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霖的番外
她在谢丰的肩上哭,在梦湖酒店门口。
他和莎莎刚去小店买烟回来,隔着一二十米,他就看见谢丰抱着她。初冬的夜晚,有袭人的凉风,酒店门口晕黄的灯,没有暖意。她就那样伏在谢丰的怀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动作,却原来是在流泪。
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默默地,无声的哭泣。
他感觉到自己在嫉妒。
她不会对他这样做。
即使每个礼拜他都抱着她睡一两夜,可她却不会伏在他怀里哭。她从不在他面前流露情绪,望着他的面孔,总是冷静理智的,似乎永远在说不在意,怎样都可以。她不会对他撒娇,也不会和他闹脾气,除了在床上,她对待他,就像一个室友。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他曾经装作无意的问过她,她只是答,反正没人爱,就和你混混呗。
可她为什么不和谢丰混呐?那小子明明对她有企图,这么些年了,一直围着她转,他看的很明白。
但她却可以在他肩上哭,她这样矛盾,始终让他看不透。她和谢丰的距离,一直比他近。他感觉到自己是嫉妒的。也许他不爱她,但他却真的在嫉妒。
甚至这嫉妒让他忽略了五年后重逢的莎莎,两小时前,他还在为看见莎莎而心痛。他是爱莎莎的,他并没爱上她。他们只是在一起混,互相消除着寂寞,仅此而已。
怎么和她混上的,还混了那么长时间,他也说不清,道不明。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吧,他这样对自己解释。
比她美的女人很多,只要他想要,就会自动送上门,可他甘愿和她在一起。是因为了解别的女人太麻烦,还是因为知道她很看得开?他弄不明白自己,如果说四年前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失恋的话,那么两年后的他,又是为了什么要和前女友的好朋友纠缠不清呢?
想起当时和她重逢的那个情景,他还是把它归之为一时的冲动。
她先是让他微微的吃了一惊。她样貌变了许多,脸庞不再圆润,整个人显得很清瘦,少了活泼帅气,却添了一种秀丽。以前的她是很爽朗的,笑声脆脆的,现在却只勾着唇角浅浅的望着他,仿佛换了一个人,婉约,又内秀。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然后是酒店的水晶灯太璀璨,她的表情都落入了他的眼里。笑容僵硬,眼里似乎罩了一层薄雾,说:“我也给你打过电话,打不通,说你上班的公司搬走了。”声音轻轻的颤着,让他的心跟着抖了一抖。似乎她在想念他,再见他,让她很激动。
后来晚宴结束,她跟着他走,到了城市中心广场他们下了车。
灯光很亮,夜风格外的温柔。她喝了点酒,似乎露出了真性情,脱了鞋子就去追鸽子,一路还笑,声音像脆铃,摇进他耳朵里,轻盈的影子舞在夜色里,他竟出了神。
最后她跑着站在他面前,眸子里似乎带着风,撞进他眼里。他竟看不见周遭的一切,明亮的大灯,翠色的草坪,他全部看不见,他只看见她,细细喘着,嘴角一弯笑,脸上两抹不知是奔跑还是醉酒的粉红。那一霎那,竟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那句话,“等下要不要去我那?”
就这样两人纠缠在了一起,两年了,他竟一直不生厌。
回到家,他脑子里很乱,有五年后的莎莎,还有在谢丰肩头哭泣的她。一脸的泪水,那眸子就像两颗破裂的紫葡萄,他几乎想上前替她吮去眼泪。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她,似乎那泪水搁在了他心里,异常的沉重。
一夜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滚,感觉床很空。是周末,往常的这一天,床上会有她。然后就想起她的身影,有点单薄,靠在谢丰的肩上,后来还跟着谢丰走了。
他坐在床上抽起了烟。以前他不在卧室抽烟的,知道她怕烟味,不是周末的日子,明知她不来,他也不在卧室抽烟。好像成了一种可怕的习惯,卧室有她的一半。
这是几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周末失约。他竟然有被放鸽子的感觉。
他问她要不要来的时候,她一口就回绝了。理由是她要上早班。这太像个借口,他可以送她的啊,况且她原来也有早班的时候,那时候为什么就可以呢?
他突然有了去找她的念头。刚一想到,就吓了一跳。他在意她吗?猛然又记起甚至不知道她住哪里,瞬间,他就心烦意乱,竟然想到,如果她不来找他,是不是他就见不到她了。
忽然他就恨恨的,心里不知道怎么就起了一种情绪,下次她再来他这的时候,他一定把她按住了好好地折磨一番。
(只是小陆的算盘落空了,陈玉已打算和他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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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番外
早早来了A市,当天晚上,陆东霖在儿子理所当然的目光中,被自家老婆客客气气的请出了主卧,从此在客房和书房间徘徊着。
白天在书房,夜里在客房。虽说都是自己家,也是一张大床铺,他却只觉着空落落的,有被驱逐的流浪感觉。
所以常在书房熬到深夜,困得不行了才去客房落枕。
这日陈玉照例陪着早早不到十点就上了床,睡到半夜醒了过来。觉着口渴,空调一直“咝咝”的吹着,人被蒸发的厉害。
爬起来她去厨房喝水。
闭着眼刚喝了一半,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一回头,她捂住了胸:“你怎么还没睡啊?吓我一跳!”陆东霖瞪着她:“我有这么可怕吗?”看见她手里的水杯,问道:“要不要喝点牛奶?”
陈玉连连摇头:“不要!”陆东霖皱着眉:“喝个牛奶像要你的命一样。”陈玉道:“你要是把喝牛奶当成任务就知道有多难受了。我小时候家里穷,喝不惯那个东西。”说着从他身边走过:“我睡觉去了。”
却不想胳膊一下被人拉住:“去我那睡。”
她抬头看他。厨房的顶灯雪白明亮,照见他眼里一片狼影踪踪,她坚决的摇头:“不!”现在正处于不能¥#&*XO的阶段,两人睡在一处,那不是找罪受吗?这些日子,她很感谢儿子的陪伴,免去了许多的骚扰。
陆东霖咬着牙:“跟我走!”
“不!”她反抗着,想挣开他的手。
事实证明有实力的一方绝对是赢家,胳膊也是拗不过大腿的,她最终被某人连拖带抱的弄到了床上,嘴被堵得严严实实不说,身上衣服还被剥了个干净。
陆东霖两手忙碌个不停,许久才舒服的叹气:“。。多少天没好好摸一下了。。”陈玉被他撩拨的不行:“别弄了。。这样难受死了。”浑身上下起火,却不能浇熄,那不是折磨人吗?
陆东霖撑住身子俯视着她:“老婆,要不我们试一下,我轻点。。”
“不行!医生说了要三个月以后。”
“原来不知道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弄,不也没事吗?”
“万一呐?”
他当然不敢赌这个万一,只能绝了这个念头:“那你帮我解决。。”说着俯到她耳边:“#¥%&*%¥#。。。。”然后就在她颈上啃了起来。
陈玉一声呻吟:“。。。色狼。”
“听话,宝贝,快点。。”空调“咝咝”的吹,窗帘无声地波动,帘下青丝绕颈,一个男人舒服的叹息。
窗外夜色迷离,窗内迷离的夜色。。。
连着三天,早早醒来都找不到小姨。这一夜他留了心,强撑着假寐到午夜十二点,终于,被他发现了他小姨失踪的真相。
有人潜入了他们的卧室,把他小姨偷走了。
他悄悄的起身,跟着那个窃贼到了他的房中,看着窃贼把他小姨放在了床上,他说了一句:“我也要在这睡!”
陆东霖惊恐的回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早上,陆大人独自在主卧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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