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登与那太华山弟子也算是熟识,见得对方眼色却也知道意思,一面是心头怒火,一面是当前情况,他虽然想要爆发,但终究分得清楚利弊,冷哼一声道:“师弟有什么话说便是,不过此子与我有杀子之仇,更违反门规,定然是逃不了一死的。”
见对方说话硬气,但也松了口,昆山弟子心头冷笑不已,暗道:“不管你什么修为,只要没有成为长老,见到我昆山一脉都得低下头来。”
当然,这只是心头所想,那昆山弟子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过这李师弟还有话要说,我们自然要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才是。李师弟,这黄师兄既然说你杀了他儿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问话,李一鸣心头早有了决断,拱手冲众人道了一声谢,这才开口道:“黄师兄,敢问可有人亲眼所见是在下杀了令郎?”
黄登冷哼一声:“杀人灭口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的实力足以位列洗心录,不论外门弟子还是洗心录上弟子,有多少人能是你的对手。你怎么可能留下活口。只是当日我那孩儿是随着你离开的,自此再不见了踪影,不是你杀的还是谁?”
李一鸣嘿嘿一笑,道:“确实,我等修行中人行事也不必讲求证据,你认为我杀了你儿子,如此要杀我,我也无话说。但门规却并非师兄所规定,说我破了门规,确实要给出证据来。否则师弟我虽然只是小小的辟谷期,却是抵死不认的。”
黄登狞笑道:“你要如何?”
“我不待如何,只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黄师兄,你说你那儿子是与我生了恶,后追着我除了集市,这才被我杀的。但集市之后一段时日,小弟依就在洗心崖上,为何师兄不前来,非得推迟到现在?”
黄登顿时一愕,旋即强辩道:“当日我有事在身,脱不开,否则你早就死了,如何能等到今日。”
李一鸣见状摇了摇头道:“杀子之仇,竟然还有脱不开身的事情,真是让人心寒。不过话又说话来,我不过是辟谷修士,杀了堂堂金丹修士之子,如何还敢在不躲不逃。这一切种种暂且不提,也就当师弟我胆大包天,不过最后师弟我还要胆大的猜测一下,黄师兄恐怕也不知道是谁人杀了令郎,只是想杀了我来泄愤吧!”
黄登被这一问,问得一怔。他先前之所以不让李一鸣开口,便是怕这么一问漏了马脚。其实他不知道李一鸣对此算是早有准备,而他则因为肖崇山那枚宝珠的原因,当初从之前施加本命牌上得知黄蓉海死去的事情已经是真正死亡半月多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