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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还要不要了

第 51 章 还要不要了

年初一的早上,没有几个人愿意身在旅途,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订到了机票,十点的航班,出发去上海。

我们立时就动身了。

去机场的高速路上,我对着东霖说好消息:“表姐和表姐夫说了,等早早将来长大一点,懂事的时候,会让他来认我们的。”说着,我望着他笑。

东霖靠窗坐着,冬日的晨曦照在他脸上,一点淡淡的痕迹,有点点发光,也有点点耀眼。

他也笑,好看的唇角牵动起来,轻轻的说着:“是吗?”

脸却转向了窗外。

我顿时再也笑不下去了。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可也许这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自己的孩子,却要等着他来认自己,试问天底下有几个这样不走运的父母?不幸的,我和东霖,却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上了飞机,没过多久东霖就睡着了。他一夜没合眼,实在困的熬不住了。

可他睡得不踏实,眉心蹙着,睫毛不时的轻颤,仿佛随时会惊醒的样子。睁着眼时一贯宁气淡定的脸,此时,却无遮拦的透着些不安和焦虑。

我心微微的酸。过去的这一夜,他的心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的穿梭了好几次吧。现在,它停在了哪里?

飞机在空中飞行的一个多小时里,我一直看着他睡,直到降落之前,才伸手摇醒了他。

上海也是个晴天,没有云,冬天的太阳,很高的挂着。

我们穿出甬道,不远处就是接机的人群。东霖的眼里,一直不太干,有点点微微的湿气。

我看见了早早,小小的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穿着一件醒目的黄色羽绒背心。他的身后,是表姐和表姐夫。

东霖的脚,突然滞了一下。

早早向着我们跑了过来,迈着细碎的小步子,咧着和东霖一样好看的小嘴,嘴里脆生生的叫着我:“小姨!”

我蹲下身接住他,抱着他站了起来,他靠在我肩上,抬脸看向我身边的东霖。

东霖凝望着他,眼一动不动。

我轻轻晃了下早早:“早早,叫人啊,你不认得这个叔叔了吗?”

早早脸上露出笑容:“我认得,他是陆叔叔,陆地的陆,不是金鹿的鹿。”

东霖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来,叔叔抱!”他说了一句,就从我手里接过早早,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脸接着埋在了早早的肩上,我看见东霖的眼里流下了一滴眼泪。

几米外,姐夫和表姐也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东霖抱着早早,再也没放下来过。

回市区的途中,表姐夫开车,表姐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和东霖坐在后排,早早在他腿上,东霖一直和他讨论着葫芦娃的故事。

“他们是一个老爷爷种的七个葫芦,后来变成了七个兄弟。”早早告诉他。

“七兄弟啊,他们本领大吗?”

“大!他们会喷火,还会吐水,最后打败了青蛇精。。。”

“他们是为了救老爷爷吧。”

“嗯,妖精把老爷爷抓走了。。还有穿山甲,穿山甲也是好人。。。”

。。。。。。。。

东霖一直低头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就没舍得移开过。

回到表姐家,已是中午。

午饭过后,我和表姐在厨房里忙碌。表姐家的保姆回老家过年去了,表姐要准备晚上的菜,罗列出了十几道菜名,我让她简单点,她说:“不行!现在是过年,而且妹夫来了。”

结果我和她在厨房忙了一下午。

有姐夫的员工来给他拜年,东霖独自陪着早早,一步也没离开过。

晚饭过后,表姐带早早去洗澡。姐夫把东霖叫去了书房,关着门,两个男人在里面谈了两个多小时的话。

我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我只明白,这是两个父亲间最坦诚的对话,为了他们共同的儿子,早早。

我们在上海呆了三天,表姐和表姐夫把早早完全交给了我们,早早一直和我们形影不离。

东霖还是住在去年住过的网球会所的宾馆里。我没有随他住过去,因为从此以后,我都会和他不分开,所以我们不急着在这几天拥抱。

我们珍惜和早早团聚的每一分每一秒。这三天里,我还是陪着早早睡,他的小床,已变得有点拥挤,我知道,随着他的长大,这样的机会,会逐渐减少。

年初四,邓云鹤打来电话,东霖必须赶回A市。他们公司,正处在扩张时期,年还没过完,就要忙了。

定机票的时候,我问他,我能不能晚两天回去?我还想在表姐家多呆两天,跟他回去,大约也是在家里等他。

他拿眼冷冷的睨我,说了两个字,不行!

