，又红又肿。再这么折磨下去，她的心会因为思念越哥哥疯掉，好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拿起身边的电话，拨打了那支祖父母留给她，她却从没用过的电话号码。
在这接通的短时间里，她有些后悔了，却没有挂断，是想起了那天在餐厅里的那一幕，容越天搂着那个女生，吻着那个女生，当时的他，眼里晶亮，浑身散发着一股邪佞的味道，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他对那个女生是逢场作戏，就算想到这一点，她也无法原谅他的轻狂，她现在发现，自己有些情感的洁癖，无法忍受喜爱的人去与异性进行肉体的接触，那让她的心翻搅得难受。
“叶若！”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严谨的声音，是外祖母！
“是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决定一旦下了，就不容她后悔，也没有机会后悔。
“你同意了？”外祖母有些诧异，叶若的性格不输于他们几个老家伙，又硬又拗，还霸道兼娇蛮，虽然现在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下，但早晚会是龙出幽谷，一啸天下。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几个老的已经是踏进棺材一脚了，要不是只有她一个继承人，又是个商业奇才，他们也不会这样严酷的控制她。这一切，只为两家集团的前景。者给予大病的人不少，没有一个狠辣的心，是成不了大事的！
“嗯。我想好了。不然不会打给你。”
“不后悔？”这是最后一次问，一切已成定局，问题只是想知道她的心意是否坚决。
“嗯。不过我也有要求，你们不可以操控我父母的生活。还有，我要学的东西不会推卸。但是，我要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学念书。其他时间里，我会进公司跟你们学习。同意的话，我会离开这里听你们的差遣，不同意，你们一辈子也别想我会改变主意，到时候，你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司属于另一个外戚。”
他们够冷血，却独独对公司，继承了老一辈的想法，传给自己的子女，也不愿意传给一个有能力的外人。外祖父祖母就一个女儿，母亲又只有她一个女儿，这公司集团自然要落到自己肩上，也是这一点，让他们过得都很辛苦。
“你的知识量早就超出学校教导的多得多，去学校只是浪费生命与时间！”
“那也是我的人生。同意我的要求，明天准备专机，我会去找你们。”没在浪费时间挂断了电话。她像泄了气的皮球，躺在了床上。
一切，都即将结束，这里的一些，都将不再属于她。自由的空气越来越远，也许根本就不属于她。
当晚，叶若的父母就听到女儿要离开的消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
“若若，你走了，越天那小子怎么办？他一直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啊？”赵可岚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到这时，她才多少知道她并不了解女儿，女儿的眼睛里看不到过往的欢乐，就算被她祖父母逼得再严格，她也没有这时候的不开心，她完全是在虚应着他们在笑。
出了什么事？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冷漠？
“妈妈，我的事情请你们不要插手，我与容越天的关系你们也不要乱想。我和他，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关系。都是邻居，他来找我，我怎么能赶走他呢？不是吗？”
讽刺的笑了，除了邻居关系，他们并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她怎么能要求一个正是血气方刚的男生为她这个半大孩子守贞呢？太好笑了，不是？
“若若。别选择会让你后悔的路。”父亲关心的说。看着瞬间褪去冷漠的女儿，他的心好心疼啊！
“已经选了，就不能有我回头的机会。”
“你跟对面那家的小子出了什么事？这几天就见你们不对劲儿。告诉爸爸，好吗？”这一定是根源，不然女儿不会说变就变。
“这是我跟他的私人过节，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这段时间想一个人静静，至于时间，我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还不如跟他们学一些东西的好。省的时间一长，我变成草包就糟糕啦！”
看来女儿是说不动了，她跟那对面的小子要说没关系还真是骗人，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变得这么的疏远？望着窗外，突然间道路灯下，容越天那小子被一个同样年龄的女生搂住，还吻上了他的唇瓣，他没有反应，这一切看在眼里，叶家户主隐约明白了女儿离开的原因。
叶若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到的是让她本来摇摆不定的心，变得更加冷硬起来的热吻。他真的是一点不背人，竟然就站在这个她能看见的路灯下上演亲热场景。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赵可岚也不是傻子，他们父女看到的她也看得到，心里也产生了一个想法，她不能让女儿自己一人受苦。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又怎么能分离呢？
“明天。我会离开这里，说不定一辈子也不会回来。”
叶家，在第二天，一起消失了，没有人看到他们什么时候搬走的，直到新住户搬来，大家才知道这家早就离开了。
容越天看着那栋二层小楼，心里五味杂陈。脸上阴沉得吓人，眼睛里的伤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走了，连招呼都没打，她就这么恨自己吗？恨到最后一面都没见？
“叶若，你狠，这么样的一走了之，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我会抓住你这只逃跑的小猫的。等着我，不管前途有多渺茫，我都会努力的抓住你，让你永远只能呆在我的羽翼下！”
在他身后的刘依娇，眯起那双大大的媚眼，好像陷入了沉思，只片刻，就恢复过来，悄悄走到他身边，她扬起美艳的脸庞，凑上殷红的双唇，吻上他没有温度的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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