只好收拾行李跟他走。把原来从A市带回来的东西,再带回去。又打电话向住读学校辞职,对着校长说了几十声对不起,老头最后潇洒的放了我,理由是:“你二十八了,我不想耽误你最后的青春。”

机场离别又是令人难过的,只是,现在最难受的是东霖,而不是我。我已经经历过几十次,而他,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我最能了解他心里的那种酸楚。

在向早早讨了一个吻以后,他拉着我的手就快速的进了检票闸,转弯的时候,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一下。

做着以前我每次做的动作,眼里带着无以名状的牵挂,和不舍。

早早这次很安静,站在表姐和表姐夫之间,看着我们走,不哭也不闹,可是,也不开心。

小小的他,只是凭着本能做着对离别的反应。他喜爱的人,要走了,他舍不得,于是,天真的脸上,不加掩饰的写着这几个字。

他并不知道,其实最让人心酸的,就是他的这种表情,只是用孩子的眼睛望着我们,说着对我们的爱,和对我们的留恋。

东霖很快转回了头,接着就快步走出了早早的视线。

他走的太快,我小跑了好几步才追上他。抬头望他,他目视着前方,只给我一个侧脸,始终不给我看他的正面。直到上了飞机,他也很少说话。

从A市的机场出来,邓云鹤已派了车在等着我们。东霖直接去了公司,和我分开的时候,只对我说了八个字:“在家等我,哪也别去。”

我老老实实在家等他。夜里十点多,才听见他钥匙开门的声音。

小跑着去门边接他,他进门换着鞋,两眼却望着我,眼神有点异样。

心里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脸上忍不住微微的一热。和好以后,我们还没有好好的拥抱过一次。

东霖已俯下脸来盖住了我的唇。

顿时嘴里都是他温热的气息,被堵着,无处可逃,只能由着他吞噬。闭着眼,呼吸着他的呼吸。

终于被松开,刚想换口气,却又天旋地转,被他凌空抱了起来,向着卧室走去。

我拍他的胸:“。。你去洗脸。。”还要洗脚,还要洗。。。卫生很重要。。。

他皱着眉看我,“干脆一起洗澡吧。”

我连忙摇头:“不要,我已经洗过了。。”说完才发觉。。好像说错话了。。仿佛我在等他。。。

东霖嘴角已然翘起,眯着眼看我:“噢。。知道了,好吧,等我五分钟。”说着在床边放下了我。

五分钟不到他就回了卧室,身上带着水汽,仅在腰间裹着一条浴巾。掀开被子,他钻进来就覆在了我身上,浴巾在他进来的那一秒已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

我被压着,陷进了床里。周身被他覆盖住。

东霖的手在我身上摸着:“衣服怎么还没脱。。”说着,顾不得上衣,先去褪睡裤。

几秒钟之后,他已挤入了我的身体。

半年没承载过他,他又这样急急突兀的没有前戏就胡乱闯入,我忍不住轻声闷哼。

东霖用力的乱动了几下,随后却停了下来,俯视着我,似乎很享受这一刻我有点难受的表情。

“半年没吃你,不习惯了?”他轻声问。

我挣扎:“。。你,太粗鲁。。”

他俯下脸在我嘴上乱啃着,嘴里有点含混的说着:“你饿了我半年,今天晚上就算粗鲁你一夜,你也得忍着。。”

接着手就捧住我的胸,低头含住了。

胸前轮流袭来酥麻和微微刺痛的感觉,他吮的太用力,战栗的感觉从心脏遍布全身。

身体也被他涩涩的胀住,感觉空虚被他填满了,没有一丝的虚无,仅剩充实紧致,东霖无处不在,充斥着我每根神经,每个细胞!

渴望他动一动,想感受他汹涌的力量,愿意被他推上浪尖,或抛入火海。

可东霖却像最有力的楔子似的,只是抵着,仿佛这样急切强劲的闯入,仅是为了早一点把自己安置于某处,而不是急着享用。

他的不动,成了一种折磨,异物的感觉太清晰,太尖锐,太涩胀,我强忍着;还得忍着他婴儿般的吮吸,和一双不安分的,到处抚弄的手。

似乎他就是想这样折磨我。让我的每根神经绷到最紧。最后,再彻底的碎在他身下。

喉间终于抑制不住的发出了求饶的呻吟声。

他从我胸口抬起头,俯视着我:“是不是想要?。。”

不能承认,我咬着牙不说。那样。。。不好。

他又向我胸口咬去。

“。。不要。”颤着声,求饶的挣扎。

东霖这才像发了疯似的,大动了起来。

没完没了,仿佛真的要把他这半年来的力气,在这一夜用完。我还是体虚,被他换着方式掰腾了几个来回就绵软的倚在了他怀里。东霖微微喘着,吻着我的唇轻声呓语:“。。还要不要了?”

我闭着眼答:“。。不要了。”

“想不想嫁给我?”

没想到他突然问这句话,我顿时睁开眼,在他怀里僵了一下。

东霖俯下脸,轻轻的把我的脸转向他,眼睛对着眼睛,他又问一次。

“要不要嫁给我?”

我嗫嚅着答:“。。。要。”除了你,我还能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